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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雪紅唇微啟:“我就閑時吸兩口,沒事的?!?/br> 孟如意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她突然站起身一把掀起傲雪的袖子,只見上面鞭痕交錯,血跡斑斑,不由怒道:“那個混蛋果然又打你了?!?/br> 傲雪不以為意,蔥白的手指扣著煙槍:“我坐過監牢,出來做什么都做不了,如今被人包養嘛,就是要討主人歡心,一月被打兩三次,便換來這樣的大宅住著,錦衣穿著,美食吃著,銀錢灑著,多么劃算?!?/br> 第 5 章 傲雪的一句“我坐過監牢”讓寧折大吃一驚,這樣美麗女子,竟然犯過事的。 且如今她被人包養在此地,受盡毆打欺辱,卻一副滿不在乎反而樂在其中的樣子,真是匪夷所思。 莫說他不明白,就連和她認識四年多的孟如意也不明白。 她第一次見傲雪的時候,是在齊州的監獄,那時父親還未走火入魔,因與齊州監獄的獄長相識,被請去給監獄除妖邪。父親為了讓她長見識,便將她也帶上了。 記得那次見到的傲雪,她的性格十分柔弱,又因為長得貌美,正被其他獄友欺負,被踹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是自己看不過眼,借著除妖邪的由頭將打她的人攔住。 當時,她以為這樣柔弱又美麗的女子肯定會因受了欺負而哭泣,可傲雪卻堅強的從地上爬起,有禮且不卑不亢的向她道謝,一看就是家教良好且傲骨錚錚。 第二日再見時,她又被那些粗婦揪著頭發扇耳光,逼著她下跪磕頭,讓她自己罵自己是娼妓,可她只說了一句“石可破也,而不可奪堅?!?,頗有寧死不屈之意。 她再次被傲雪的傲骨和志氣打動,又一次出手救了她。 可沒想到,兩年后卻在江陵城再見到她,那時的她已經成了江陵城守外養的女人,整日渾渾噩噩與煙酒為樂,再無昔日獄中那般的傲骨。 她不知道她到底經歷了什么,問她她也只是笑,隨便一句搪塞過去,讓人看了心里難受。 “你若是不想吃,就來幫我針灸吧,近日天氣陰冷,我這腰疼的厲害?!闭f完,她又吸了一口煙,輕輕吐出后轉了個身趴在軟榻上,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 孟如意將裝有寧折的布袋取下放在一旁,然后拿出銀針一字排開,掀開她的衣衫一看,雪白的肌膚上也是道道鞭痕,讓人不忍多看。 她熟練的為傲雪施針,然后又拿了治傷的藥膏抹在傷口上。這一番治療很快就讓傲雪感覺好受些。 “我聽城守說,無定山年后就要招新弟子了,你如果去的話 ,我讓他給你打通下關系?!卑裂┱f道。 孟如意仔細抹著藥:“你覺得我應該去么?” 傲雪十分肯定的回道:“當然,你不是想查明你爹的死因么,殺你爹的那個懲戒者就在那里,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br> 寧折聽完方知這孟如意竟然和無定山有仇恨,不過她就這樣去報仇,無疑是自尋死路,要知道,讓無定山一躍成為人界修仙門派之首的法門秘籍,是他父君為了褒獎他們而親賜的。 雖那法門秘籍對冥司而言只是雕蟲小技,但對于人間修仙者,卻是了不得的絕學。 而這,就是人與神祇之間無法逾越的差別。 孟如意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打算的,只是進了無定山就不能輕易下山,我娘和弟弟就無人照顧?!?/br> 傲雪嬌柔一笑:“這個你不用擔心,交給我便是,我如今無父母無子女,多的是時間,你大可放心前去?!?/br> 孟如意也應著:“好,若是我決定了,再來麻煩你?!?/br> 傲雪道:“你救過我兩次性命,這份恩情,我怎么還都不夠,何來麻煩?!?/br> 等到施針完畢,孟如意也要離開了,傲雪裝了很多點心和rou菜讓她帶回去,末了還給了五兩銀子作為酬勞。 “你再這樣,我可就不來了?!泵先缫鉄o奈的說道。 傲雪還在往她手里塞:“反正我也用不完吃不完,你帶回去給伯母和振兒,這銀子,就當是年禮?!?/br> 兩人正說著,只見一個丫鬟抱著一只哈巴兒狗進來,孟如意因為小時候被狗咬過,再加上搬家后第一次家門口被人掛的就是死狗,所以對狗有恐懼心理,連連后退。 傲雪也責怪丫鬟怎么這時候將狗抱進來,她雖知孟如意怕狗,卻沒辦法將這哈巴兒送走,因為這狗是城守送來的。 這哈巴兒狗原本是個欺軟怕硬的,它似乎知道孟如意怕它,所以每次都故意沖她狂吠。 可今天它進來后,卻感覺到一股壓迫性的殺氣,讓它不但叫不出,甚至嚇得渾身發抖,連便意都控制不住,尿了丫鬟一身。 “奇怪,哈巴兒今天怎么膽子這么小,早上都還好好的啊?!卑裂┎唤?。 孟如意忙將寧折又掛在腰間:“我……我就先走了,下次再來?!比缓箫w一般的逃到門外。 她這一離開,狗仗人勢的哈巴兒才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躲進桌子底下半天不敢出來。 不過通過這一次,寧折看出來了 ,孟如意這個敢抓蛇抓蛟的女子,竟然怕狗。 孟如意從宅子里出來后,歇了好一會兒才向集市走去,她這次進城,除了給傲雪治針灸,她還打算買點布料和棉花,回去給娘和弟弟做棉衣。另外,再給黑蛟買些鮮rou,趁著這段時間,將它養的胖些。 到了集市,買了布料和加工過的棉花,又割了幾斤豬rou排骨,用稻草綁了正要往回走,忽見幾個無定山的弟子正直直向她這個方向走來,個個白衣勝雪,仙氣飄飄,惹的行人紛紛側目,甚至還有虔誠的百姓跪下磕頭。 但在這些或尊敬或虔誠的目光里,唯有孟如意的眼睛是冷的,因為這隊人里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年輕冷漠的男人,正是殺他父親的無定仙門懲戒者,單封。 此人雖是殺她父親的人,但她卻什么都不能做,因為單封是懲戒者,懲戒者也是聽令行事,殺人也是合法合規的,且是她父親走火入魔傷人在先,因此她無法去指責,去報仇。 所以,她將自己隱入陰影,極力控制著自己。 寧折因貼著她的身體,能夠十分清晰的感覺到她的清情緒,于是又看了無定山那幾個弟子一眼,見他們一個個看起來倒是精神抖擻,但腳步卻虛浮,可見根基還不深厚,倒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