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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姜禾綠的名字。 服務生的話說得不錯,這里包廂過于復雜,確實不容易辨認,沈西成也找上半天。 姜禾綠見時懷見不動,想自己掰門時,卻被他按住腕部。 她抬頭:“怎么了?” “你現在出去,是想告訴沈西成,你剛才和我一起泡的溫泉?” “……”她低頭看看自己。 good,沒一件是正經衣服,頭發根還濕漉漉的,跟偷-情女一毛一樣。 聽覺外面的動靜越來越近,姜禾綠的心慌了。 這要是被沈二狗發現的話,不會認為她不想簽協議是因為外面有人了吧。 不行,她保持這么多年的貞潔不能毀于一旦。 “完了,他不會來找你吧?”姜禾綠壓低聲音,“我要不要躲起來?!?/br> ——躲起來更像偷-情的。 時懷見:“他大半夜找我做什么?” 姜禾綠:“男人之間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 她顧不上那么多,收拾自己的小行李,二話不說地躲進溫泉室。 身影消失沒幾秒,敲門聲緊接著響起。 沈二狗還真的來找時懷見了? 牛掰啊這兩人。 她不會看到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吧。 客室,時懷見面對不請自來的客人,沒有過于招待。 沈西成不跟他客氣,笑容虛得很:“本來想去找阿禾的,想到她睡得早,便算了,還是來找時總說說話吧?!?/br> 時懷見:“不是因為沒找到她的房間?” “……” 以往,兩人雖談不到一點上,卻不至于這么拉不下臉面。 沈西成不是笨人,助理和他說的,他都記在心里,所謂英雄救美,大多都帶點情愫,這也導致兩人一天之間,敵意倍增。 在女人這點上,沈西成對自己有信心。 畢竟,姜禾綠前段時間還說喜歡他,但覺得自己配不上。 通常,女人真正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是自卑。他認為,姜禾綠哪點都符合暗戀他的標準,而他一次又一次地讓她失望,她不簽那份協議,很正常。 雙方沉默的時間,久得讓溫泉室的姜禾綠以為兩人搞黃色。 透過門縫看去,兩人并無異常。 沈西成似乎嗅到空氣里的異樣氣息,問道:“為什么有香水味?” 時懷見:“我噴的?!?/br> “……” 躲起來的姜禾綠默默祈禱,大哥,就請你犧牲下吧,待會如果還有掉落的女士首飾,也請你說是你的。 好在沈西成沒有再發現什么異樣,開口說正事:“我在餐廳和你說的話,意思已經很清楚了?!?/br> 這話,多少帶有咄咄逼人的意思。 時懷見卻不予計較,語氣平和:“既然表達清楚,為什么還要過來多此一舉地解釋?” “阿禾很單純,還不是怕她被你騙了?!鄙蛭鞒奢p笑,“畢竟你可不是什么好人?!?/br> “你喜歡她?” “喜歡自然談不上,我說過我這輩子只愛清韻一個人?!比允悄前爿p狂的態度,“可惜我和她無緣?!?/br> 相比而言,千方百計哄他,討好他的姜禾綠,乖巧聽話,生得又不比其他人差,他選擇她,做婚姻里的白飯粒,心里再住著紅玫瑰,生活豈不美哉? 沈西成自顧自地說著,全然不知自己已然中套。 他的話,被溫泉室的姜禾綠聽得清清楚楚。 他給她花錢的時候,寵溺的眼神,讓她以為他動了真情。 殊不知,徹頭徹尾,還是個替身。 本就情緒些微激動的她,聽見外面的時懷見說“她是不是要回來了”的時候,指尖不由得用力,一個不小心,掰動了門,發出不小的聲響。 時懷見嘴里的“她”,沈西成自然知道是陳清韻,還沒回答,被那邊的動靜吸引住了。 “屋里還有其他人嗎?”沈西成問。 “嗯?!笔乱阎链?,時懷見沒有隱瞞,“怎么了?” “沒什么?!鄙蛭鞒赡抗馑浪蓝⒅沁?,“是個女人?” “不然呢?!?/br> “我以為時總從不食葷?!?/br> “有女人不正常?” 沈西成了然笑笑,對他的話,并不十分相信,然而眼睛盯得再死,也無法透過門簾去看里面泡溫泉的女人是誰。 時懷見不急不慌點燃一根香煙,在客室抽煙,并不符合他一貫作風,不過是為了擋一擋氣息。 他抽起了煙,沈西成以為他有驅客的意思,想到自己剛才的話里并沒有占上三分便宜,再討下去無意義,便起身:“不早了,我回去睡了?!?/br> “不送?!?/br> 走至門口,他又突然回頭,朝溫泉室的門看了看,然后不知從哪里摸出兩個避-孕套,“對了,這是老板外贈的,我嫌著尺碼太小,我用不著,不如送給你們用吧?!?/br> 盡管聽出他話里的諷刺,時懷見還是點頭:“……行?!?/br> 把人送出去后,看著手里拿著兩個這玩意,時懷見一時沒做打算。 溫泉室門口,姜禾綠小心翼翼探過來,“他走了嗎?” “嗯?!?/br> “那我也走了?!彼泡p腳步,來到時懷見身側時,見他手上的物品,問道,“這是什么?” “沈西成送給我們用的?!鳖D了頓,他說,“計生用品?!?/br> 作者有話要說: 沈二狗:我瘋起來連我自己都綠 - 感謝【ice??】 1營養液、【小木子】的 19營養液(づ ̄3 ̄)づ ☆、11 姜禾綠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這般正正方方,如同口香糖包裝的東西,一猜便是避-孕套,包裝上“JISSBON”幾個斗大字母,格外醒目。 這玩意的出現,讓本就微妙的氣氛更加難以捉摸。 偏偏,還是沈西成送來的。 姜禾綠耳根都紅了。 無從所去的目光和時懷見碰上后,下意識躲閃。黑色睫羽下,清亮的雙眸透著不加任何修飾的羞赧。 ——真羞恥! 沈二狗能做點人事嗎。 姜禾綠下意識把責任都推給沈二狗,卻不知看似正直的人,壓根沒那么正統,像是不經意用平靜的口吻陳述事實,細細琢磨才可發現他是故意的。 時懷見欣賞完女孩小臉蛋上清靈至嬌媚的變化,將手里的東西隨意往桌上一扔,感慨一句。 “沈二少大半夜給我們送溫暖,是個體貼細微的好人?!?/br> “……” 姜禾綠這回再聽不出這個男人的畫外音她就是個傻子。 他分明在嘲諷沈西成,所擺出的態度倒是一般正人君子模樣。 “這不正說明他不知道我在這里?!苯叹G勉強為自己和沈西成開脫,“挺好的?!?/br> “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