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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做,沒準更讓他們變本加厲?!?/br> 于寧的話不假,青春期的男孩,多少帶有叛逆搗蛋的心理,越不讓做越喜歡做。 “欺負你的男孩子叫什么名字?你有他聯系方式嗎,我私自找他談話還不行嗎?!庇谠娮隽俗尣?。 “不要,你說話太兇了?!?/br> “你這妮子還說我,姐這不是為你好嗎?!?/br> 于寧白眼一翻,“我只告訴阿禾姐?!?/br> “你阿禾姐脾氣比我還暴躁?!?/br> “才沒有?!?/br> “真的,她的溫柔都是裝的?!?/br> “那也總比你裝不出來好?!?/br> “……” 于詩快被這妮子氣死了。 眼看著內戰要打起來,姜禾綠即使從中調節,把兩人分開,三個人都坐在沙發上,商量對策。 不能告訴老師,但也不能不管。 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同學的家長聊一聊。 然而教出調皮男孩子的家長,想必也不是很好說話的主兒,大部分家長欺軟怕硬,她們作為受害方,交談的時候,語氣得硬一些。 “讓阿禾姐說?!庇趯巿蟪鍪謾C號碼,“這是時妄的號碼,他是班里最討厭的男生?!?/br> “失望?這名字好奇怪哈哈哈?!庇谠娦ζ饋?,“他的父母一定很失望才會取這個名字吧?!?/br> 于寧點頭:“聽說他是單親家庭?!?/br> 于詩:“怪不得脾氣古怪,就知道欺負小女生?!?/br> 于寧:“單親家庭的話他父母應該很忙,不會教育孩子很正常?!?/br> “和這個沒關系?!苯叹G這時插一句,“完全是監護人的責任?!?/br> 她也是單親家庭,但是從小到大的性格并沒有扭曲,更不會欺負弱小。 “不管是誰的責任,待會電話通了之后給我狠狠的罵?!庇谠姂崙嵉?,“現在不治治他們以后還得了,這條裙子不給個說法,我和他們沒完?!?/br> “哎,我就知道?!庇趯幭駛€大人似的,嘆了口氣,手心托著下顎,“幸好沒給我姐,不然人家剛接電話,耳朵就震聾了?!?/br> 同學要是知道她有個脾氣暴躁的jiejie,都不愛和她玩了。 但她心里又希望有個jiejie幫她處理這件事,畢竟,誰也不想每天多出那么多事來。 于家姐妹兩那邊說著,姜禾綠這邊已經按照所給的號碼撥出去—— 接通后,很快傳來嘈雜的聲音。 “……小少爺,有您的電話?!?/br> “……不會是班主任的電話吧,我才不接,給我爸?!?/br> 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姜禾綠只能“喂”了一聲,提高音調。 “你好,是時妄的家長嗎?!?/br> 過了會,那端才“嗯”了聲,聲調不高,透著漫不經心。 旁邊的于詩不斷的手舞足蹈,暗示姜禾綠最好直接把人罵一遍,不然人家欺軟怕硬,沒準還會變本加厲的欺負人。 姜禾綠便加重語氣,直奔主題。 “我聽我meimei說你兒子在學校經常欺負她,請問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不要拿工作忙當借口,不負責任就是不負責任?!?/br> 噼里啪啦轟炸一番后,姜禾綠稍作停頓,緩一緩,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那端傳來低沉男聲。 “你好?!?/br> 聽出是時懷見的聲音后,姜禾綠一下子沉默了。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把自己送上門的姜姜:我太難了 TvT ☆、5 大腦空白五秒。 她剛才被于家這兩個姐妹爭來爭去的話弄得沒有集中注意力,聽到“時妄”這個名字時,壓根沒往深處想,沒去琢磨他的姓。 再加上于詩說的什么“失望”,把名字的注意力都給轉移了。 停頓之后,姜禾綠再也沒有剛才的妙語連珠,一句話沒說,像是電影里的定格片段。 電話那端,繼續傳來男人沉厚的嗓音:“你好,能把你剛才說的詳細講一遍嗎,時妄在學校欺負女同學?” 他的口吻,聽起來對這件事并不了解。 正因為不了解,所以才客氣地請求對方詳細講講,受害方不講的話,他不可能指望時妄這小孩坦誠說出來。 姜禾綠握著手機,不知該變聲還是該交給于詩,又或者,她繼續罵下去? 自然是罵不得。 她都沒膽量見他,哪有勇氣繼續罵人。 “就是……那個……他欺負人……”姜禾綠一緊張,話都說不利落。 于家兩姐妹:“……” 這jiejie剛才的氣勢哪兒去了? 怎么突然慫成狗了。 不知時懷見是否聽出她的聲音,態度依然客氣:“他做了什么事?” “我meimei裙子上的口香糖,是他弄的吧?”姜禾綠清咳了聲,退縮不得后,只能捏了個和自己平時不太像的聲音,陳述道,“小孩子的事,我們不清楚,你不妨先問問你兒子?!?/br> 本來底氣十足的質問,突然變成不確定的試探。 于家兩姐妹各自揣著疑惑的神情。 太出乎意料了。 哪怕不罵人,怎么著也不該這么慫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自己小孩做錯事了。 不過好在那端的家長禮貌懂禮節,在電話里表示如果需要賠償問題的話把轉賬方式告訴他,同時,他也會教育自己的兒子。 掛電話后,姜禾綠小臉都白了。 “怎么回事?”于詩拍拍她的肩膀,“那家長是誰啊,把你嚇成這個樣子?!?/br> “時懷見?!?/br> “……???” 姜禾綠后脖仰靠在沙發扶手上,小腿微微卷曲,滿臉愁容:“為什么你們不提前告訴我?!?/br> “不是……我也不知道啊?!庇谠娨层卤频煤?,“真的是時懷見嗎?你確定你沒聽錯?!?/br> “沒有?!?/br> 于詩便把矛頭指向自己的meimei,“你說說,到底怎么回事?!?/br> 于寧攤手,眨眼,裝得比姜禾綠還要無辜,“我也不知道,時懷見是誰?他爸嗎?很厲害嗎?” 她只知道時妄和他的幾個朋友是富家公子哥,身上穿的沒一件低于四位數,其他同學為被班主任沒收的手機暗暗垂泣時,他明目張膽地戴耳機在教室里聽歌。 有錢有勢有地位的公子哥,他爸應該挺厲害的,但是不至于讓兩個jiejie驚駭成這樣子吧? 姜禾綠拿了個抱枕,往自己臉上一蓋。 很想當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 心里抱著一絲絲他沒聽出她聲音的可能。 如果聽不出,什么事都沒有。 如果聽出來的話,以后會不會找她麻煩? 說到底,她并沒有做太出格的事情,應該不會被他盯上吧,頂多印象深刻一些…… “寧寧啊?!庇谠姴煌趧偛诺膽B度,和姜禾綠一樣,改了神態,苦口婆心地勸道,“其實被人弄臟一條裙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