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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她低頭說道:“只是我現在還不知曉教主藏身何地,即便是想要救,也無從救出?!?/br> 凈空面容冷硬了不少,眉眼間的冷意如同要將人冰凍起來。 “你都不知道的事情,傾斯會知道嗎?” 傾蘿理所當然的點頭,“她連教內權力中心的一半都沒有達到,怎么可能知道這件事情?” 凈空抿唇,顯然是正在自己腦子里面一邊想一邊推理,并且不忘將自己手里的水杯遞給傾蘿,“既然他也不知道,那就只有一個人了?!?/br> 傾蘿接過水杯,小口的喝了一口。 “白若素?!辩婋x站在他們身邊,看著傾蘿端著凈空剛剛給她倒得水,小口的抿了一口。 忽而露出些了然的笑意,“果然是她?!?/br> 能讓傾斯每次都帶著她出入這種場合,顯然不是武林盟主的女兒這一個名頭足夠的,自然是因為她能做到別人不能做到的事情。 因為本就有所懷疑,這次的推理很快就引在她的身上三個人對視了一眼,反而不那么擔心了。 凈空看著傾蘿似乎還有些憂慮的面容,微微笑了笑,眉眼多了些溫然的笑意,“姑娘好好養傷便是,想必傾斯即便是抓住教主,也不會將他怎么樣,他應當是想要用教主將我們三個引出去?!?/br> 鐘離的面上也有了些落拓的笑意,“是啊,總是像貓一樣抓不住老鼠怎么能呢?當然還是讓老鼠自投羅網要好玩一點不是嗎?” 這般比喻......還好在場的人都沒有心情去糾結這一點。 凈空點點頭,眉梢間的笑意并沒有散去,看著傾蘿說道:“好好養傷吧?!?/br> 傾蘿對上凈空帶著笑意的紺青色眼眸,有一瞬間的失神,繼而很快反應過來,“好?!?/br> “只是現今我并無銀兩,還需鐘公子借我一些?” 鐘離對上凈空微微笑著的面容,又看向傾蘿顯而易見的笑容,眉梢微微動了動。 “這個嘛,好說好說?!?/br> 凈空微微頷首,對著鐘離點點頭,“你先出去,我替她療傷?!?/br> 原本昨日就該療傷的,只是當時兩個人狀態都并不是很好,凈空因為說起了從前的事情,更是沒有了想要為傾蘿療傷的想法。 哦,還有一點,原本想著到了那里慢慢養傷也是可以的。 傾蘿原本是想要等找到教主之后再療傷的,但是現在嘛,顯然是不存在這樣的情況了。 若是真等找到教主,只怕自己已經沒有了可以療傷的能力,可以直接去準備棺材了。 哦,想到鳶簌教中人都是火葬,她連棺材都是不需要準備的。 想到這里,傾蘿微微笑了笑,笑容有些感慨的苦澀。 “怎么,你想到了什么?” 凈空對上傾蘿的笑容,眉梢微微動了動,繼而盤腿坐在她身后。 “現在開始運功?!?/br> 說著,凈空將自己的內力向傾蘿身上傳去,一點一點的輸送進她的經脈。 傾蘿斂下自己的思緒,開始緩慢的運功,將凈空輸送進自己經脈的內力一點一點向自己的傷口處引去。 ...... . 兩個時辰后,凈空的額頭前已經有了不少汗,甚至身上更是冷汗涔涔。 沒想到傾蘿的傷勢會那么重,又過了半刻鐘,他才收回了自己的手。 傾蘿已經因為剛剛的治療,精神耗盡昏了過去,她勾魂攝魄的面容已經被冷汗打濕,原本慘白的面容有了些血色,如同寒梅綻放。 領口有些濕,因著是白色衣領,透明的近乎可以看得到她如玉賽雪的肌膚。 凈空手指動了動,將她扶著躺在床上。 手指輕輕從她的額頭劃過,一直落到她有些紅潤的雙唇上。 因著剛剛的運氣,凈空的面色也有些殷紅,汗從額頭一直流到下巴,眉目間氤氳著水汽,讓兩個人之間的氣息都混雜在一起。 他微微勾起唇,手指在傾蘿的紅唇上停留了很久,隨即像是觸碰到了什么灼燙的東西一樣,瞬間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不自禁站在一旁念了一句法號,“阿彌陀佛?!?/br> 實在是罪過罪過,居然到現在還是看不破紅塵。 凈空忍不住嘆了口氣,眉目間有些慌亂,看著傾蘿似乎什么感覺都沒有的面容。 忍不住閉上了眼,枉費師父從前還說過,他是很有慧根的。 居然這么輕易就受了蠱惑,還,還...... 他低頭默念起,腳部有些錯亂的匆忙,顯然是自己的心已經亂了。 緊接著快步走出內室。 ...... 鐘離在外面等了他好些時候了,看到他一邊嘴里默念著什么,一邊從內室有些慌亂的走出來。 拍了一下他的肩,將手里的柔布遞過去,問道:“你怎么了?” 鐘離有些奇怪,之前被追殺也沒見他這么無措啊。 現在這個的樣子,簡直像是身后有餓狼追趕。 凈空微微抿唇,將他手里柔布接過來揩了揩臉,隨即看向鐘離顯而易見關心的面容,低頭笑了笑,“無事?!?/br> “麗娘那邊沒有什么消息傳來嗎?” 凈空將柔布拿在手里,微微垂下眼瞼,頓了一下,然后問起另一件事情。 麗娘是絳軒閣的mama,這些年一直在和鐘離合作,為凈空探尋當年的事情。 鐘離搖搖頭,之前瀟灑的面容也忍不住有了些焦急,“麗娘那邊已經兩天沒有消息傳來了,我懷疑是白若素前一步知道我們和麗娘的關系,所以控制了絳軒閣?!?/br> 凈空了然點頭,顯然是對于這件事情早有預料的模樣。 他面容沉靜淡定,不再像剛剛從內室走出來的時候那般慌亂,“這樣想也不是不可能,若是真的絳軒閣已經被控制,我們的其他手段現在也只怕不是那么好用了?!?/br> 鐘離沉重點頭,就是因為想到了這件事情,所以才焦急,偏偏一時他還真想不到辦法。 讓他經商當然是可以的,只是讓他考慮這些事情,他的心實在是靜不下來,忍不住揉了一把自己的頭發。 更重要的是,他們現在相當于在對手的明處,而對手有什么底牌他們卻完全不知道。 原本是知道的,但是自從白若素一次又一次的將這件事情弄得這么復雜之后,這件事情就已經不是之前的樣子了。 想到這一點,鐘離就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團棉花堵住了一樣,呼吸都困難了不少。 “那這件事情現在要怎么辦?” 鐘離輕呼了一口氣,將自己的郁氣散了一些,沉下心來問凈空道。 凈空凝眉想了一會兒,手指在柔布上動了動,柔布已然不再是之前被汗水浸濕的狀態。 “既然白若素對我們已知的事情這么了解,那么我們要是在這之后建立的勢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