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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原滿意地放開袈措往回走,袈措站在原地不動。 西原回頭吼道:“還不回去想站在這里打野戰啊?!?/br> 這個霸道、不講理的女人!袈措捂著嘴追了上去。 晚上回去的時候酒吧里鬧哄哄的,西原沒進去看楊武警最后是怎么收場的。 袈措洗完澡后告訴西原,讓她好好休息,明天去拉姆拉錯。西原沒理睬他。 第二天,袈措和西原收拾好東西打算離開多曲了,可卻發生了一件讓所有人都意外的事。 一位自稱是桑南父親的中年男人來到寺里要帶走桑南,還帶著桑南的出生證明和親子鑒定。 桑南的父親出錢給寺里所有的佛像重塑金身,桑南的母親不久于世,想念桑南,他必須帶走桑南。人都是好生惡死,念念遷流。 桑南的身份特殊,但誰都沒有強迫他。 上師和堪布叫來桑南,讓他自己選擇。 十歲的桑南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亂。 從他有記憶的時候他就長在蘭木寺,他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有父母。 桑南害怕眼前的陌生男人,可他們卻流著同樣的血液。至親至疏。 桑南的父親給了桑南一張他mama的照片,說,跟我走吧,孩子,你的mama很想你。 桑南接過照片,上面的女人陌生,善目。既然會想念他,那為什么會把自己留在寺里十年之久?可無論如何,她是他的母體。你永遠也想象不到,十歲的桑南有多么善良、單純。 桑南把照片捏緊,他的mama會不會也像梅朵的阿媽那樣慈祥、和藹,她的手會不會暖,懷抱會不會溫和,這些都是他沒有體驗過的。 外面的繁華世界有太多未知的苦相、寂樂,他虔誠沉靜了十年,桑南很矛盾,他想去見他的mama,但他又心生懼怕。桑南求救般地眼神看向袈措和西原。 起初注意到桑南,是因為他有一雙和容城一模一樣的眼睛。西原眼中的桑南很靜,那種修行之人特有的安靜,無關年齡無關性別,整個靈魂都在往下沉。他的父母能來找他,她替桑南高興。 西原蹲下摸了摸桑南的發頂,說:“小桑南,跟著自己的心走?!?/br> “去吧?!?/br> 袈措沒有再多說什么,西原卻感受到了他語氣中的無奈、寂寥。 他愿意跟著自己的父母離開這里。 桑南跪在佛前,虔誠地以額觸地, 轉世之前,你在我的蓮花上轉經, 轉世之后,我在你的佛膝前誦念。 一切都有定數,他離開也是定數。 Chapter 32尋愛 桑南要跟著他的親生父親離開了。 八歲的梅朵做了很多糌粑、麥餅來送給桑南。梅朵問桑南一定會回來吧? 桑南沉默了會,對梅朵說,承諾的事就一定要做到,離開以后的事情對他也是未知之數,他現在不能隨便答應她什么。 西原驚訝于一個十歲的孩子就會有這番覺悟。 西原和袈措一起把桑南送到了拉薩機場,揮手作別。 臨走的時候,他們遇到對小年輕抱在一起依依惜別。 男孩女孩年齡應該都不過二十歲,兩個人一口一個老公老婆叫得親密。 袈措聽到皺眉。走出機場后問西原:“現在的孩子怎么這么小就結婚?” 西原不理解袈措怎么忽然問了這么個問題。 “剛才那兩個小孩,應該還是上學的年紀?!?/br> 西原明白了,袈措肯定是誤會了,笑著說:“那一看就是學生,就算不是也每到結婚的年齡啊?!?/br> 袈措仿佛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停下腳步一臉嚴肅地對西原說:“兩個人并沒有結婚,他們居然公然稱呼對方為‘老公’‘老婆’?” “現在的小年輕,談個戀愛就叫稱對方是親愛的老公老婆。這都不算什么,你看那些長得好看的男明星微博下面,十幾萬條評論都是‘老公cao.我’‘老公我要給你生猴子’之類的熱門。是你落后了,快走吧?!?/br> 袈措不走,嚴肅地對西原說:“我沒有落后?!?/br> “行,你不落后,你最忠貞行了吧?!蔽髟︵?。 兩個人一起上了車,袈措把西原送到了一家酒店,告訴西原他幫人去辦身份證,讓西原先回酒店。 西原沒有多問,拿著袈措給的房卡先去了。酒店里環境好多了,信號也好。西原給謝以瀠打了通電話,兩閨蜜聊了半個多小時,最后謝以瀠提醒西原,雜志作品大賽已經開啟了。 是由世界地理雜志出版的圖書,每年發行六次,涵蓋了世界各地的地理、社會、歷史等文化元素,能登上的照片和文章,不僅能被世界各地的讀者所看到,更象征著權威、科學的行業標準。西原在一年前就了解到,此次將是首次收旅行畫家的畫稿,西原非常重視這項賽事??磥硭M快回去準備。 西原一邊洗澡,一邊思考,畫比她畫得好的人比比皆是,她要以什么主題脫穎而出。 西原洗完澡后又做了面膜,看著鏡子里糙漢子模樣,回去她要好好護理護理這張臉。 酒店里鋪著暗紅的地毯,暖氣熏得茉莉香尤為濃郁,加濕器里霧氣繚繞,西原穿著吊帶長裙跪在地上整理她這一個月來的畫。 房門“滴”地響了,西原以為是袈措回來。 進來的兩個人也大概也沒想到房間里有人,愣在了玄關處。 男的是跟著袈措的扎西,女的是他們救回來的女孩,藍琪。 他們怎么能隨便進來?西原不高興,她最討厭被人打擾到。 西原坐起身,順手拉過沙發床上的紅色的厚披肩裹住自己。 “你,你怎么在這里?”藍琪有點害怕西原,退到扎西的身邊搖著他的袖子問:“扎西葛葛,你不是說這里是姐夫的房間嗎?姐夫在哪里啦?” 扎西紅著臉也很尷尬。 西原站起來,寬大的暗紅披肩倏然垂下,從肩到腳腕,蔓延到暗紅色的地毯,她整個人都和這種深顏融為一體,艷異,美麗,有種動人心魄的決裂。 西原問:“姐夫?袈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