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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放進了云初的包里面。 厲寒舟不在家,云初反倒是覺得舒心了不少。 青姨笑道:“少夫人真有福氣,有厲少那么疼愛您的丈夫?!?/br> 云初糾正道:“青姨,厲寒舟不是我的丈夫,永遠都不會是?!?/br> 青姨臉上的笑容一僵,她嘆口氣,“少夫人您這又是何必呢,現在孩子都有了?!?/br> 云初說:“孩子是孩子,他是他,孩子是我的,他卻跟我沒有任何關系,青姨我要去上班了,其實你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我不喜歡別人喊我少夫人?!?/br> 上午的時候,云初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跟她說報告弄錯了。 她那份B超其實是另外一個孕婦的。 她只是有些月經不調,并沒有懷孕。 她明明知道這是最好的結局,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心里更多的是失望。 中午的時候,姜帆來找她,很是抱歉的說道,“初初,不好意思啊,我當時安排人幫你插隊的時候,正好有個孕婦去做B超,然后系統就弄錯了,把你的結果給了她,她的給了你,不過也沒關系,你還這么年輕,想懷孕還不是簡單的事情?!?/br> 云初沉默了一會兒,對姜帆說,“帆姐,我想做人流?!?/br> 姜帆一愣:“瞎說什么?你又沒懷孕,怎么做人流?” 云初笑了笑:“既然懷孕可以,為什么流產不可以?帆姐,幫幫我?!?/br> 第88章 消失 厲寒舟得到消息后, 已經是云初“流產”的第二天。 在電話里聽到馮泰的話,他只覺腦門一突, 就像被人掀了天靈蓋。 風風火火趕回別墅的時候,云初已經睡著了。 厲寒舟推開門,一步步的朝她走去。 臺燈昏暗, 云初的半張臉掩藏在被褥中, 看起來蒼白又無力。 厲寒舟伸了伸手,他應該現在就把這個殺了他的孩子的女人掐死。 可是他舍不得。 他舍不得碰這個女人一根手指 。 他咬著后槽牙,突然蹲下身去, 抱著頭低低的笑了起來。 他想,他真是癡狂又卑微。 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 云初醒過來的時候,厲寒舟正坐在客廳喝酒。 他很少喝酒, 即使喝酒也不會在別墅的客廳內,后來跟云初同床共枕,云初不喜歡他身上沾酒氣, 他就再沒有沾過一滴酒。 云初自然知道他為什么喝酒。 可是她并不在意,一個人只有徹底的失望,才會放棄。 她要的就是厲寒舟對她的徹底失望。 云初看都沒看一眼,轉身往外走。 “云初, 你過來?!?/br> 云初腳步微頓,有些緊張的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 他覺得此刻的厲寒舟, 很像暴風雨前的平靜。 厲寒舟手里握著酒杯,抬眸看她,臉上帶著醉意, 他問:“云初,我對你好不好?” 云初轉頭與他對視,“好?!?/br> 不可否認,淡淡就是站在男人跟女人的立場上,厲寒舟對她其實并不差,或者說很好。 所有的一切,他都會將最好的捧到她面前,哪怕是云初想要天上的星星,厲寒舟都會想方設法的幫她弄到。 “好?!眳柡劬捉乐@個字,他反復重復了幾遍,低低笑了起來,“很好?!?/br> 他低頭摩挲著酒杯的杯沿,低聲問她,“好到你親手殺掉我的孩子嗎?” 云初微怔后,將臉側過一旁。 厲寒舟放下酒杯,轉身捧過她的臉逼她與他正面相對,目光灼燙:“云初,我是不是的捂不熱你這顆心嗎?” 云初笑了起來,笑容淺而淡,她說,“厲寒舟,算了吧?!?/br> 厲寒舟咬著牙:“算了?” 云初說,“算了,我們算了吧?!?/br> “哈哈哈哈?!眳柡弁蝗化偪竦男α似饋?,笑出了眼淚。 笑的眼眶發紅,他點著自己的胸口,質問她,“我把這里整個的給了你,你跟我說算了?” 云初皺了皺眉,抬手掰開他的手,可他箍在她臉上的手猶如鐵鉗,任她如何掰扯都絲毫不動。 厲寒舟突然俯身咬住她的唇,語氣容忍中帶著脅迫,“云初,我不會跟你算了,你殺了我的孩子,那就賠我兩個?!?/br> “啪!” 客廳中響起一聲清亮的耳光聲,云初推開他,冷著臉說道:“厲寒舟你聽著,我這輩子都不會給你生孩子,哪怕是賠了我的身子,毀了自己,我都不會給你生孩子,你想讓我懷,你盡管來,可是身子是我的,我有的是辦法讓這個孩子生不下來?!?/br> “厲寒舟,你要不信,可以盡管來試?!?/br> “你來試試?!彼f。 厲寒舟被她這番話嚇得心驚膽戰,頓時酒醒了大半,立刻放開她,低聲道:“你何必這么生氣,我喝醉了,你就當我剛才在胡說?!?/br> 云初知道他不是再胡說,他現在才不到三十歲,往后有的是機會,讓她懷孕,可是這是她唯一的一次機會,云初索性把話說絕了,“厲寒舟,我剛才不是在說氣話,我實話告訴你,不管你怎么對我,我永遠都不可能喜歡你,你現在不放我,可是我要想解脫也不是沒有方法,大不了這條命不要了?!?/br> 這番話下來,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插/入厲寒舟的胸膛。 厲寒舟此刻終于知道,什么叫做被傷的體無完膚。 他張了張嘴,像是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才問了出來:“就那么討厭我嗎?” 云初搖搖頭,“不是討厭,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這張臉,每次對著你這張臉,我就會做噩夢?!?/br> 夢到前世的種種。 他后退了一步,怕再聽下去,自己再沒有活的可能。 厲寒舟摸了把臉,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別墅。 再次見到厲寒舟,是在兩天后,明明只有兩天的時間,他卻像變了一個人。 眼窩深陷,胡子拉碴,他站在云初面前,只有那雙眼,依舊銳利,深不可測。 他終于肯承認,面對云初的時候,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這一夜,他在云初的床前守了一夜,早上的時候,他對云初說,“初初,我本想放你離開的,我想告訴你,這次走了,就不要在讓我那么輕易的找到你了?!?/br> “可是我還是做不到,一想到往后的日子中,再沒有你,我就覺得生不如死,初初,你就當可憐我吧,我為了之前的錯誤,已經賠進去了自己的孩子,我們兩清了好不好?” 云初不是心狠的人,其實她也明白,這輩子的厲寒舟并沒有做什么,她甚至已經不再懷疑厲寒舟對她的感情,可是她沒辦法面對厲寒舟那張臉。 只要她還有前世的記憶,她就沒辦法面對這一世的厲寒舟。 不是他做了什么,而是她過不去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