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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頭。 但是眼前無論是琴弦還是自己的雙手都再入不得她的眼。 皇后瞪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路時郁,然后看向皇上。 皇上被皇后看得目光閃了閃,輕咳了一聲,“太子求娶,可問過心上人是否想要嫁???” 路時郁目光灼灼,看向低著頭的齊莞,“齊小姐可愿意?” 齊莞睫羽顫了顫,抬眸看向攜著笑意等著她回答的路時郁,半晌,點頭,“好?!?/br> 皇上撫掌朗聲大笑,“如此朕若是不同意豈不是棒打鴛鴦了?” 路時郁行跪禮,“懇請父皇成全?!?/br> 齊莞也和他一起跪下,等著皇上發話。 “好,朕答應了?!?/br> 皇帝擺手,笑著說道,看起來似乎心情還不錯的樣子,面容比起剛才的嚴肅,稱得上是和緩。 路時郁和齊莞再次行禮謝過之后站到一旁。 元春特意讓人多拿了一個椅子過來,原本是要放在路時郁的旁邊,卻被太后阻止了。 “便是還沒進門就這么心心念念護著了,進門了可還了得?” “這般親近可是于禮不和,將椅子放在哀家旁邊吧,哀家可是極喜歡這小姑娘的?!?/br> 太后慈善的笑著,元春立刻機靈的將椅子放在了太后身邊。 太后坐在下首,這般位置的對面就是路時郁,即便是不坐在一起,可一抬頭就能看到對方的距離,難道還不夠曖昧嗎? . 選秀繼續下去。 太監一個一個叫著人。 到了中間靠后的時候,齊莞才聽到了太監叫了齊茜的名字。 齊茜走進來并沒有抬頭,跪地行禮之后被皇后叫起,她這才抬起頭。 看到齊莞坐在太后身邊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又低下了頭。 “念慈姑娘的才名可是我和皇上都聽過的呢,不知是否今日打算作詩?” 皇后看著底下的齊茜,微笑著問道。 路時郁坐在一邊摩挲著手里的茶杯,在齊茜正打算開口的時候說道:“孤倒是前些日子聽說老國公特意請了大家去府里教導琴藝,想必念慈姑娘的才藝也是不錯的,不如彈上一首讓我們聽聽?” 皇后瞪了仍舊帶著笑,卻絲毫沒有笑意的路時郁,溫柔的開口:“念慈姑娘不必緊張,若是琴藝不疏,作詩也是可以的?!?/br> 齊茜手指在路時郁說出上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深深的嵌入自己的手掌了,聽了皇后的話睫羽微顫,“皇后娘娘說笑了,既然太子殿下想聽,臣女自是可以彈上一曲的?!?/br> 抿了抿唇又道:“只是臣女琴藝并不嫻熟,今日那位大家雖是在府內教導,卻并非是教導我,而是教導jiejie?!?/br> 路時郁仍舊帶著清雋的笑意,“念慈姑娘請?!?/br> 末了,轉頭吩咐身后的元春,“重新換一個琴吧,這個剛剛大小姐才彈過,若是念慈姑娘在彈琴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可就不好看了?!?/br>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齊茜緊緊咬著牙,卻不敢抬頭將自己的情緒泄出來。 而一邊的齊莞看著她已經被路時郁逼得毫無退路,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太后看著她面上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發皺的手掌握住齊莞的手,“沒事,他自小有分寸,不會做出什么事情的?!?/br> 齊莞笑著點點頭,“臣女知曉了?!?/br> 確實不會做出什么事情。 看路時郁雖然好像是在爭對齊茜的樣子,但是也并沒有對她一個女子做出什么。 而他作為太子今日將自己的態度放在這里,其他幾位皇子即便是對齊茜有些好感,這個時候也會掂量一下齊茜在自己心里的分量足不足以讓他拼著得罪一個太子的風險去娶。 至少現在在堂中,沒有任何一個皇子對齊茜表現出什么。 除了五皇子路離似乎有什么想說,但是皺了皺眉最終什么也沒說。 剩下的幾位皇子都是事不關己的樣子,像是沒有什么都沒有看到一樣。 齊茜順利的將一首曲子彈了下來,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氣。 而堂上坐著的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她也不敢有動作。 過了半晌,路時郁才開口:“孤倒是被念慈姑娘的琴聲吸引了,都忘記叫念慈姑娘起身了?!?/br> 他又看向上面的皇上和皇后,“想必父皇母后也是一樣的?!?/br> 皇上和皇后微微一笑,皇后說道:“念慈姑娘的琴藝也是極好的?!?/br> 分明就是要故意晾著她。 齊茜手指緊緊攥在一起,面上卻還是不得不帶上三分笑意,“皇后娘娘謬贊了,臣女的琴藝自是萬萬比不得jiejie的?!?/br> 皇上又說了兩句夸獎的話,便讓齊茜下去了。 既沒有賜玉也沒有賜花。 在所有期待著齊茜留在宮內的人看到她出來的時候,都很是驚訝。 “茜茜,你居然沒有被賜玉!” 語氣多么的匪夷所思啊。 好像她沒有被賜玉是多么罪大惡極的事情一樣。 齊茜忍不住苦笑,人總是容易被別人的話語定義在框架內。 “是啊,jiejie應是被賜玉了,只是不知為何,居然坐在太后娘娘身邊而不是去殿內?!?/br> 齊茜點點頭,對著幾個和自己同樣沒有被選上的秀女說道。 “這個啊,我剛剛聽和齊莞一道進去的兩個秀女說,是因為她表演完之后,太子殿下就向皇上請旨賜婚了呢!” 說話的人滿臉的艷羨,“沒想到她這么好的運氣,居然被太子看上了呢!” 是啊,誰能想到呢? 齊茜低著頭看自己的手指,因為剛剛彈琴被琴弦刮傷了好幾道痕跡。 她努力了這么久,卻得到這樣的結果,而齊莞只是和路時郁見了幾面兩個人便還是得到了原書的結局。 難道自己的穿書就是一個笑話嗎? 齊茜百思不得其解。 ... 但是不論她是什么想法,齊莞都不知道。 她在當天選秀之后就被路時郁派元春親自送了回去。 她的父親在知道她被太子親自求娶,并且定好了大婚的日子,宮里便會有人送圣旨來之后,態度就對她三百六十度大轉彎。 每天不是關心她吃好睡好沒,就是關心她什么時候和太子見面。 簡直讓齊莞煩不勝煩。 最后還是在老國公警告過之后,才消停了不少。 說是消停,其實并不盡然。 國公爺只是將自己的精力用在了其他地方。 他也不像往日一樣尋花問柳,反而像是在過了十五六年第一次意識到自己作為一個父親要負責任。 開始一邊cao心齊茜的婚事,一邊安排齊莞的嫁妝。 宮里的旨意在選秀結束十天之后送了過來。 皇上身邊的太監,依舊穿著墨色繡蟒太監服,在齊莞行禮接過圣旨之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