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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老爺子蹙眉,“別說你沒聽說,連我都從沒聽說過這個人?!?/br> 青姨急的要命,“這可怎么辦啊,厲少現在不吃不喝,這就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啊?!?/br> 厲老爺子不能再等下去了,他吩咐身旁的吳嬸,“叫醫生過來?!?/br> 吳嬸跟青姨都是一驚,“老爺子您這是要干什么?” 厲老爺子臉色一沉:“一個大男人,為了一個莫須有的人,把直接折騰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既然不吃,那就讓醫生給他打進去?!?/br> 吳嬸忙勸道:“老爺子您可別,厲少現在這種狀況,可萬萬不能用強制的方式啊?!?/br> 厲老爺子也是沒了法子,“那你說怎么辦?” 吳嬸說:“他不是想找云初嗎?我們幫他找就是了?!?/br> 厲老爺子嘆口氣,“說的容易,我們只知道一個名字,相貌年齡統統不知,這要怎么找?” 他們在說話的時候,厲寒舟已經從樓上下來了。 他沒看別人,手里卻捏著兩跟簽。 青姨這個年紀的人,比較喜歡去廟里燒香拜佛,自然認得出厲寒舟手上的簽,是平常占卜算卦用的簽,可是厲少從來不信這些東西,這東西是哪來的?。 她忙問:“厲少,您怎么會有·······” 厲寒舟并沒理會她說什么,他吩咐道,“叫老于備車?!?/br> 所有人都忘記云初,但是他不會忘記,不僅不會忘記,他要將云初找回來。 這兩個簽是他在枕頭底下發現的。 這明明是之前他跟云初去寺廟抽的,為什么轉眼卻會出現在他們兩個人的枕頭下面? 要說沒有古怪,打死他都不信。 寺廟位于半山腰,厲寒舟四天沒吃東西,這會兒走起來,腳下有些虛,他讓老于幫他買了幾罐能量飲料,喝了兩瓶。 今天周一,過來上香的人不多,厲寒舟直奔地藏王菩薩殿,這兩只簽就是在那里抽的。 一切都沒有變化,但是卻不見那個老僧。 不知道怎么的,厲寒舟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轉身朝住持的房間走。 兩個年輕的小僧人攔住了他:“這位施主,這里是佛門休息的地方,您不能進,您若想拜佛祈福,可以隨我來?!?/br> 厲寒舟冷笑一聲,“拜佛祈福?”他將手中的兩根簽拍在其中一個小僧人的身上,“這就是你說的拜佛祈福?不讓我進去也可以,把那個老僧給我叫出來?!?/br> 小僧人接過簽字看了幾眼,又交給身旁的同伴看了看。 那小僧人同樣搖了搖頭,“施主您應該是搞錯了,這不是我們寺院的,我們寺院沒有這個東西?!?/br> 厲寒舟冷著臉說:“這也想抵賴?這明明是我妻子在你們這里的地藏菩薩殿求來的,你們卻說不是你們這里的?” 小僧人說:“施主您一定是搞錯了,我們只供佛不占卜的,您若是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帶您去地藏王菩薩殿,一看究竟?!?/br> 厲寒舟剛才雖然去了一趟,但是當時他只想找到那個老僧,并沒有注意這些東西。 等三個人一起再次回到地藏王菩薩殿,確實沒有見到搖簽等物。 厲寒舟冷著臉,心卻在慢慢下沉。 什么都沒有了。 住持這時候走過來,笑著跟厲寒舟打了個招呼,“施主,聽說您在找我?” 厲寒舟看了他一眼,冷聲道:“不是你,是你們寺廟的另外一個和尚?!?/br> 住持笑了起來,“另外一個和尚?施主真會說笑,整座寺廟,只有我們師徒三人,哪里還有第四個和尚?” 厲寒舟低低呢喃了一聲,“沒了,居然都沒了?!?/br> 他突然仰天狂笑了起來,似瘋似癲,如癡如狂。 沒了,全都沒了。 這世上,竟從沒出現過云初。 他要回了那兩個簽,這是云初唯一給他留下的東西,他不能丟了。 跌跌撞撞的下山,接到的馮泰的電話,馮泰告訴他,他們已經找到厲父的落腳地了,問厲寒舟要不要趕過去。 厲寒舟搖搖頭,只對馮泰說了五個字:“到此為止吧?!?/br> 他既然不想回來,他又何必去強求呢? 就當這是他作為兒子,送給他的最后的禮物了吧。 從這天開始,厲寒舟再沒有提起過云初兩個字。 他放下了手上的一切,找來了一個著名的畫家,教他畫肖像。 他什么都不學,只學肖像。 他把腦海中云初的樣子畫下來。 一開始畫的并不像,可是厲寒舟腦袋聰明,就連學畫畫都比別人快了很多。 半個月后,他終于可以成功的畫出云初的肖像。 他畫了一張又一張,讓人弄來材料,親手將云初的畫像裱起來,放到別墅的各個角落。 這世界上的人都忘記了云初,他不能讓自己,也忘記了。 青姨看看擺滿整個房間的畫像,又看看一天天消瘦下去的厲寒舟,心里莫名的難受。 外人都說她家厲少瘋了,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家厲少,是真的心里裝了一位姑娘啊。 可是那位姑娘,卻只能活在她家厲少的心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死心,還是因為心中那點輕微的希翼,厲寒舟每周都會抽出三天,去一趟山上的寺廟。 每次去,都會站在地藏王菩薩前面良久。 他想,既然是菩薩,即使不言不語,但一定也是知道的。 知道這個世界上,曾經出現過一位叫云初的姑娘。 厲寒舟轉身離去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故人。 是秦應年。 明明云初已經不存在與這個世界上,但是他們兩個人的關系依舊沒有修復。 這幾年,厲寒舟唯一一次給秦應年打電話,是為了問云初。 他問秦應年,“你還記得云初嗎?” 所有人都不記得云初了,包括賀景天。 可是他想,最起碼有個人能跟他一起想起云初,哪怕這個人是秦應年。 秦應年看到厲寒舟也是一愣,他聽別人說的厲寒舟的事情,說他為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女人,活成了個活死人。 明明還不到四十的年級,他已經半頭的白發。 秦應年已經不記得兩個人的關系是怎么弄到這個冷淡的了,他朝厲寒舟走過來,開口打招呼,“厲少,好巧?!?/br> “是,很巧?!眳柡凵裆降?。 秦應年問他:“你還在找那個叫云初的女孩子嗎?” 厲寒舟搖搖頭:“沒有,不用找了,她就在我心里?!?/br> 秦應年笑了起來,他說:“祝你好運?!?/br> 厲寒舟看著秦應年離去的背影,突然記起了什么,高聲喊住他,“秦應年!” 秦應年回頭:“厲少還有什么事?” 厲寒舟問他:“我可以看一下你的手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