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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唇齒交融過許多次,彼此都能描繪出對方嘴唇的形狀。沈奚靖地喘著氣,伸手去解穆琛的腰帶。這么多次侍寢,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求歡,這樣的雙重刺激對于穆琛來說實在有些難以招架,他喉嚨里發出低低的聲音,用牙齒細細咬著沈奚靖的脖頸。沈奚靖仰著頭,他今日真的十分難耐,他甚至不由自主分開雙腿,去摩挲穆琛的。穆琛簡直要被他搞瘋了,他迅速撤掉沈奚靖的中衣,直接把腿間已經勃發的那物頂到沈奚靖后方的入口處。他想要一鼓作氣頂進去,讓他在自己身下喘息、呻吟、難以自持。可是,當穆琛想到剛剛沈奚靖在浴室里那張難受的臉龐,他又不由自主放緩了動作。穆琛一邊親吻沈奚靖,一邊慢慢進入他身體里面。因為朱玉丸的緣故,沈奚靖后面十分溫熱濕滑,緊緊吸著穆琛的那物,令他倍覺舒爽。穆琛見沈奚靖皺著眉頭,便停下前進的速度,反而細細啃咬著沈奚靖胸前的紅點。沈奚靖見穆琛并不動,便有些著急,低叫道:“皇上,無妨的,我,我要的?!?/br>這輩子他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說完便紅了整張臉,恨不得消失在黑暗里。穆琛低低的笑聲在黑暗里傳來,他開始緩慢挺動腰肢,十分溫存地開始律動起來。“我猜,你的臉一定紅了?!蹦妈⌒Φ?。沈奚靖輕輕“哼”了一聲,伸手環住穆琛的脖頸。他心里有些東西在慢慢發酵,沈奚靖緊緊抱著穆琛,他們感受著彼此的心跳,身體糾纏在一起,做著水rujiao融的事情。穆琛動作很慢,沈奚靖能感受到他勃發的欲望,因為他自己也是一樣,但他還是緩慢地,溫存地與他歡愉,沈奚靖能清晰地感受到穆琛對他的珍惜。他能體味到這個詞,真的十分不易。他們都淡于表達情感,從小到大的經歷讓他們總是謹慎且小心,從來不會大聲講出那些藏在心里的感動。但是今天,在黑暗中,沈奚靖卻能清晰地接收到穆琛給他傳遞的這樣一份感情。他能對他珍惜,已經令他心里的防線土崩瓦解。他們就這樣糾纏良久,知道彼此都釋放出積攢已久的欲望,才停了下來。他們就著這個姿勢,沒有動。穆琛伸手摸到沈奚靖的額頭,幫他擦掉上面的汗,又用手背試了試溫度:“記得找李明?!?/br>“好?!鄙蜣删刚f,雖然穆琛看不見他,但他知道,他自己一定是在笑。緩了好一會人,穆琛才從他身體里出來,他們并頭躺在床上,沈奚靖突然叫他:“皇上?!?/br>“恩?”穆琛答。沈奚靖又叫:“皇上?!?/br>“恩?!蹦妈〉穆曇衾飵е┬σ?。沈奚靖沒再說話。穆琛拍著他的手臂,說:“睡吧,好好休息一晚?!?/br>73、沈奚靖一夜睡到天亮,連穆琛何時走的都不知。他早晨沐浴更衣之后,雖然覺得自己沒什么事情,但穆琛昨夜說了許多次讓他找御醫過來請脈,他也自然要聽皇上的話。沈奚靖回到雙璧宮,正想叫蔣行水去請李明過來,卻不料秀鸞宮那邊來了位宮人,說是蘇容清請他過去。這還是他進宮以來頭一遭,蘇容清就像個刺猬,跟誰關系都不好,宮侍們幾乎都不與他走動,更何況是他主動請人過去。而且,聽說他沉疴日久,這時候叫他去,有些耐人尋味了。蔣行水伺候著沈奚靖用早膳,猶豫道:“主子,還是別去了,萬一出個什么事,可怎么辦?”沈奚靖把碗里的粥喝干凈,搖搖頭道:“去看看吧,他在秀鸞宮住了一年多,他能看到我們看不到的東西?!?/br>也確實是如此,其實這次如果不是蘇容清病了,沈奚靖覺得他一定會比謝燕其鬧得還厲害,如果蘇容清這樣不分青紅皂白鬧下去,不僅整個內宮不得安寧,那么朝堂之上,皇上與蘇勁成也只怕心生嫌隙。說不定,這就是柳華然的目的,但沈奚靖對柳華然的了解,他不會行事這樣魯莽,雖然用明遠的死刺激蘇容清是最好的做法,但誰又能保證明遠一定會殺謝遙,而他殺了謝遙之后,也一定要當著他們的面自殺。這里面總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沈奚靖看不透,想不通,解不了。他知道這個時候去看蘇容清十分冒險,但他還是想去。因為蘇容清的反應與宮里所有人的預期都不一樣,他沒有鬧得雞飛狗跳,也沒有去報復與明遠死亡有關系的這些宮侍,他只是安靜地躲在他的秀鸞宮,整日養病。在沉寂這么多日子以后,他單獨叫了沈奚靖過去,沈奚靖心里明白,他是準備把話都說個清楚。可為何單獨找他呢?沈奚靖帶著滿腹疑惑,去了秀鸞宮。明遠死了以后,他就再也沒有來過秀鸞宮,此時再來,心境到底有些不同。那時候他眼里的秀鸞宮,精致漂亮,算是宮里最好的宮所,如今,沈奚靖總覺得這里籠著些烏云,里里外外,都透著壓抑與凝重。正殿的小宮人早就在門口等著沈奚靖,見他來了,忙往說:“嘉淑人這邊請,我們主子現在住后殿,路不好走,您小心些?!?/br>沈奚靖一愣,一般后殿都是儲物之用,他宮里的后殿就只存東西,平時很少會過去,蘇容清這樣,顯然是不愿意住在正殿,明遠就死在這里,他也沒心思繼續住下去。他們穿過拱門,沈奚靖低聲問那小宮人:“你主子身體如何?”那小宮人有些愁苦,道:“不,不太好?!?/br>蘇容清或許真的病了,沈奚靖沒往下問,跟著他進了后殿。跟寬敞亮堂的前殿比,后殿低矮而壓抑,雖然已經稍作休整,但看上去,家具也都有些陳舊,與嶄新別致的前殿真是有天壤之別。小宮人領著沈奚靖走到西配殿的門前,敲了敲道:“主子,嘉淑人到了?!?/br>過了很久,才有人過來開門,沈奚靖一看,正是明林。明林沉默地看了看沈奚靖與蔣行水,半天才道:“主子說,只讓嘉淑人進去?!?/br>蔣行水心里一驚,伸手就想拉沈奚靖的衣袖,沈奚靖微微搖了搖頭,道:“罷了,我自己進去?!?/br>明林把沈奚靖讓進門去,他自己卻走了出來,回身關上門。雖是上午,但后殿卻有些暗,屋里只擺了一張床,床前放著一個方幾,上面擺了些茶碗,蘇容清靠坐在床頭,蓋著被子,正盯著沈奚靖看。他已經瘦的沒了人樣。沈奚靖這時才意識到,蘇容清是真的病了,他的臉蒼白消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