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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有說一句害怕,也沒有多嘴問這些人到底是犯了什么錯。 這樣的事情即便是在國公府也并不是沒有,只是她大都是見不到的。 當年老國公雷霆手段,現在的國公爺卻是個草包,大多情況下處理事情的還是老國公而不是國公爺。 元春在前面帶路,到了最后一處的時候,說道:“殿下,到了?!?/br> 路時郁點點頭,“好?!?/br> 面前的女子已經看不出是女子的模樣,甚至看不出她究竟是什么樣子。 她的臉已經全部被抓破,手指都是血色,身上各種傷痕,甚至還能看到她的爛rou里面好像有什么白色的東西在蠕動。 齊莞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覺自己胃里翻江倒海,整個人的臉色依舊極其慘烈。 “她是齊茜?” 像是不敢相信,她怔怔的看著面前的一坨rou。 齊茜身上的衣服也因為用刑破碎掉了,如今看起來都是幾塊破布包裹著身體。 “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彼?。 路時郁抓著她的手,元春已經拿來水潑了上去。 “啊——” 沙啞卻凄厲的叫聲,但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她為了防止自殺而卸掉的下巴還沒有按回去。 如今看起來可怕極了,睜著銅鈴大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路時郁。 路時郁皺了皺眉,“把她的下巴按回去?!?/br> 元春聽話的去將齊茜的下巴按了回去。 “咔嚓——”一聲。 齊莞只覺得自己的手好像也被“咔嚓——”一聲卸掉了。 路時郁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掌,然后自己向前走了兩步。 “肯說了嗎?” 因為疼痛而完全無法咬掉舌頭。 齊茜“嗚嗚嗚嗚”的哼著聲,卻什么都做不了。 “你要知道,你若是說出來,就能讓你死個痛快,但是你既然什么都不說,那只能讓你就連死去都是痛苦的?!?/br> 路時郁蹲下身,他的聲音聽起來很陰郁,一股寒意直逼心底,像是要來勾魂索命的惡鬼。 齊茜一邊喘著氣一邊往后挪,頭搖著,還是說不出什么話。 路時郁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對元春說:“去那張紙過來?!?/br> 元春應聲,“是?!?/br> 隨即快速去拿了張紙過來。 將紙遞到齊茜面前,“寫吧?!?/br> 齊茜顫抖著手用自己的血在上面寫字。 因為疼痛,往日里好看的簪花小楷已經變得完全扭曲起來,像是因為疼痛而不停滾動的蟲子。 被血色染上的紙上鮮明的寫著一個字——蠱。 路時郁看到這個字立刻皺眉,簡直想象不到齊茜是從哪里弄來這么惡心的東西。 大明向來與苗疆關系惡劣,就連蠱蟲都是被厭惡的存在。 在大明,這個東西是很少見到的,沒想到齊茜給齊莞下的東西居然是蠱。 路時郁面色已經沉得能滴出水來,他蹲在地上,捏著齊茜的下巴。 “你最好說得是實話,不然......” 齊茜猛地搖頭,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求饒。 路時郁站起身,聲音淡然,“元春,殺了吧?!?/br> 第14章 保護太子妃(十四) 元春怔了一下,“殿下,若是她說的不是實話......” 路時郁眉梢一挑,恢復了往日淡然的模樣,從邊上拿出來柔布揩手。 “不會,殺了吧?!?/br> 齊莞就站在旁邊聽著,安安靜靜的看著路時郁輕描淡寫的決定了齊茜的生命。 她其實也沒有在想什么的,只是看著路時郁的樣子還是有些陌生。 不至于到害怕,可確確實實感到陌生。 “殿下......” 齊莞站在原地,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清楚楚的倒映著面前人的面容。 在暗牢里有些晦暗,被窒息的光線牽扯出的輪廓看起來真是太太太讓人感到陌生了。 齊莞就站在遠處看著他,等他走過來和自己說話。 路時郁拿柔布揩干凈手之后,就走到齊莞身邊去牽她的手。 齊莞一時間避開了一下,然后怔在原地沒有動。 路時郁沒有表現出什么,“孤的手還臟著,我們還是并排走吧?!?/br> 齊莞點點頭,走到他身邊,柔美嬌艷的面容因為剛剛的事情而慘白,可還是鎮定的沒有說話。 兩個人一路走到寢室,路時郁看著她慘白的面容說道:“今天你也一定很累了,便早些休息吧?!?/br> 齊莞拉住路時郁打算離開的袖子,聲音聽起來有些輕飄飄的。 “糖糕,我......” 路時郁轉身,摸了摸齊莞的臉,“孤知道,早些休息吧?!?/br> 說完,就將齊莞的手拉了下去要往外走。 齊莞看著他的背影,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一樣,小跑了幾步從后面抱住路時郁。 “你陪我休息吧?!?/br> 路時郁轉身,沒有將她抱著自己的手拉下來,“卿卿,你今天嚇到了,需要休息。嗯?” 齊莞還是抱著他的腰,沒有放開半分,抬眸對上路時郁清清淡淡說不出什么情緒的眼神。 “糖糕?!?/br> 聲音輕輕柔柔,眼里似乎有淚水。 “我好喜歡你?!?/br> 路時郁微怔,似是沒有想到齊莞會說這樣的話。 更沒有想到的是,齊莞居然會踮起腳尖去吻他。 向來齊莞都是多么羞澀的女孩子,即便是主動都顯得那么嬌憐可愛,誰能想到居然會為了哄他而這樣。 原本路時郁還以為最后一定是自己解決了所有事情然后來找她的。 .. 這件事說到底只是為了齊莞而已。 但是齊莞卻自己去暗牢之后被嚇到了。 嚇到她的不止是暗牢的手段,還是他的冷漠。 那是一種與生俱來或者說是皇室專有的冷漠。 對于所有的人的性命都不放在心上的冷漠。 齊莞雖然養在國公府,可是在她的十三年里,都被國公夫人保護的很好,而她后來的兩年雖然有齊茜的爭對,卻也只是很快就避開了去。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他。 小姑娘的吻很青澀,也絲毫不得要領,只是在在外圍輕輕淺淺的吻著。 一點都沒有熾烈過火的觸感,也沒有要將對方吞吃入腹的感覺。 但是她吻得很認真,如同一個蹣跚學步的小孩子,在自己摸索節奏和軌跡。 “糖糕......” 齊莞放開路時郁的唇,低著頭,因為剛剛吻得認真,但是絲毫沒有喘氣而臉頰通紅。 還有眉目間的羞澀和可人。 真是讓人無比想要將她占有。 占有,最好讓任何人都看不到摸不到。 路時郁的眸色已經變得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