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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從來都沒說過要從正殿里搬出來,謝燕其出了名的好脾氣,也不好跟他爭這個,也就不了了之。不過,蘇容清到底覺得不妥,畢竟他們一個宮里住了兩個高位宮侍,不能他住正殿謝燕其住在小配殿里,索性便把他正殿右側的兩個配殿都給了謝燕其,除了行走不便,地方也算是一樣大了。沈奚靖一邊跟著謝燕其往里走,一邊打量秀鸞宮的樣子。這里占地比雙璧宮稍稍大些,正殿配殿更新一些,看起來倒是比雙璧宮好了很多。不過這一個宮里住了四個宮侍,也著實有些擠,沈奚靖倒覺得他們這樣住著并不痛快。且不說謝燕其與蘇容清兩個同份位的人不對付,剩下兩個位份更低的平時只怕能難與他們兩個相處,還不如雙璧宮那樣,他們三個相互都不來往,連表面功夫都不做,活的反而輕松。謝燕其領他直接走了配殿那邊的側門,這樣不會經過正殿,也好避開蘇容清。“謝淑人,你們這秀鸞宮就是精致,有空你上我們那雙璧宮看看,可沒法比的?!币獟嗥鹫f好聽話的功夫,這宮里的宮侍只怕都比不上沈奚靖。不過,謝燕其也算是個中好手,直接回他:“嘉淑人,我們這里可不比你們那里自在,正殿都你一個人住,自然寬敞了,秀鸞宮再好,也輪不到我住正殿,呵呵?!?/br>他這話一說出口,沈奚靖就有些詫異,謝燕其不是一個很會暴露情緒的人,如今這么說,顯然是對蘇容清有怨言。但他略一想便明了,他主動來謝燕其宮里示好,謝燕其也適當與他親近幾分,倒是顯得比較合理。他們一路上說說笑笑,到了正屋里,謝燕其又讓他身邊的貼身大宮人給他們上茶。與沈奚靖的大宮人不同,他們這些采選的宮侍們都可以帶家里的侍從入宮,所以謝燕其的大宮人謝遙是他家里的貼身仆役,從小與他一同長大,情分很不一般。見他們進來,忙笑著迎上來,接過蔣行水手里的東西:“蔣哥拿著累吧,給我就好?!?/br>謝燕其一邊拉著沈奚靖分別坐到主位上,一邊打趣他:“我都沒好意思要嘉淑人的東西,你怎么上來就搶,快別給我丟人了?!?/br>沈奚靖也道:“我還羨慕你們感情好呢,哪像行水,這也管那也管,我還要乖乖聽著?!?/br>他這是用蔣行水換過話題,蔣行水算是與他認識兩三月余,彼此都很熟悉,聽他這么說,也只低頭笑笑,并不答話。沈奚靖借著這個機會,又與謝燕其談了一會兒別的,突然道:“謝淑人,實話跟你講,那天我離開御花園時,聽到有小宮人議論,說皇上那邊已經有眉目,他已經差不多知曉印章是誰偷的了?!?/br>他這句話說的聲音很低,不得不往前探了探身體,與謝燕其挨得很近,說話的時候,他認真盯著謝燕其看,謝燕其的任何表情變化,他都能一目了然。果然,聽他這么一講,謝燕其臉上的笑容有了細微的裂痕,但他掩飾的很快,馬上便答:“哦,我那日走得早,可沒聽到小宮人說這個?!?/br>沈奚靖臉上露出害怕的表情,又小聲道:“我這幾天都害怕著,我看皇上那也沒什么證據,萬一有人誣陷別人,可怎么辦?”謝燕其聽了,安撫他道:“怎么會,你別瞎想,皇上聰明著呢,不會被人誤導?!?/br>沈奚靖突然有些激動,他面色蒼白,突然對謝燕其道:“怎么不會,你不知道,那天我走的遲,半路上碰到何辰折返回御花園,誰知道他去找皇上說什么?!?/br>這事他不是胡說,那天何辰確實回去了,他自然是回去還那枚玉佩,這事穆琛與沈奚靖仔細講過,所以沈奚靖是知道玉佩是何人所偷。何辰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想要穆琛隨身帶的東西,他對皇帝有意,但皇帝卻對他無情,偷這玉佩,也確實鬼迷心竅。這些都是沈奚靖心里想的,他沒敢與皇帝說,也不知道皇帝到底知不知道何辰用意如何,但他既然也就讓這事悄悄壓了下去,想必心里是有些明白的。謝燕其心中一動,有些東西從他心頭冒出,想要抓,卻發現抓不到精髓。沈奚靖拿何辰試探謝燕其,是有其目的的。何辰是在謝燕其后面去的書房,也就是說,如果謝燕其動過書房,何辰說不定能發現什么。沒有任何人知道書房丟了玉佩,這事情只有穆琛、沈奚靖與偷了玉佩的那個人知道,所以,何辰折返御書房到底有何目的,就顯得有些撲朔迷離了。一時間,謝燕其與沈奚靖兩個人都不說話了。沈奚靖拿不準謝燕其的態度,但又不好明目張膽看,謝燕其也不知沈奚靖為何與他說這個,一時間兩個人有些僵持。突然,屋里響起“啪”的一聲,沈奚靖與謝燕其一驚,扭頭看去,卻見謝遙不小心把茶杯掉在地上,潔白的瓷片碎了一地,看上去有些刺目。謝遙顯得有些害怕,忙跪下道:“主子,奴才手滑,您繞過奴才這一回吧?!?/br>“你出錯慣了,我什么時候罰過你,沒看剛才嘉淑人也嚇著了,還不跟他賠個不是?!敝x燕其淡淡道。謝遙忙又給沈奚靖磕了個頭,道:“嘉主子,您大人有大量,繞過奴才這一回吧?!?/br>沈奚靖被他鬧得有些不自在,只得說:“不是什么大事,你且起來,我不罰你便是?!?/br>謝遙得了沈奚靖的赦免,又偷偷看了謝燕其一眼,這才麻利站起來,他不好叫小宮人進來收拾,便飛快地把地上的碎瓷都處理干凈,站到謝燕其身后低頭不語。其實,就沈奚靖與謝燕其說的那些話,本不應該讓宮人聽到,但沈奚靖發現謝遙與謝燕其感情十分好,便也沒讓他與蔣行水出屋子,他剛才與謝燕其說話聲音雖然小,要是耳朵尖的人,也是能聽清的,他那些話,不止說給謝燕其聽,也說給謝遙聽。謝燕其太老神在在,他總是戴著面具,很難讓人抓到破綻。但謝遙就不是了,他比謝燕其少了許多淡定與心機,以剛才的表現來看,膽子也小。經過謝遙這么一鬧,沈奚靖預備好的其他話就不方便說了,他只能與謝燕其告辭,帶著蔣行水先回去了。一路上兩個人都沒講話,沈奚靖面上淡淡的,蔣行水也保持著沉默,一直回了雙璧宮,進了沈奚靖的臥房,蔣行水才輕聲開口:“剛才,謝瑤聽了您的話,看起來十分害怕,您和謝淑人沒盯著他看,我倒是一直在看,他很慌張,手上也抖,這才打破了茶杯?!?/br>沈奚靖在宮里到底是誰人一方,蔣行水一直都很清楚,雖然里面的各種門道他或許不知,但許多事情,沈奚靖都有與他講,算是極信任他。因此這會兒,他才好與沈奚靖這么正大光明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