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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么。 青稞糌粑,青稞粥,還有幾個玉米面團,還有兩碟豆芽和青菜,清一色的素菜,西原捂著額,兇殘地對袈措說:“什么rou都吃不到,跟著你都快成尼姑了,你看老子的胸都餓小了?!?/br> 西原的胸本來就小,穿那么厚更看不出什么。 西原公然指著她的胸,袈措倒沒有聽話地看。 袈措看著滿桌子的素菜,問西原:“你喜歡吃什么rou,我給你買?!?/br> “我喜歡吃你的rou?!蔽髟岩坏忧嗖税堑阶约和肜?,瞪著袈措說:“請不要在我只有青菜吃的時候談論這個?!?/br> 袈措默默地看著西原可勁吃青菜,他覺得她明明吃得很歡騰。 西原和袈措吃完早飯后出門,今天的舊道路上很熱鬧。 西原只在拉薩見過“仙女節”,不知道原來這兒的節日氛圍也這么濃。 袈措帶著西原去借閱當地的縣志,西原真的找到了鐲子上字跡還有有關陳渠珍只言片語的記載。無非就是陳營長隨川軍駐藏,喜后藏文字。 想必百年前的陳渠珍是真的喜歡這里的文字,喜歡到他用這個字體親手刻下“西原”四字送給他最愛的女人。百年前的陳渠珍大概也不會想到,他在他的里寫了昌都至江達,寫到了工布到波密,唯獨遺漏了寫他喜歡過多曲的字。其實他遺漏的何止是這四個字? 西原是工布江達的藏族貴裔,她陪他走過了大羌塘,這片廣袤藏北荒原囊括了可可西里,阿爾金,昆侖山幾大無人區。玉障蓮峰的別樣美麗,晦云雪莽的極致蒼涼,艽野蠻荒,茹毛飲血,折射出人心的齷齪,也留下了西原的善良。彼時,她是東山頂上的白月亮;而后,她是他再也貼不到的溫暖。 一個人葬下西原,一個人東山再起,一個人成了聲名顯赫的湘西王。這些都是他遺漏的,往后的歲月里不想再提及的。 “可以沒有我,不可以沒有你?!?/br> 西原坐在袈措身邊身邊握著銀鐲子,她知道邊城里的翠翠,知道沈從文的統領陳渠珍,知道了為愛客死他鄉的藏女西原。 可她卻不知道,究竟有多愛,才能這樣不顧一切? 西原合上書,對袈措說:“鐲子里的西原是個好女人,她應該得到愛?!?/br> 袈措靜靜地看著西原。 “你說是不是命運弄人,相愛了,卻不能在一起?;钪?,卻找不到愛的人?!蔽髟e起右手,有光從她的鐲子里穿進來,西原頓悟,原來她找的不是這個鐲子里有怎樣的故事。 她是在,尋愛。 “我不信命?!濒麓氚盐髟掷锏臅畔?,握著西原的手說:“如果事事圓滿,人生也就沒什么意義。我帶你去過‘仙女節’?!?/br> 西原就這樣被袈措拉著出來了。 西原有點低沉,袈措卻拉著西原說:“你怎么不向我索要禮物?!?/br> 西原不想理袈措。 “入鄉隨俗,快點向我索要禮物?!濒麓氩灰啦火?。 西原第一次覺得袈措煩,可他一臉嚴肅認真的樣子又讓你根本無法生氣。 西原隨便指著路邊攤上的披肩,說:“我要那個?!?/br> “等我,我去買?!?/br> 袈措買了一條暗紅色的大披肩披到西原肩上。 “繼續,你還要什么禮物?!?/br> 袈措眼里有笑意,認真地盯著西原的眼睛。 “我要抽煙?!?/br> 袈措去買了一盒木盒的紅景天。 “水果?!蔽髟噶酥杆麛?。 水果攤上只有幾截甘蔗,有點壞,蘋果還是青的,沒熟透,這對多曲這樣的高原地區來說已經很好了。袈措不知道西原吃什么水果,只能買下最后一個能吃的石榴。 袈措抱著石榴笑著站在西原面前,西原有點感動。 “怪不得心情不好的女人喜歡購物。你也真是與眾不同?!蔽髟χ白吡?。 袈措不明所以的追上了西原。 西原和袈措回來的時候,好多女性大膽攔住袈措索要仙女節禮物。 等走到客棧下的酒吧時,袈措已經身無分文了。西原一路笑彎腰。 袈措帶著西原進了酒吧,酒吧里坐滿了人。 有歇腳體驗情懷的游客,也有過節的藏女。 向日花在唱歌,唱一個人風花雪月的流浪。 前面擺著他的幾張專輯和他自己打磨的蜜蠟戒指。他就是靠賣這些東西為生。 袈措給西原拿了烤rou,西原又得寸進尺地要了啤酒。 向日花唱了兩首歌就過來了。 西原擋著她的烤rou,好心地提醒向日花:“葵花,動我的rou之前你要想想你有沒有錢喝酒吃rou?!?/br> 向日花窘迫了,我他媽的就是沒錢啊。 “哈哈哈——向日葵你別看袈措,他也沒錢?!?/br> 向日花鄙夷地看著西原說:“姐,這客棧酒吧就是姐夫的好吧?!?/br> “姐夫?誰的?”西原沒反應過來。 向日花狗腿地看著袈措。 西原特別意外。 問袈措:“你居然是這里的老板。所以說這里的rou都是你的?” “嗯?!濒麓朦c點頭。 西原打量著房子,稱贊道:“不錯嘛,有車有房?!?/br> 袈措讓人拿了很多rou和啤酒給向日花,說免費。 “啊——姐夫真大方,謝謝姐夫?!毕蛉栈ǔ灾緍ou對西原說:“姐,向姐夫學習?!?/br> 西原一掌拍過去:“胡說什么呢?!?/br> 西原“臉皮很厚”,很少有這樣“惱羞成怒”的時候。 袈措就看著她笑。整個晚上都這么打打鬧鬧的過去了。 向日花喝了一打啤酒就醉的不成樣子了,西原有點微醺。 抽煙喝酒打架紋身,西原什么事都干過,這點酒不成事。 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袈措讓人架走了向日花,拉著西原回客棧。 西原的眉眼間有種清貴,喝完酒的她格外安靜。 任由袈措把她放到床上,脫鞋,外套,裹進被子里。 袈措給西原倒了杯清茶,西原喝完,有點清醒。 燈光昏黃,西原看著袈措,說:“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