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9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成為男神的100種方式、快穿之造夢者、穿進黃版祭司與獸族戰士游戲怎么辦?(H)、我始亂終棄了一條龍、秋去冬來、殘暴守護者、嬌氣包的七零小日子、【雙性】畫師難為(H)、無獨有偶、當小三遇上小四
張玉鳳添油加醋,“你的婚事能換回你奶奶的健康呢,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有方法卻不治吧?說出去讓人笑話的,親孫女逼死奶奶了?!?/br> 劉秀:“醫藥費多少三家平攤,你們出多少我們出多少,叫人聽見老太太的病要靠賣孫女來治,說出去才是笑話。你們是不是忘了,這里是縣城,不是到處都是可憐你的林家村,縣城里的人都有腦子,是非黑白自由論斷,你以為像你在林家村似的,哭哭就行?” 當初林奶奶之所以能把林冉鬧走,是趕上了個尷尬的時候,劉家出事、林守業出事,一時之間沒人敢幫劉秀說話,再加上林冉是林家血脈,被親奶奶帶回鄉下也是情有可原。 現在不一樣了,自己升職就能看出,她的污點已經過去,再加上林冉自己爭氣,對鋼鐵廠有多重要,無論是真心還是虛偽,這廠里的人是不可能任由林奶奶鬧的。還是把林冉嫁給一個傻子。 林奶奶口不擇言:“全家現在就你家最有錢,大房三房都快吃不上飯了,你還惦記他們那幾個錢,我跟你說,這人,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我跟大夫打聽過了,我這病有什么最佳治療期的,你要是耽誤了我治療,別怪我把你這鋼鐵廠的天給捅了,叫你不得消停?!?/br> 劉秀扯了扯嘴角,“那你就去鬧,鬧大了才好,鬧大了就讓革委會給你抓走,現在賣孫女可是重罪呢,到時候也不用我送你回鄉下了,你也不用擔心沒飯吃了,你這身體可能改造不了,那就蹲局子,到時候有牢飯吃,也不用擔心大哥三弟他們沒能力贍養了?!?/br> 鬧啊,誰怕誰,不說她現在升職有話語權了,就是她之前謹小慎微的時候,也不過是為了給女兒謀求一個安穩,如今女兒都要被送進火坑嫁傻子了,她還怕鬧? 手拉犁登過報紙、鋼鐵廠和省城的家屬樓都建好了住了人、廠里現在食堂的大部分糧食、七車間的那些設備,哪個不是林冉的底氣?廠里的領導們是傻了才會放棄林冉,任由林奶奶把人嫁給一個傻子,只有林奶奶看不清,還以為這天是六年前的天,劉秀和林冉也和六年前一樣,受制于她。 張玉鳳:“二嫂你這話說的,不就是……” “起開,”劉秀一把推開擋路的張玉鳳,抓著女兒的手就往對面屋走,累了一天,又跟老太太掰扯這么久,太累了,懶得搭理這些人。 關門前,還不忘撂下話,“要么消停在這里等到村里分糧,要么現在就滾回鄉下,不信你就試試?!?/br> 這話她說的小聲,只自家人能聽見,這家屬樓的隔音并不好,剛剛林奶奶的怒罵聲早就被左鄰右舍聽了去,這也是劉秀為什么一直克制自己聲音、又說了那么多狠話刺激林奶奶的原因,她得讓鄰居們聽聽,老太太是個多不要臉的人。 林奶奶哇的一聲就哭嚎了起來,各種謾罵撒潑的對著劉秀,對面卻不為所動,她罵的累了,在張玉鳳的伺候下睡了過去,并且發了狠,明天說什么也得鬧她一通。 林奶奶堅信劉秀是在故作鎮定,畢竟六年前她是怎么把林冉帶走的,她現在都還記得。 而對面的房間里,林冉正星星眼看著劉秀。 本來被氣的不輕的劉秀看到女兒這樣看她,火氣消了不少,用力點了下她的腦門,“這么看我干什么,在鄉下的那些委屈都挑著不重要的說,???是不是還有事瞞著我呢?還不從實招來?!?/br> 雖然氣沖沖的話,林冉卻感受到了關懷,依偎過去,林冉撒嬌,“媽我看你剛剛好帥呀,咱以后就這么懟她!我跟你說哦,女兒現在長大了,以后你不是一個人,我不拖你后腿的,你要有底氣一點,相信就是沒了工作女兒也能養得起你,何況有女兒在,這工作肯定丟不了,就讓她們去鬧。至于之前在鄉下的事情,真沒什么啦,都過去了,我都想不起來啦?!?/br> 之前跟鐘骨合作,林冉手里的存款早就過了五位數,就算是兩個人被辭退,等過了兩年,改革開放,做什么做不成?至于魏亦鳴和那些圖紙,首先她得保證自己過得舒心,才能考慮那些不是? 聽著女兒的話,劉秀的臉色緩和下來,拉著女兒進被窩睡覺,至于隔壁屋的謾罵聲,權當做聽不到,反正該丟的人早就丟完了,隨她去吧。 白天工作一天已經很累,回家又是生氣,又是吵架,劉秀累的很快睡了過去。 * “蒼天啊,大地啊,石景鋼鐵廠要活活把人逼死啦,劉秀,林冉,你們兩個喪盡天良的畜生東西,有錢不給我治病,還要把我送回鄉下去,老娘把兒子養那么大,為了個女人去死就算了,生下個女兒也隨了她那沒良心的娘,資本家的做派!有沒有人來管管了,要死人了??!” 鋼鐵廠辦公大樓前的空地上,一個打扮寒酸的婦人,跪伏在地,肩膀聳動,仿佛傷心到了極點。她的前面是一個老太太躺在木架子上,此刻正在扯著嘴哭嚎,剛剛的話就是出自她口。 這兩個人正是林奶奶和張玉鳳。 大樓前漸漸聚起了人堆,圍著林奶奶指指點點,有先來從頭聽到尾的正在給后來沒聽見前面的人講述。 “這不是前兩天剛進廠里的那兩個女的么?怎么沒幾天的功夫又鬧騰上了?” “誰知道了啊,也不知道劉工和林干事上輩子造了什么孽,攤上這么個親戚?!?/br> “林工當年是個好的,可惜了,歹竹出好筍,好筍沒了,歹竹來鬧了?!?/br> “讓讓讓讓,”有幾個戴著紅袖標的人聽到信兒,趕了過來,推開人群鉆了進來。 “這怎么回事???這里不允許鬧事知不知道,是不是想進去呆兩天?!鼻懊娲蝾^的人可不慣著地上的是女人還是老太太,開口就非常不客氣。 林奶奶的哭聲頓了一下,顯然不知道為什么這里的人不按常理出牌,正常不是該先問問她受了什么委屈在這里哭? 不過林奶奶既然好意思再這里鬧,自然不怕革委會幾個人口頭的幾句話,她張了張嘴,繼續哭嚎。 “誰鬧事了?誰鬧事了???也不知道你們鋼鐵廠怎么招了這么兩個牲口玩意兒,連自己的親奶奶都不管,我倒要找你們領導評評理,這樣品行不孝的人,你們當初是怎么把人招進來的?還說什么破例招進來的?我呸,好好的一鍋粥就這么被老鼠屎攪和壞了,我跟你說,同志,你可得好好調查調查,我可委屈死了我?!?/br> 破例招進來?幾個紅袖標對視了一眼,心里同時浮出一個人選。 林冉,林干事。 只有她是這幾年唯一一個讓廠里破例的人,但那可是上級部門的指令,上到省城的那種,怎么也和鋼鐵廠無關。再說了,自從林干事入廠,那辦的那件大事不是踏踏實實為廠里職工考慮的實事,不說別的,光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