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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梁厲一皺眉,還沒來得及說話,腰上已經被墊好了枕頭,再一看詹之行,居然耳根子紅了。梁厲簡直氣苦:現在倒是又白又純又靦腆小羊羔一只了,昨天晚上哭著求饒的時候怎么不見罷手的?媽的,這話怎么說怎么不對,孫子才哭了。他胡思亂想地吃粥,詹之行卻沒陪在身邊,也就錯過了梁厲因為走神被粥燙到的怪相。但夜里加凌晨的折騰實在是把他餓狠了也渴狠了,一海碗的粥沒一會兒就風卷殘云地見了底。吃飽之后又在被子里,很快就犯了困。梁厲把自己挪回被窩里,正在想不應該讓詹之行把窗簾拉開的,想人人卻到,詹之行又回來了。“把窗簾拉一拉?!?/br>梁厲低聲嘀咕著,人也在被子里蠕動了一下,但一會兒之后房間里并沒有暗下去,反倒是身上一涼——他渾身赤條條的,雞皮疙瘩一下子全起來,睡意煙消云散不說,更有點火,下意識地擰過身子要找罪魁禍首算賬:“你干什么你……”話沒說完,又“啊喲”一聲趴回去。擰著腰了。梁厲一臉咬牙切齒全被枕頭捂住了,正要再說話,后腰一熱,燙得皮膚微微發癢,又說不出的舒服,于是所有的話都不必說了,統統化作一聲受用的嘆息。水溫偏燙,但對腰酸背痛的人確實實用。詹之行把毛巾敷在梁厲的腰上,等那熱度發過一陣,才伸手不急不徐地替他推拿活血,目光則順著床上人的發根一路蜿蜒而下,在比一般男人要偏白的皮膚上,薄薄的肩胛劍拔弩張,脊柱綿延舒展如同山梁,腰上有一個小小的漩渦,從那漩渦出來,再往下,就是臀和腿……每次換熱毛巾的瞬間,梁厲背上的肌rou都是先一緊,接著才隨著詹之行手上的動作放松下來,脊背上肌rou的變化在下午的陽光下看起來很生動,甚至有點有趣,詹之行有點后悔前一晚把燈給關了。梁厲被伺候得血脈舒暢,更是昏昏欲睡,沒空更懶得問詹之行是哪里學來這樣的好耐心的。被過度拉伸的腰似乎也不再那么委屈了。昏沉中毛巾已經不記得換了多少次,明明是裸著,但也不再覺得冷。被翻身的時候因為對方動作輕柔,倒也沒覺得有什么動靜,就這么任著詹之行幫他從肩頸擦到胸口,又到小腹……意識到有點問題的時候梁厲還是果斷地抓住了詹之行的手腕。張開眼睛后梁厲搖了搖頭:“別撩我。真不行了?!?/br>詹之行看了他一眼,反而伸手戳了戳他微凹的小腹和隨著仰臥而格外分明的肋骨,笑著問:“這么一大碗東西吃下去,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藏哪里去了?”梁厲被他的手弄得癢,想躲又躲不了,狠狠拍了一下,先映入眼簾的是胸口到小腹密密麻麻的痕跡。饒是他一張老面皮,這下還是有點吃不消,這時詹之行又說:“我也是一身的印子……”說完像是為了驗證此言不虛,挽起袖子把左手手腕上的牙印給梁厲看——那是之前他壞心去捂梁厲的嘴,結果反而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梁厲哼了一聲,又一次拍開他的手,說:“這才多少東西……還有沒有?”詹之行還是在笑:“有?!?/br>梁厲側過身,但即便如此,還是默許了已經滑到大腿根的毛巾。他想了一想說:“其實也沒那么好吃……是我太餓了……哦,我想起來了,那一年暑假我們去你老家玩,你媽煮的那個粥,那是真好吃,叫什么來著?”詹之行正要答,臥房里的座機正好響了。他丟下一句“我接個電話”,就起身繞到床的另一邊接電話去了。而只聽了一句,梁厲也就知道這電話是誰打來了的。滿是鄉音的詹之行聽起來很陌生,但是也好玩。梁厲趴在床上看著他的背影,聽著他一聲一個“哈咯”,就想起以前聽詹之行給家里打電話,自己和寢室的其他男生總是要拿他的鄉音玩笑,學那種一拖三拍長的纏綿語調,然后嘻嘻哈哈很不仗義地笑作一團。不知為什么想到這件往事會讓梁厲嘴角含笑,等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詹之行的電話似乎也說到了頭:“吾曉得則?!?/br>接著他又說了句什么,梁厲只能聽到“逮蘇”兩個字的發音,再就是又一句“哈咯”,這才把電話掛了。一個電話的工夫,身上的水漬已經涼透了,風覆上皮膚,只留下颼颼的涼意。梁厲扯過被子,蓋到腰上,對轉過身來的詹之行說笑:“‘逮蘇’是什么?”詹之行一愣,說:“豆沙?!?/br>“你好好問你媽豆沙干嘛?”“你不是說我媽做的糖粥好吃嗎?!?/br>梁厲默然無聲的瞬間,詹之行已經在床上躺了下來,他湊到他的身邊,襯衫貼著赤裸的皮膚,帶來點粗礪的不自然,但又奇妙地很親密,很暖。詹之行翻了個身,看著也轉過頭看著自己的梁厲,聲調平靜,聲音卻有點緊:“搬回來好不好?”望了幾眼那分明滿含渴望和懇切之意的男人,梁厲笑了一下,刮了刮詹之行的鼻梁:“不好?!?/br>第22章“過來?!?/br>和說話人聲音里飽含的渴望相比,聽話的一方顯然冷淡得過了頭。話語聲明明已經在空氣里消失很久了,他卻還是站在床腳,一動也不動。另半邊床鋪上始終沒有一丁點兒動靜,葉寧予有點不耐煩地掀起被子坐了起來,對著站得和床柱沒什么區別的游敏皺了皺眉:“阿敏,你怎么啦?!?/br>說完見還是沒有反應,他稍微加重了一點口氣:“你過來呀?!?/br>聲音是不耐的,但是語調并不生硬,以至于話音未落,說話的人已經先一步從床頭爬到床尾,一把勾住游敏的腰,隔著床板半個身體貼在游敏的上身,說:“我又不做什么,你干嘛僵得像塊木頭?”說完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又把腦袋從游敏的胸口撤開一點,手也只是抓住浴袍的肩部,確實是一個頗無關風月的姿勢。這個姿勢并沒有維持太久,葉寧予整個人就被游敏掀開了。好在身后是床,并不怎么痛,葉寧予自震蕩中清醒過來,就見到游敏已經上了床,就準備這么睡下去。葉寧予一把拉住他的手,感覺到對方rou體的冷漠和抗拒,有點失望又有點遺憾地說:“你的身體這么好看,為什么藏起來?”聞言游敏渾身一僵,沒過多久,還是垂下眼,緩緩地伸出手,抽掉浴袍的腰帶,在葉寧予的注視之下,把身上唯一的遮蔽物解了下來,扔在一旁的地板上。衣物的落地聲像沉悶的喟嘆,但隨之而來的滿足的嘆息又分明得甚至有些刺耳。如愿之后,葉寧予的雙眼亮了起來,嘴角也揚起一個大大的弧度,他伸手戳了戳游敏右臂上那個猙獰的不知道是虎豹或者豺狼頭的刺青,感覺到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