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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窗戶。 “嘭——”地一聲,釘子不牢固,一塊木板真的掉了下去。 外面的天地豁然開朗,光線刺得眼睛疼,西原驚喜又鎮靜。 西原先鎖住門,然后把厚厚的窗被罩床單拽下來,用身上的繃帶綁緊。 慢慢地吊下身體,離地面只有四五米的距離,西原眼看要逃離這里了。 沈流年這兩個月很忙,看病患,研討會,學習進修。 不過就算沈流年不忙,他也沒有看娛樂報刊的習慣。 自六月十九號后,時隔兩個多月,今天是沈流年第一天坐診,才看了十幾個病人,門就被“嘭”地撞開了,似曾相似的一幕,沈流年皺眉,抬起頭一看是謝以瀠。沈流年沒脾氣了,無奈一笑,他診室的門壽命肯定比別人的短。 后面還有病人,沈流年先安排謝以瀠坐在休息室等他。 要是平常敢這么怠慢,謝大模特肯定會像個刺猬一樣扎死沈流年,可今天的謝以瀠卻有些反常,聽話地低頭進去坐著。 沈流年的注意力都在病人身上,沒怎么在意謝以瀠的反常。 休息室里的謝以瀠目光呆滯地看著認真看病的沈流年,看著看著,眼淚就簌簌往下掉。 沈流年看完最后一個病人,隔著隔間玻璃,就看見了默默哭成淚人似得謝以瀠,沈流年瞬間慌了。 “怎么了,怎么哭成了這樣——”沈流年走到謝以瀠身邊,想用白大褂擦那往下直掉的淚珠,可又一想,有細菌,沈流年直接上手。 沈流年手指修長,常年時刻消毒的原因使得皮膚近乎透白,擦不干的淚珠燙地指腹有些疼,沈流年讓謝以瀠靠在自己身上,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著急上火道:“以瀠,不哭了,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嗯?” “嗚——”謝以瀠直接哭出了聲。 “兩個多月了還是沒有消息,早上警察局通知說在郊外發現了一具無名女尸,讓我去辨認是不是我要找的人——嗚嗚,沈流年,你知道的,你知道她的抑郁癥那么嚴重,沈流年你知道我有多么害怕嗎?沈流年我害怕?!?/br> 謝以瀠越說哭得越厲害,沈流年也終于聽出了原因,她最親的人失蹤了,這個人就是他診治了幾年的那個抑郁癥患者。 兩個月來謝以瀠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這么恐懼害怕,接到通知的那一刻,她覺得天都塌了,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她忍著悲慟奔到郊外,所幸,不是西原。 借著沈流年的支撐,謝以瀠索性放聲大哭道:“西原,你在哪兒,西原,你快回來——” 聽到謝以瀠的哭聲,沈流年身軀一震,所有記憶涌來。 沈流年捧起謝以瀠的臉,不可思議地問道:“以瀠你說你失蹤的朋友也叫西原?” 謝以瀠猛地住了哭聲,失聲道:“你知道西原?你見過她?” 沈流年滿臉嚴肅地點點頭,“嗯,但不知道我們說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沒等沈流年說完,謝以瀠提起包倒出里面的東西,那動作簡直與西原當日就地掀行李的樣子如出一轍。 “是不是她?”謝以瀠指著翻出來的照片問道。 “是?!?/br> “你什么時候見過西原?” “六月十九號,她是來——” 謝以瀠捂住嘴巴,那不就是西原失蹤的那一日,可沒等沈流年說完話,休息室的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沈流年看著來人,很生氣道:“這位先生,您就不知道敲門么?” 謝以忱踹開門傲居地站在門口,根本沒有看沈流年一眼。 謝以瀠在看見破門而立的謝以忱時就瞬間蒼白了臉,咽下眼淚,極其冷淡地道:“你怎么來了?” 沈流年的手還捧著謝以瀠的臉,謝以忱不動聲色移開眼神,身上的溫度一點一點結冰冷凝,放在褲腿上的手指不自覺曲了曲,卻沒有任何動作,只盯著坐著的謝以瀠道:“跟我回去?!彼哪抗馍铄淙鐪Y澤,低而沉的嗓音里聽不出過多情緒起伏。 謝以瀠心中一陣酸澀,不由放低了聲音,哽咽道:“你走吧,我不會再回去了。我要去找西原,流年在西原失蹤時見過西原——” 謝以忱一向喜怒不行于色,可聽見謝以瀠的那聲“流年”,心中頓時煩惱道:“她懷孕了?!?/br> 意識到謝以忱說的是誰,謝以瀠猛地看向了沈流年。 還不在狀態的沈流年推了推眼鏡點點頭,確認道:“如果你們說的是西原,她是懷孕了,十九號那天是來做引產手術的?!?/br> 謝以瀠捂住嘴巴,竭力抑制住哭聲。 看到這樣的謝以瀠,謝以忱心中一軟,不由放緩聲音哄道:“跟我回去,我帶你去見她?!?/br> “可是流年說——” “謝以瀠你信我還是信他?!?/br> 謝以瀠幾乎沒有猶豫,跟著謝以忱離開。 他們離開后,沈流年捋了捋這些事情,他的病人居然在找他看病的途中失蹤了兩月之久,事態非常嚴重。當日西原接受手術的態度異常堅決,他怎么就沒想到這一茬呢?沈流年當即調出了醫院當日的監控錄像,希望能從找出些線索。 Chapter 13我疼 六月十九號就懷孕一個多月,失蹤兩個月零十天,如果不出意外,那西原現在已經是將近五個月的身孕,一路上誰都不說話,大家的心中都異常沉重。海邊的高檔別墅區一般人進不去,謝以忱就另當別論。 謝以忱帶著謝以瀠、淳于瑾萱穿過別墅區來到了這所獨立的三層小樓前。 謝以忱一個眼神,幾個保鏢先帶著家伙進去開路。 淳于瑾萱和謝以瀠緊跟其后,謝以忱也跟上去,只是他全然不顧周圍,眼神緊緊鎖著謝以瀠的身影。 一樓空無一人,三樓沒有居住的痕跡,幾人來到二樓,空曠的房間里并沒有見到西原,地上血跡斑斑,四處都有西原的味道,冰涼的,刺骨的。 “西原,你在哪兒?”看到釘住的窗子,謝以瀠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哭起來。 淳于瑾萱失聲罵道:“我日.他.媽!容家簡直不是人!” 得到消息的容璟也趕來了,看到眼前的情景,他無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心猶如被劃開了一道口子,所有的情緒只化成了一個聲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