分卷閱讀43
書迷正在閱讀:六零炮灰變福星、愛的歸途、安室家今天的飯、重生之回頭有岸、和影帝前夫一起重生了、悶鍋燉rou(H)、喬寶寶(H)、前世老公來砸場子了!、醫生楊楊的幸福(H)、(家教同人)偽萬能的家教生活
似乎早就預料到,沈言之連眼都沒抬,淡淡道了聲,“知道了,下去吧”“公子?”,那宮女以為公子沒聽明白,往常這個時候公子不都該照照鏡子立馬跑出去迎的嗎,于是又斗膽重復了一遍,“皇上往咱們這兒來了”沈言之這才抬眼,有些不滿,“我說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宮女不敢得罪,道了聲“是……”,便慌忙退下。沒過一會兒,窗外映出數道人影,“參見皇上”的聲音此起彼伏,沈言之清楚地聽到謝全的聲音愈來愈近,“皇上您慢點,怎么關著門,不知皇上要來嗎!”“算了”,殊易抬手讓謝全住嘴,走上臺階一手推開房門,一股冷風瞬間灌了進來,讓榻上的沈言之忍不住地一哆嗦。終還是下榻跪拜,漠然的一句“臣……拜見皇上……”帶著幾分明顯的疏離,明黃色的衣擺映入眼簾,沈言之更多的是恐懼,和回應恐懼的顫抖。經此一事,他總算明白什么叫帝王威嚴,也總算明白為什么世人常說伴君如伴虎,他不怕死,也不在乎這四年的一切,可他依舊有為人的尊嚴,但殊易偏偏要踐踏他的自尊,將他死死地踩在腳下,永世不得翻身。在謝全來的那一刻他才知道,殊易是真的不在乎毀了他。殊易沒叫他起來,折過身坐下,沈言之只好繼續跪在那兒,即便沒抬頭,他也依然能感受到無言的憤怒,源于他對君恩的藐視,對帝王的大不敬。空氣似乎凝結,兩個人僵持著誰也沒有打破沉默,直到沈言之跪得頭昏腦脹,身子都微微顫抖時,坐在一旁喝茶的殊易才總算悠悠開口。“朕記得,你最愛元曲?”沈言之瞬間打起了精神,輕聲道了聲“是……”“第三折里張鎬欲撞樹而死,被范仲淹所救,范仲淹說了什么?”這本子沈言之讀過許多遍,倒不是因為喜歡,只是讀過后感嘆一句無巧不成書,又覺人生沒有那么多的巧合,頓感新奇,便無聊時總想翻看一遍,翻看得多了,里面的一字一句也可背出,殊易問的這句,他自然也知道。“……螻蟻尚且貪生,為人何不惜命”殊易聽罷站起了身走進內屋,沈言之還跪著,不知是否該跟上去,只見殊易坐到床上,冷聲朝他發令,“你過來”沈言之慌忙就要站起來,卻被殊易怒斥一句,“朕讓你起來了嗎!”,又立即跪倒在地,疑惑地抬頭,不知殊易是何意,但在看到他眼神的一剎那,瞬間了然于胸,今日,此時此刻,殊易是想教會他羞辱二字。順從的本能讓他不自覺得挪動四肢,可尊嚴阻止他上前,撐在地上的雙臂不斷地打顫,他坐在這里一整個晚上,強迫自己去怨去恨,卻始終怨不了恨不上???,殊易還是需要他的,絞盡了腦汁也要想辦法放自己一馬,留他在身邊,雖然方法極端了一些,但依舊是好心,是善意。直到殊易走進屋子,熟悉的氣味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沈言之才知道,無論內心再怎么掙扎,終究是不恨不怨的,這就是自己的命,卑躬屈膝,生來下賤。想到這兒,沈言之漸漸緩下神來,不知那微勾的嘴角和落寞的眼神到底是在哭還是在笑,雙手雙腳都極緩的移動,跨步卻不小,真正像一條狗一樣,跪伏在主人腳下,搖尾乞憐。不因其他,只為歡喜。先動了心的人,總是連狗都不如的。“起來”沈言之依言站起身,在殊易的審視下即便有不自在也沒有表現出來,坦然、無畏。既然他有心羞辱,那又為何要擺出被欺負慘了的樣子任他開心?接著又是久久的沉默,沈言之再一次去瞧殊易的眼睛,卻見殊易嘲諷一笑,眼神一直落在自己的束帶之上,再一次明白,雖面無表情地解開束帶,再解衿帶,一顆心卻噗通噗通地狂跳,按捺不住指尖上的顫抖,壓抑住不去看殊易嘲弄的眼神,全身上下都散發著驚恐和痛苦。秋越來越深,天越來越涼,深夜的冷風透過窗欞鉆進來,肆意妄為,輕拂過沈言之的皮膚,帶起一串細小的雞皮疙瘩,很冷。像一只被拔了毛的公雞,脫去最后一層保護的鎧甲,任人宰割。再后來,殊易讓沈言之跪趴在床上,沈言之緊閉著雙眼,盡管他以為什么樣的屈辱他都可以忍耐,但不代表他不恐懼。殊易溫熱的手掌在后背摩挲,帶著狠厲和少許溫柔,【久違的和諧】殊易似乎聽到了沈言之的痛呼聲,不是承歡時的故作旖旎,而是真的疼到忍耐不了。好久都沒有聽到他這樣的聲音了,這四年以來的每一次,哪怕血浸染了錦被,也沒有聽過他忍耐痛苦的聲音,只會緊緊皺眉,然后慢慢舒展開來,去配合殊易。【小段和諧】“皇上……”,沒有半句求饒的話,只是忍不了了,受不了了,才喚著一聲又一聲,幾分哽咽,幾分委屈,還有幾分明顯的疏離。殊易好像又記起四年前的那個夜晚,盡管疼到全身都在哆嗦,嘴唇上咬出一個血洞,他也不曾反抗過,他怕死,怕被欺負,怕很多東西,而殊易能讓他不怕,所以他選擇依賴。到頭來,唯一一個能欺負他的,能讓他死的,能斷了他最后的念想的,只有殊易一個人而已。明明可以誰都不得罪,躲在角落里,躲在一個世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安安靜靜地了此一生,卻偏偏走到了風口浪尖上,成為一個有牽絆的弱者,誰都可以肆意欺負。怪只怪少年時初相見,那硬朗的面孔,君主的威嚴,溫暖的手掌,一朝心動,余生執念。“承歡,難受嗎?”沈言之瘋狂地搖頭,發出壓抑著的哭泣聲,像一個將死的人最后的哀求,想要逃走想要遠離,卻被殊易握著肩膀一次又一次地拽回來。思緒迷離,凌駕于頭頂上殊易的聲音,一字一字,一聲一聲,都如一支支箭插入心頭,痛徹心扉。“待在朕身邊,這么痛苦?這么難以忍受?”“即便要守著尊嚴去死,也不愿丟下面子留在朕身邊?”“你就這么瞧不上朕?這四年里你該有多煎熬,時時刻刻忍著受著,心里覺得這是屈辱?”沈言之一怔,回過頭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殊易。——不是,不是這樣的,你怎么會這么想?——我有多想留在你身邊,即便要忍著受著你隨時隨地的刁難和鄙夷,我難道還沒有丟光我所有的面子嗎,我不顧祖宗禮法,不顧將來死后沈家一族所有人的謾罵,也拼命地拼命地想要留在這。——你怎么可以……把四年以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的堅持,都說成是屈辱……“但承歡你記住了!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