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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雞蛋才八分錢一個,大白菜,白蘿卜之類的也只賣幾分錢一斤。 這些姜家都有,姜穗穗看的也不是這些東西,她的目光所及之處,都是一些充滿了年代感的東西。比如賣自己手編的竹筐的,賣搪瓷盆的,還有表演雜耍的…… 逛的累了,姜穗穗想要休息一會兒。 她朝宋時清說道:“宋時清,今天算是你救了我,我請你吃好吃的吧?” 但是宋時清沒同意,說是要請姜穗穗吃飯。 宋時清要帶她回國營飯店去吃飯,畢竟牛曙光有句話說的對,國營飯店的確是江州最好的飯店了。 可是姜穗穗卻走到路邊的一個牛rou面攤前,坐在了椅子上,朝宋時清笑著說道:“快坐過來呀,我想吃這家的牛rou面!” 面攤前豎了個牌子,上面寫著:牛rou面一塊二一碗,青菜面八毛錢一碗,清湯面六毛錢一碗…… 他沒想到姜穗穗會隨隨便便就選了個路邊攤吃,既然他要請姜穗穗吃飯,他也想請她吃好一些。 姜穗穗卻毫不在意,見宋時清還站在那兒不動,自顧自地走到他身邊,拉著他的衣袖,將他帶到了桌子前,指著她對面的凳子:“快坐下!你可別說你宋大少爺吃不慣這路邊攤啊?!?/br> 宋時清自嘲一笑,他從來就不是什么宋大少爺,他們家還沒被抄家的時候,他爺爺也是格外嚴厲的,每天晨跑,俯臥撐,該做的一天都不會落下。 后來家被抄了,他就更不是什么宋大少爺了。為了省出一口口糧給他爺爺奶奶,他餓著肚子強忍,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冬天掃雪的時候,衣服穿的少了,凍得他瑟瑟發抖。 所幸,他長大了,可以靠一己之力養活爺爺奶奶了。 擺面攤的是一對中年夫妻,男人洗碗、收拾桌子,女人負責下面,她朝姜穗穗這邊吆喝了一句:“兩位要吃什么哨子的面???” “兩碗牛rou面,一碗什么都要,一碗不要放香菜!”姜穗穗極其自然地說道。 那碗不要香菜的面當然是宋時清的,姜穗穗在看文的時候就記住了作者給宋時清安排的這個小習慣,當時還在吐槽呢,香菜多好吃呀,竟然不愛吃。 可吐槽歸吐槽,她卻記得很清楚,所以在老板娘問起的時候,說的也十分自然。 宋時清以為那碗不要香菜的面是姜穗穗替她自己點的,問了句:“你也不喜歡 吃香菜?” 姜穗穗哼了一聲:“那碗是替你點的,笨蛋,香菜那么好吃,我才不會不喜歡呢?!?/br> 宋時清心中奇怪:“你怎么知道我不吃?” 姜穗穗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表現的過于熟稔,不像是才跟宋時清認識幾天的樣子。她吐了吐舌頭,沉吟一聲:“我聽宋奶奶說的?!?/br> 這下,宋時清沒說什么了,但兩人的距離好像拉的更近了一些。 不論是誰,能被別人記住自己的一些小習慣,心里總是高興的,宋時清也一樣。 -- 從上回宋時清背姜穗穗回家時,姜穗穗跟他說的那番話開始,再加上這次的香菜事件,于宋時清而言,姜穗穗對他來說,已經變得不一般了。 面來了,兩人開始吃面。 作為大廚,姜穗穗的嘴的確要比很多人都刁一些,比如她現在吃的這碗面,就覺得雖然面是用牛骨頭湯做的,可是味道還是欠缺了一些,要是讓她來做的話,肯定能做的比現在好吃好多倍。 但國營飯店的飯菜她更加不滿意,與其花那么多錢去吃不滿意的飯菜,還不如花少一點的錢隨便吃碗面呢。 現在宋時清還屬于他的低谷階段,她也得為他的荷包著想。 姜穗穗綁頭發的繩子不見了,頭發只能披散著,別的時候還好,可是吃面的時候總是會垂下來。她就要騰出一只手去撥弄頭發,挺不方便的。 宋時清見罷,朝她說了句:“你等會兒?!?/br> 便站起身來,朝不遠處走去。 他在一個賣紐扣和頭花的攤子前停下來,掃了一圈之后,視線落在了一根緋紅色的絲帶上。他的腦海里浮現出姜穗穗說話時,殷紅飽滿的嘴唇一張一合的模樣,她弄這根緋紅色的絲帶綁頭發,一定很好看。 “多少錢?”宋時清拿起絲帶,問老板娘價錢。 老板娘趕緊答道:“兩塊錢,這跟別的貨不一樣,是進口的,平時都被拿到百貨大樓去賣的貨,進貨都花了我一塊多。兩塊錢我沒叫你的價,這要是去百貨大樓,賣的肯定比我貴?!?/br> 老板娘倒是真沒說假話,這絲帶是紅絲和金絲混在一起織成的,不仔細看看不太出來,可是仔細一看,就可以發現紅色里混著金色,亮晶晶的。 而且紅色也是很難買到的顏色,要不是兩塊錢的價格過于高,也不會留到現在還沒賣出去。 宋時清相中了這根絲帶,倒沒有心疼錢,正準備掏錢付賬,卻又聽老板娘繼續說著。 “那邊那姑娘是你對象吧?”老板娘朝面攤的方向指了指,“我看人最準了,她的皮膚白,戴這個肯定好看?!?/br> 宋時清心頭一跳,趕緊將錢付了,解釋道:“她,還不是我對象?!?/br> 老板娘接過 錢,笑的更開心了:“以后遲早會是的,我看人準,你們兩個站在一處啊,相配的很!” 第25章 宋時清沒再回話了,拿著絲帶回到了面攤,遞給姜穗穗:“用這個把頭發扎起來,吃面時就方便多了?!?/br> 姜穗穗接過絲帶看了一眼,不免覺得宋時清的眼光還算是不錯的。 剛剛宋時清走到賣頭繩的攤子前,她還怕宋時清會想不開給她買一朵那種特別夸張的頭花呢。就是那種在很多人小時候戴在頭上的,她還琢磨著,要是宋時清真買了,她打死也不戴。 還好,直男宋時清的審美還不算直男。 只不過絲帶不像是那種有彈性的橡皮筋,扎幾圈就能綁上了。絲帶有些滑,要是綁的不夠緊的話,會容易掉下來的。 姜穗穗將頭發抓成一把,盡數放在了右側肩上,然后順勢扎了條松松的田園風魚骨辮,再把絲帶扎上,完美。 扎好了頭發,姜穗穗狀似無意地問:“剛剛那個大嬸兒在跟你說些什么呢?” 她說的是那個賣頭繩的老板娘,跟宋時清說話的時候,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只不過她隔得稍有些遠,聽不太清他們到底在說什么說的這么高興,隱約只聽見‘對象’什么的。 宋時清想起老板娘跟他說的話,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