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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孤兒院領來的孩子,身份未必比別人高貴到哪里去?!?/br> 這句話說完,不只是厲茹薇,連王芳華渾身都在顫抖。 厲茹薇再也坐不下去了,捂著臉起身朝樓上跑去。 王芳華咬了咬牙,現在的厲寒舟已經不是那個曾經眼巴巴的看著她,渴望母愛,但性格沉悶的孤雁寡言的小男孩了,他已經有了讓她畏懼的雷霆手腕。 但她還是忍不住為厲茹薇辯解,“小舟,你這么說你meimei,她會很傷心的?!?/br> 厲寒舟完全忽視她這句話,淡淡道,“云初的首飾確實不多,你幫忙置辦幾套吧,當初我們結婚的時候你沒給她,這次就當是補上吧?!?/br> 說完,沒再管王芳華的反應,起身走了。 王芳華看著他的背影,恨得牙根癢癢,卻又無可能奈何。 想到他要她給云初置辦首飾,王芳華就覺得rou疼。 云初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上午十點鐘。 今天是周日,甜品店的人本就比往常多一點,又因為云初做甜品的手藝好,這一個月下來,積累的很多回頭客。 云初背著雙肩包走進甜品店的時候,甜品店里面已經坐滿了人。 秦茗見云初臉色蒼白,一雙眼睛紅腫,一看就是哭過的模樣。 秦茗覺得不對勁,“你這是怎么了?不對,昨天下午你從我這里出去的時候就穿了這身衣服,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不問還好,一問云初豆大的淚珠子就往下滾。 偏偏她還咬著嘴巴,一個字都不肯說。 秦茗急的要命,“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說話啊?!?/br> 云初搖搖頭,“沒事?!?/br> 秦茗:“你這樣像沒事嗎?” 王泰然把一份蘋果汁放到客人的桌子上,也走了過來,“怎么了?” 云初努力把眼淚咽回去,“沒事,我去換衣服,今天客人挺多的,我先烤幾樣單品?!?/br> “你等會兒?!鼻剀话牙∷?,“先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清楚?!?/br> 云初有些后悔自己剛才沒能控制好情緒,委屈歸委屈,可是她也不能真的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出來,只能避重就輕的說道:“老板,謝謝你關心我,昨天晚上家里發生了點事情,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了?!?/br> 秦茗半信半疑的看著她,“真的?” 云初點點頭:“真的?!?/br> 秦茗譏笑一聲,“那你們家人眼可真瞎?!?/br> 王泰然問:“老板,為什么這么說?” 秦茗勾唇一笑,“惹得云初這么漂亮的小美人哭,可不就是瞎么?” 云初:······ 這句話好治愈怎么辦。 云初一直在甜品店忙到下午六點鐘,吃完飯就跟詹可佳去了自習室。 她昨天晚上一夜沒睡,又加上生理期,整個人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詹可佳有些擔心她,“云初,要不我們不看書了,我們會宿舍休息吧?” “沒事?!痹瞥鯎u搖頭,跟喜歡的人在一起的時候,她說話的聲音語調不由得軟了下來,她拿出背包里的水壺,在詹可佳面前搖了搖,笑著說,“我有這個,大棗枸杞紅糖水,很治愈的?!?/br> 詹可佳說:“你的臉色很差,而且你已經忙了一天了?!?/br> 云初笑道,“那就只看一個小時好不好?” 詹可佳嘆了一口氣,“你好拼啊,我真是不明白,厲家的少夫人,何必這么拼呢?!?/br> 云初說笑了笑,沒再說話,不是她想拼,而是現實壓的她不得不拼。 她必須在這半年之內,補齊所有的學分,否則推遲畢業,對她來說,是個很大的經濟負擔。 既然老天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她就不會再走上一世的老路。 她會憑借自己,改變自己跟弟弟的命運。 這一個小時內,詹可佳起碼看了十幾次的手表,最后終于熬過了一個小時,“好冷,天真的是越來越冷了,咱們回宿舍吧?!?/br> 云初把書放回書包,“走吧?!?/br> 回宿舍的路上開始起風,云初回到宿舍就給賀景天打去了電話。 賀景天剛剛打完比賽,拿著個籃球在手上轉著玩。 張巖興奮的捧著手機跑過來,“景哥,是咱姐的電話?!?/br> 賀景天接過手機,嫌棄的看他一眼,“是我姐,別亂攀親戚?!?/br> 張巖摸著頭嘿嘿的笑,“這不都是一樣嗎,景哥的jiejie,可不就是咱們的jiejie嗎?!?/br> 賀景天沒再跟他廢話,一只手接起手機,一只手轉著籃球,語調卻有些上揚,“打電話什么事?” 云初聽著大風刮著樹枝呼呼作響的聲音,問道:“最近有沒有好好讀書?!?/br> 賀景天冷哼道:“沒有,我不喜歡讀那個?!?/br> 云初也不管他說什么,輕聲道:“前幾天我買了幾本書,一直忘記給你,明天我給你送過去好不好?” “不好?!辟R景天說,片刻后,他又解釋道,“明天我不在學校,你別過來?!?/br> “哦,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下周六,下周六大學生籃球聯誼大賽,這幾天要集中訓練,你過來也找不到我?!?/br> 云初笑了起來,“好棒,等下周六,我去看你比賽好不好?” 賀景天:“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別遲到?!?/br> “不會的?!痹瞥跣χf。 賀景天:“那我掛了?!?/br> “等一下?!痹瞥跽f,“降溫了,你多穿點衣服?!?/br> “知道?!?/br> 賀景天掛斷電話,張巖湊上來,笑嘻嘻的說:“咱姐可真溫柔啊,聲音也好聽,對了,咱姐缺男朋友嗎?” 賀景天斜他一眼,“滾一邊去?!?/br> 晚上厲寒舟跟一群紈绔喝酒,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半夜。 喬姨聽到動靜,恭恭敬敬的迎上來問,“厲少,需要給您準備醒酒湯嗎?” 厲寒舟本就沒喝多少,被夜風一吹,那點酒氣早就散了,他抬眸朝儲物間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回來沒有?” 喬姨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厲寒舟嘴里的那個“她”應該是指云初。 雖然不明白厲寒舟為什么突然問起云初,但還是恭恭敬敬的回答,“少夫人從離開那天就沒回來過?!?/br> 厲寒舟冷笑一聲。 沒回來過,真是好的很。 厲寒舟邁著大步子,上了樓,躺在床上他突然就想起了昨天晚上云初躺在他身旁那種若有若無的香氣。 少女特有的輕香,縈繞鼻尖,尤為勾人。 厲寒舟頓時睡意全無,他起身,走到陽臺處,點了一根煙,沉冷的雙眸,看著外面寂靜的夜。 抽完一根煙,他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撥通了云初的電話。 云初昨天晚上一晚上沒睡,今天白天又在甜品店忙了一天,為了睡個好覺,睡覺之前她把手機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