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8
要做,比如,你得成家立業,你父母都指望著你呢。我想出去做買賣掙錢,不想靠著任何人生活。所以,世事所趨,人生的道路,并非都能照著自己的性子去走的……”這話在黑暗中顯得莫名沉重,邵子茗固執地說:“我不信,我想怎樣就怎樣!你給我講講你的經歷,什么時候啟的蒙?喜歡什么書?你過去交過朋友嗎?快告訴我!”邵子茗的語氣霸道又任性,帶著未經世事的天真和自信。江晨生長年孤獨,特別感動邵子茗的親近,弄得秦惟有種流淚的沖動。秦惟再次動搖了:既然兩個人都躺在一起了,就讓這記憶充滿快樂不好嗎?秦惟用輕松的語氣講起了江晨生的童年往事,他猜邵子茗沒在鄉間住過,就給邵子茗說田間的情形,青蛙怎么叫,有什么蟲子會吃果子,農人們如何抓田鼠……邵子茗一會笑,一會問問題,一直鬧騰到了子夜,才長出了口氣,嗯嗯了兩聲,不說話了。秦惟也漸有困意,聽著邵子茗在自己耳邊輕微的呼吸,心中又甜又酸,真想扭臉親親邵子茗??山K是沒敢——邵子茗現在還沒陷得太深,自己一定要檢點!不能鼓勵他,更不能占他的便宜!這一輩子不能和他在一起,就讓他能像平常人般生活吧……秦惟不厭其煩地提醒自己!秦惟已經幾生幾死,對一世的得失看得淡了,更在意自己日后是否會歉疚,對他而言,內心的坦蕩比一時的痛快更重要。秦惟朦朦朧朧地睡了,早上一醒,才發現自己與邵子茗半抱在一起——邵子茗幾乎躺在自己懷里,秦惟的一只手臂橫過邵子茗的的肩頭,腿也搭在人家的大腿上,而邵子茗的腿放在自己兩腿之間……自己已經不是高鵬了??!秦惟小心地把腿往下挪,邵子茗動了動,睜眼醒了,尚有些遲鈍,秦惟趕快用手拉被子,尷尬地說:“我……我在給你蓋被子……”把腿往回抽。邵子茗綻開了笑容,就勢鉆到秦惟的胸前,臉貼著秦惟的肩胛處,哼唧著說:“秦惟兄抱抱我!”他被父母寵愛,沒在外面歷練過,還是個半大孩子。他的碎發到了秦惟的臉邊,秦惟的臉一下就火燒火燎,那里也不可言喻了!秦惟聲音沙啞地說:“別……別賴床……天……天都大亮了……”的確,他們昨天睡得晚,現在已經日上三竿。邵子茗變本加厲,一手來摟秦惟的腰,說著:“就擁抱一下唄!”他的腿往上一蹭……秦惟抽氣,急忙坐起,臉通紅地說:“我先……先去洗漱……”抓起了外衣披上,拿了腰帶,趿拉著鞋,拎了瓦盆巾子,狼狽地開門出去了。邵子茗先是愕然,看秦惟面紅耳赤地出了門,才意識到自己碰到了什么了,一下子笑了,抱了秦惟的被子滾了兩滾,覺得真好玩!秦惟在院子里系好了腰帶,洗漱后才平靜下來。完了事,恢復了正經面孔,才又推門進屋。邵子茗坐在床上,還只穿著內衣,頭發散亂,笑著看門口。小石頭當年五歲就自己穿衣服了,可秦惟知道邵子茗該是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也許到了現在也沒自己動手穿過衣衫,就放下手里東西,走過去幫著邵子茗穿衣服,嘴里說:“我手剛沾了井水,是涼的……”還沒說完,手指劃過邵子茗的脖后,邵子茗縮了脖子笑:“涼!涼!”秦惟微笑:“對不住對不住?!?/br>邵子茗一把拉了秦惟的手往自己臉上貼,說道:“我覺得熱,幫我涼快下!”秦惟的一手捧著邵子茗的臉,覺得掌心一片熱,手指動都不敢動——如果就這樣上去吻他一下……這是高鵬留給自己的魔怔吧?太放肆!秦惟在心中用盡了力氣,才強迫自己把手從邵子茗的手里抽了出來,垂了眼睛給邵子茗掩衣襟,系腰帶……邵子茗見秦惟有些蒼白的臉頰上顯出一絲紅暈,眼睫毛遮住了目光,特想好好逗逗這個害羞的秦惟兄!他扭來扭去不配合,秦惟笑著說:“別動別動!絲帶都纏上了?!?/br>邵子茗抬手摸摸秦惟的頭發:“秦惟兄,快梳頭,戴上昨天買的簪子,也給我戴上!”秦惟的頭皮發麻,他看著邵子茗腰間的小玉器,一件就比那簪子貴百倍,兩個人地位懸殊,這么相處著像是在掩耳盜鈴地玩過家家……他眨眼,打斷自己的思緒,說了聲好——既然這樣的時光不會多,凡事就順著他吧。秦惟拿了把破梳子給自己梳了頭發,用了青黑色的石頭簪子。邵子茗坐在床上看著,笑著說:“好看!秦惟兄清俊儒雅,怎樣都好看?!?/br>秦惟笑:“別總夸我,我會當真的?!?/br>邵子茗眉尾高挑:“什么叫夸!我是在說實話!快點給我梳頭……”門口有人喊:“公子?”第96章第六世(6)邵子茗一扯嘴角:“怎么這么早就來了?”秦惟方才進來沒鎖門,出聲道:“進來吧?!?/br>房門推開,表情憨厚的留財進了門。邵子茗目光一閃,問道:“留運呢?”留財慢吞吞地說:“給二公子帶信回家了?!?/br>邵子茗哼了一聲,皺眉撅了嘴。秦惟沒感到意外——邵子茗是獨子,邵子桐擔不起責任,自然要告訴邵子茗的父母。他動手給邵子茗解頭發,留財看了眼桌子上的破梳子,去箱子里拿出了把精美的角梳,遞給秦惟,小聲道:“這是犀牛角的……”秦惟知道后世犀牛角論克賣,一把犀牛角梳子賣到幾十萬——還十有八九是假的,小心地拿過來——別給弄壞了。邵子茗正沒好氣,一瞪留財:“犀牛角的怎么啦?!我還不想用呢!我要用秦惟兄的!”秦惟忙說:“我喜歡用你的梳子,齒兒多……”邵子茗一下笑了,秦惟細細地給他通了發,梳了發髻,也簪上了同樣的石簪——秦惟聽說簪子是給正妻的定情之物,不知邵子茗是否知道,但秦惟知道自己只有邵子茗這一人了。邵子茗美滋滋地抬手摸了摸,看著秦惟頭上,說道:“我們用一樣的,親兄弟一樣!”看來他不明白!秦惟掩蓋著心中的苦澀,點頭:“好?!?/br>邵子茗歡天喜地,從床上下了地,往外走著說:“我去洗漱了,咱們出去吃飯!”留財看到了地上的銅盆,忙去拿了東西,隨著邵子茗出了房門。秦惟從枕頭下面拿出錢袋,放入懷里,想著邵二公子給家里去信了,邵子茗的父親該很快就來。自己與邵子茗相處的時間不長,應給邵子茗買個東西……可既然已經決定放棄,還買什么東西?難道不該讓邵子茗放棄自己嗎?為何讓他日后看到了,再想起自己?秦惟再次在心中斥責自己,但他控制不了自己想與邵子茗親密無間,理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