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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都是可以的!馬上點頭說:“好呀!我不認識路,丟了可不好,秦惟兄要拉著我!”你真是會粘人。秦惟笑了,“好的,雖然今天不是什么節日,但萬一萬一你走丟了,若是記不住這里,可以問程家族學的地方,去那里……”但是我已經記住你的地方了!肯定會回到這里!邵子茗點頭:“好的好的!”秦惟兄說的話要聽!兩個人出門,這次,秦惟好好地鎖了門——別說那箱子衣服和錦被絲帳,光那四個茶杯就很值錢!院門外的街道上沒什么人,但是遠處的河邊卻有人聲。初夏之時,晚風輕柔,秦惟也的確怕邵子茗丟了,就垂手抓了邵子茗衣袖的一角,牽著他往河邊走,說道:“那邊是花街,燈火徹夜不歇……”邵子茗問:“什么是花街?”秦惟眼也不眨地回答:“就是賣花的地方?!?/br>邵子茗嘻嘻笑,胳膊靠了秦惟,仰頭問:“秦惟兄喜歡花嗎?”秦惟點頭:“喜歡,一會兒給你買……”不對吧?!這又不是情人節買玫瑰花……邵子茗身體依著秦惟,頭向秦惟方向偏,說道:“秦惟兄給別人買過花嗎?”秦惟搖頭:“你沒聽別人說過嗎?我小氣得要命,沒給人買過任何東西!”邵子茗笑,又用手挽了秦惟的胳膊,說道:“那秦惟兄怎么對我這么大方?”秦惟帶著詫異的語氣問:“你不知道嗎?”邵子茗眨眼:“我不知道?!?/br>秦惟嗯了一聲,好久不說話。邵子茗搖動秦惟的胳膊:“為什么?”因為你上一世為了我孤獨了幾十年,因為你曾在虛空中喊著我的名字找了我百年……秦惟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抬眼忽然發現柳枝間一彎明月,旁邊有無數星斗……我們兩個人,不知道能這樣相伴多久……秦惟暗嘆,輕聲說:“當然因為你是我見過的最可愛的人……”邵子茗心中像是被熱水浸過一般,他咧嘴笑,但是沒有發出聲音,又忙咬住了嘴唇,想來點謙虛的話,可那不是說秦惟兄講的不對了?秦惟兄說自己好話這不好嗎?秦惟帶著邵子茗走出小街道,到了河邊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店鋪敞開著店門,門邊挑著大紅燈籠。酒家花樓更是花哨,成串的燈籠從二樓垂下來,上面寫著春意盎然的名字。窗口里的管弦之聲此起彼伏,夾雜著人們的談笑聲。秦惟信步走著,瞪大眼睛打量街邊的鋪子,雖然商家林立,可多是酒店紅樓,沒雜貨鋪……邵子茗瞟了眼從二樓向下面揮手絹的女子,問道:“秦惟兄在看什么?”秦惟說:“看有沒有賣蠟燭的?!?/br>邵子茗噗地笑了,覺得這位秦惟兄真實誠,他也往開的門里看……多是花枝招展的女子。邵子茗過去沒見過這些,自然好奇,可馬上就想到,學長就住在附近,不像自己輕易不能出門,隨時就能來遛遛,買個蠟燭都能看到這些人……他又問:“學長平時常在這邊買東西嗎?”秦惟馬上搖頭:“這也就是跟你在一起我才來,不然我肯定不會過來,還不夠我受人白眼的呢?!贝┲a丁衣服,如果不是去討錢,就別去CBD了。邵子茗馬上為秦惟抱屈:“秦惟兄一表人才!誰敢給白眼?!有眼不識金鑲玉!”秦惟笑了,側臉對邵子茗說:“謝謝你這么夸我?!?/br>邵子茗微抬眉毛眼:“怎么是夸呢?!秦惟兄就是長得好看!眉毛修長,目黑如淵,那個……腹有詩書氣自華!”秦惟嘴角挑起:“你喜歡就好?!?/br>邵子茗說:“我當然喜歡!”說完,心里一動……秦惟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說不撩邵子茗,怎么不自覺中就去惹他了?!秦惟看向河水,沒話找話地說:“咱們去水邊站會兒,那里人少……”說完又覺得錯!這不是給兩個人營造曖昧的環境嗎?邵子茗正覺得一種古怪的熱意從心中泛起,讓他渾身不自在,挽著秦惟的手臂都覺得擺放得不對,聽秦惟這么說,點頭道:“好呀,我們去水邊看看月亮!”前面路邊正好有一段下到水邊的臺階,秦惟往那里走。臺階狹窄,兩個人無法并肩,秦惟不想將胳膊抽出來,微側了身體,一步步一停地下臺階。明明看著秦惟步履笨拙,邵子茗也不想放手!拉著秦惟一只胳膊往下走,直到兩個人站在了河邊一段青石上,該是人們用來洗衣淘米的地方。兩個人并肩站了,背對著燈火點綴的大街,面向著河水。河中映著他們身后的點點火光和天上的月亮,河上有幾只小船,挑著小燈籠搖晃著劃過,水波上隱約的星斗在跳動。秦惟非常想側身抱緊邵子茗,請他與自己一起過這一輩子??墒撬郎圩榆c孑然一身的自己不同,邵子茗有父母,有家族,已經定了親,這個年代無故退親就毀了女方……秦惟這一世是游離在社會網絡之外的人,可邵子茗深陷其中,如果把邵子茗拉出來,會讓邵子茗血rou分離,痛苦不堪……秦惟沉默著,邵子茗的心砰砰地跳,帶著水汽的風若有若無地吹來,他微熱的臉有些癢,可他不敢抬手,怕打破這種氣氛。他緊挽著秦惟的胳膊,像是要挽住這一切:這夜晚的天空月亮水光,這滿河的燈影,身邊這個靜立不語的青年,這無法言說的甜蜜和滿足……最好一直這樣,不要失去半點!兩個人站了半晌,還是秦惟先開了口,問道:“你站得累了嗎?”江晨生身體弱,站了會兒秦惟就累了。邵子茗搖頭,說道:“古人說秉燭夜游,秦惟兄去買了蠟燭,我們也去夜游吧?”秦惟笑了,搖頭說:“現在天全黑了,如果我會武藝,就會帶著你到處走的,現在我手無縛雞之力,你身邊也沒人,晚上到這花街來的人,不能說全是壞人,但不會都是像我們這種只想買蠟燭的人,萬一有個事情,我保護不了你。我們還是往回走吧,沒有蠟燭只好摸黑睡覺了?!?/br>要是只有秦惟一個人,倒沒什么,他一看就是個窮人,不會有什么人來偷來搶,可邵子茗衣著光鮮,沒有隨從跟著,江晨生又沒有身手,不像高鵬那樣能使出秦惟記憶里的招數,秦惟覺得心中沒底。邵子茗挺想繼續遛彎的,但是聽到要“摸黑睡覺”,又覺得很好玩!何況聽學長這口氣,語句里都是在為自己考慮……邵子茗笑著說:“好吧,我聽你的?!?/br>你不要這么聽話!秦惟轉身往臺階上走,還是側著身體,方便邵子茗拉著自己的胳膊——這里就在水邊,大黑天的,邵子茗掉水里可怎么辦?當然得讓他有個依靠。兩個人走回街道,忽然從暗處到了燈光下,覺得街上格外明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