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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走不了的。所以,潘嬈此番動彈不了,只能著急。 “你放開我?!迸藡崎_始掙扎,明顯也急了,“謝二哥,從前是我對不起你,是我錯了,是我不好??墒虑榧热灰呀涀叩竭@一步了,你就放過我吧。我們之間沒有緣分,我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br> “是嗎?”謝雋覺得自己的心早麻木了,如今不論她再說什么,似乎都已經傷害不到他。 或者說,早在傅世安一次次的挑釁中,對于這樣的傷害,他習以為常了。 他平靜說:“所以,對于傅世安對你我的算計,你就當真半點不在意?嬈妹,你自己好好想想,當時若不是他暗中搞鬼,你我早已經在一起了?!?/br> “你怎么能愛上她?怎么能心安理得和他一起過日子。而我,我又怎么能明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卻依舊眼睜睜望著你往火坑里跳?!?/br> 謝雋始終語氣平靜,不急不躁,陳述事實:“你我之間,十多年的青梅竹馬之情,難道真的比不上和他不到一年的夫妻之情嗎?你又愛他什么?是因為他厲害嗎?” “那你又怎知,我不行?” 潘嬈被他最后說的話整懵了,不是太明白他話中的“厲害”是何意??呻m說不明白,卻又隱隱有點能猜到答案。 所以,她就這樣一直盯著他看,希望可以從他的眼神和臉色中瞧出些門道來。 謝雋目光始終沒從她面上挪開過,見她怔愣望著自己,謝雋也不所謂再和她解釋清楚一些。 “還記得春時的那次皇家狩獵嗎?那時候,你和他帳篷內春宵帳暖時,我就站在外面。你們在做什么,你是怎么在他身下輾轉承歡的,甚至你對他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br> 潘嬈頓時臉色蒼白。 “你……”潘嬈被嚇得一時臉色慘白,可轉瞬又整個羞紅了臉。 不敢看他,也說不出話來。若是此刻這里有個洞的話,她希望自己可以立即鉆進洞里去,讓誰都找不到她才好。 她不是大膽能放得開的人,房中的那些事,都是傅世安一步步帶著她、一點點教她的。連關起門來,只他們夫妻二人在的時候,她都羞于去和他議論這些,何況是在謝雋一個外人面前。 “你和我說這些干什么?”潘嬈又羞又氣,“我不想看到你,你走?!?/br> 早在來之前,謝雋就完全有了選擇,也徹底做了打算。之前,就是他顧及太多了,這才導致了今日的局面。 若是當時潘家敗的時候,他堅決反對母親的無理取鬧,堅持留她在京中,堅決要和她完婚,而不是采取緩兵之計,暫時送她去鄉下。若是那樣的話,他們又何至于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謝雋一把攥住潘嬈手,認真說:“嬈妹,我做錯過一回,這回說什么都不會再錯過。我希望,你能再給我一個機會。日后你我隱姓埋名,就做一輩子的尋常人家的夫妻,可好?” “不好?!迸藡葡胍矝]想,直接拒絕,“你不能放棄謝家,我也不能放棄他。謝二哥,你聽我一回可好?你回家去吧。你若是就這樣不見了,你爹你娘會傷心的?!?/br> 謝雋臉上終于露出了一點屬于痛苦的表情來,他不可置信看著人問:“你就真的這么著急把我推開嗎?” 潘嬈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好了。 的確是她對不住謝雋在先,而且,她該說的一切早說了,他就是不聽,她能怎么辦? 謝雋突然雙手掐住人雙肩,潘嬈有點吃痛,“嘶”了一聲,朝人望去。 謝雋心中似有掙扎一般,他似乎在艱難的抉擇,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最后,他似是下了決心般,雙手將人禁錮住,他則一點點朝人靠近了去。 他想吻上她的唇,想一嘗芳澤,想做傅世安對她做過的那些事情。 他愛她,從小開始就愛。要他放棄這段感情,他無論如何都是做不到的。 潘嬈卻被他嚇壞了,見推搡不了,只能哭著求道:“二哥你放過我吧。你不要這樣對我,我害怕。我不喜歡你,我是別人的妻子,你別碰我?!?/br> 謝雋不聽,已經瘋狂壓住了她的唇,把她那些傷人的話一并吞了進去。 和他想象中一樣,柔軟,香甜。 只是他還沒享受得夠,嘴里便吃了痛。他忽然就醒悟了過來,離開她的唇,抬手摸上自己的唇,發現流血了。 疼到了,謝雋神智也漸漸恢復了正常。再望向人的時候,他忽然心生欠疚。 這是他最愛的女人,他給她帶來痛苦了。他從小捧在掌心呵護的女人,他發誓要一輩子招呼的女人,卻因為他而落淚。 謝雋覺得很抱歉。 “對不起?!敝x雋匆匆離身,起身站在了床邊,難得的顯得有點笨拙,“你先好好休息,我晚些時候再來看你?!?/br> 潘嬈不理他。 謝雋出去后,從外面進來兩個丫鬟,是照顧潘嬈的。 謝雋既然能帶著人來這里,自然是篤定一時半會兒京城里的人找不到這兒來。所以,潘嬈在這一住就住了幾日。 而京城里,傅世安幾乎是帶著兵把京里京外都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人的下落。 他幾近有些崩潰。 通過夢境,他已經把前世的一切都記起來了。這段日子來,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只可惜,前世不是謝雋擼走的嬈娘,所以,一時半會,他也真的沒有能力尋到嬈娘下落。謝雋的本事,他知道,他若想有意瞞著所有人,那么,誰也別想輕易能找到他。 傅世安本就缺一個推倒他父親的理由,既然他自己送上把柄來,傅世安自當是傾盡所有搞垮他。容王于他來說,壓根不算什么父親,在他眼中,只有后娶的容王妃,還有謝雋這個永遠也回不了家歸不了皇室的所謂兒子。 在他眼中,他們母子,不過就是他棋盤上的一顆棋子罷了。 之前沒有想起前世一切的時候,他就已經徹底看透了他。何況如今。 容王擼人,本就是狗急跳墻的做法?;噬蠈檶O子都比寵他這個兒子多,眼瞅著儲君之位真的就要完全落到這個兔崽子手中了,他苦心多年的經營瞧著就要白費,他能不急嗎? 打蛇打七寸,他知道這小崽子的七寸在哪里,自然緊抓著不松。 只是沒想到,半道雋兒也來橫插一手。 人讓雋兒帶走了,他計劃失敗了。如今,把柄叫人抓住,他自知翻身再難。 不過,若是能讓這兔崽子痛苦一輩子,哪怕他得了皇位復了他娘的名分,又如何?他最重要的東西不見了,他這輩子都不會過得好。 傅世安抓住了容王的把柄,父子對峙到了御前?;噬险鹋?,罰了容王。并另賜傅世安為郡王,以示安撫。 對于做不做這個郡王,傅世安渾然不在意,只當著皇上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