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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肩頭,握著鑰匙,閉眼養神,等著高鵬回來。秦惟匆忙洗漱了,聽見多生出門了,才出了凈室,穿了身練功的短衣服,好便于行動,然后想起要拿的武器,而夏玄弘現在該已經有了鑰匙,應已經卸下了鐐銬,他不會打我一頓解氣吧?我鎖了他這么多天,還讓他洗了很多次米和菜……秦惟小心地推開了門,見夏玄弘竟然還在床上躺著!秦惟忙溜進了浴室,跑到了暗箱墻前,拉開抽屜,一件件地往自己身上穿戴:小腿上的匕首,腰間的劍,手臂上的護腕……最后還拿了一小袋當暗器的金球栓在了腰間:咱們富裕,有裝備!身上都覺得沉甸甸的了,秦惟又走到暗門所在,挪開了一塊石磚,拉了下里面的一個鐵環,地上的一片石板慢慢挪開了些,秦惟松手放回鐵環。他想看看夏玄弘是不是旁觀到了自己的這番演示,就看向夏玄弘,結果看到夏玄弘還閉眼沒動!這怎么說的?!那些人就要來了!哦!多生已經給了他鑰匙了,這是等著我離開他好自己開鎖吧?秦惟也不放回石磚,就忙往外走,剛要出內室的門,聽見夏玄弘的被子響,接著一陣風聲,秦惟一縮脖,卻見一道亮光在空中劃了個半圓,接著“啪嗒”一聲,一把鑰匙帶著繩子正落在了門口處!秦惟瞪大眼睛——這不是我剛給多生的鑰匙嗎?他回頭看,夏玄弘又翻了下身,把被子拉過肩膀,看著又要睡覺的樣子——你這是在鬧脾氣嗎?怎么能挑這個火燒眉毛的時候?我就出去!不理他!……可萬一,這祖宗和我賭氣,以為我會回來,如果我失敗了,他等到了茅二那些人……算啦!這都幾輩子了,他的脾氣我還不懂嗎?不就是個小順毛驢,一哄就行了!但是!我還不能真的哄他!秦惟彎腰拾起鑰匙,氣勢洶洶地走到夏玄弘床邊,把手里的劍放在了地上,狠狠地撩開了夏玄弘身上的被子,動作粗暴地拿起夏玄弘的一只手銬,將鑰匙捅入開鎖,嘴里說:“你別以為小爺不想繼續鎖著你!只是……”他扔下夏玄弘一只手,又拿起另一只手:“我這鐐銬很值錢!別讓你用壞了!我去給你找副不值錢的戴上!”他彎腰把夏玄弘的兩只腳上的銬子打開,看到夏玄弘筆直無rou的腳腕和修長的赤腳,不自覺地摸了摸……高鵬!你這個小混蛋!這都什么時候了?!秦惟猛地拾起了地上的劍,直起身憤怒地說:“茅二那些人來殺我了,小爺先去料理他們,回來再收拾你!”武器暗盒開著,暗道的鐵環暴露在地上,你沒有鐐銬了,趕快跑吧!說完,秦惟疾步往外走,省得小高鵬在這個時候作怪!他剛走到外屋,就聽見院子里有動靜,秦惟反手帶上內室的門,跑了幾步打開了屋門,正見到茅二和茅富帶著一群人從拐彎處出現,大步走來。茅二兩眼血紅,手提著把大刀,臉上露出了秦惟已經見過的猙獰表情來,秦惟動用了最真摯的語氣大聲說:“哎呀!你們可來了!真是太好了!我正要去找你們呢!”大凡要殺個重要的人物,一定要讓這人死在眼前才能放心。饒是茅二和茅富早打定了主意,要見面就砍了這個小寨主,也被高鵬這種見到救命恩人的態度弄得步子慢了些。秦惟急迫地說:“夏家領了人,和官兵來攻打我們山寨來了!那個溫三春投靠了夏家,給他們當了先鋒??!他們已經到了山下!”“什么?!”茅二和茅富站住,他們身后的人們一時收不住腳,有人甚至撞在了茅富背后。秦惟用高鵬的姿態跳腳:“你們來這里干嘛呀!我們趕快上寨墻上去呀!溫三春對寨子了如指掌!他們打來,我們就危險啦!”茅富看茅二,茅二皺著眉頭,死死地盯著高鵬,聲音嘶啞著問:“這是誰說的?”秦惟急得要抓狂的樣子:“我父親留在山下面的暗哨,剛跑上來告訴我了!他說我父親對他說了,有急事一定要只告訴我!我可以自己先逃了,但是我舍不得你們這些兄弟??!我們不要灰心,山寨建得堅固,我現在和你們一起出去,號召寨眾們好好守住寨子,一定能把夏家和官兵打退!渡過難關!”茅二和茅富對視,秦惟都能讀出他們眼中的對話:殺還是不殺?秦惟催促:“你們怎么還在這里?我們趕快出去召集人眾,準備守寨??!”茅二看向秦惟,滿心懷疑地問:“寨主的暗哨在哪里?為何我們都沒有得到消息?”秦惟瞪大眼睛:“怎么可能?!這么大的事情,你們怎么能沒有消息?!你們一直在干什么?!”一直在攻打李猛的院落,還真沒有注意山下的情況!茅富對茅二說:“要不……我們先派人下山去打聽一下……”先別殺寨主,真打起來,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實在不行還能讓寨主出去送死呢!茅二皺著眉頭——我如果當了寨主是不是會更好地抵御?先干掉這個沒用的寨主……秦惟緊張地觀察著茅二的表情。按理說,大敵當前,茅富從下層升上來不久,習慣天塌下來有別人頂著,大約就不會想殺自己了,可茅二會不會……忽然,他覺得茅二的眼睛過于紅了,過去黑黝黝的臉色也有些蒼白,有幾處淤青,隱約似有紅點,兩眉間發黑,鼻子撐開,呼吸急促……他想起那時自己解剖尸體時讓茅二用手捧過腹腔的體液,如果那時茅二手上有個小傷口什么的……秦惟語氣關切地問:“茅二,你是不是在發燒?是不是很不舒服?!頭很沉?心跳得厲害?關節疼嗎?”茅二微低了頭,眼睛卻上翻看著秦惟:“寨主這是什么意思?!”秦惟眨眼——是細菌、病毒、敗血癥、白求恩……的意思,他認真地說:“我聽父親說,嗯,鬼纏身會是這樣,你最近沒惹什么血腥吧?”惹的還少嗎?牛大山、卞管家、萬升萬豪、李猛以及他們的手下……茅二獰笑起來,手緊握著刀把指向高鵬:“寨主這是想嚇唬我?我茅二還就不怕嚇唬!寨主編出來夏家官兵之類的話也不容易!可惜,我茅二不信……”秦惟忙一腳向后半步,抬起手中的劍,做了守勢,冷了臉道:“茅二!你想作甚?!”茅二愣?。赫l都知道高鵬不會武功,只會些逃跑的輕功和暗器,可這個架勢怎么看著很專業?茅二小時候學了三拳兩腳,靠著力大殘忍和這些年與人交手野練出來了功夫,他不敢稱自己精通武藝,但他能看得出對方是否習過武。高鵬如此自然地一端架勢,全身協調,就知道肯定會劍術。茅二警覺,準備讓其他人先上去試試。他對后面一扭頭:“你們……”他話還沒說完,一個人疾跑著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