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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面能做的越多,路都是人走出來的。 所以沈陵根據自己所分管的職能,分別列了規劃,像橋梁棧道沈陵是希望能多發展一些的,地方想要富裕,交通得發達起來。當初他在淮南府的時候,還想過做水泥,但想想也就放棄了,在古代根本行不通。 世界的運行是有規律的,即便他發明了超越這個時代的產物,也不會得到這個時代的認可。像水泥,主要材料是石灰石,需要經過碎化,沒有現代化的機械如何能做到。即便做到了,成本也太高了,并不會被采用。 任何事物都有它該存在的時代,生產力達到了才能真正發揮它的作用。 所以一切還是要從生產力開始,沈陵也是從織造上得到的啟發,他查看卷宗,驚喜地發現因為他當年偶然之間改進了紡織機,發明了縫紉機,沒想到這十幾年間,江南的紡織業發展竟然這么迅速。 他這個階層對衣物有美觀的需求,所以外面買成衣少,不過他也問了一下家里的女眷,布匹的價格這幾年的確便宜了很多,他走訪京城幾家布莊,布莊現在基本上都開始售賣成衣,而且大部分是從江南運過來的。 沈陵問道:“大老遠從江南運過來,這路上花費不少錢吧?” “這運過來是花了點路費,但也還便宜呀,衣服也不占多少地方,跟著船托一箱子過來,也比咱們京城自己做的劃算的?!?/br> 沈陵立即傳信給建康府,讓世敏去蘇州府看一看,也許蘇州府已經開始有低端流水線了,就像他們的木作坊一樣,低端流水線相比單個人工來講,效率就提高了不少,效率一高,價格立即降了下來。 再加上織布機把織布的效率也提高了,江南一代若是大規模的進行成衣制作,極有可能形成資本主義的萌芽。 這件事情讓沈陵激動不已,無心插柳柳成蔭,說到底想要發展起來,還是要生產力。沈陵也找到了努力的方向,必須提高生產效率。 沈陵正準備調查著這事兒,他自己也記錄了一下近些年來布匹和衣物的價格,他篤定如果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江南一帶一定能出現資本主義萌芽。 而且一旦商人們發展壯大,而國內市場還太小,定會尋求廣闊的海外市場以獲得更多的利潤。目前文朝算不上閉關鎖國,但通商口岸也不多,對外界需求少,出口大多是茶葉一類的,如果能夠主動向外銷貨,也許他們也能走上擴張之路。 他自然希望這個勢頭能夠發展下去,這就得讓朝廷也嘗到利益,目前朝廷對商業收稅很少,不光這個朝代,每個朝代都是如此,主要還是依靠田賦,土地是固定不動的,但商品的稅很難計量。 對商品收稅牽涉甚廣,必須找好切入點,而且他只是五品官,話語權還是太小。 * 年年被送去曾家讀書后,安安可不樂意了,哭了好幾場,文以苓為了給他找些小伙伴,還時常帶他去湯家玩。 安安的啟蒙也要提上日程,白天沈陵沒太多的空,他又懶,沈陵便想著上午把他送文常敬那兒,老師和師母身邊也沒得晚輩陪伴,文啟盛今年才要成親,孩子怕也是要再等個幾年了,所以文家特別稀罕兩個孩子。 老師對待學業甚是嚴格,安安性格太懶,生活里面沒關系,但若是在學習上還這樣,沈陵是不能容忍的,所以老師這樣的嚴師督促就很有必要了。 沈陵下值早的時候會去接年年,待他上了馬車,沈陵不著痕跡地打量他,看他有沒有什么受欺負的痕跡,當時送到曾家來唯一沒有考慮妥當的就是地位差別,他家到底還是差了一點的。 年年看到是爹爹來接他就很興奮,上來就喋喋道:“爹爹!今天我練字得了第一,可惜背書的時候背錯了一個字,不然我也能得第一......” 沈陵見他這般活躍,放心了一半,揉了揉他的頭,笑著夸獎道:“很棒,以后繼續保持,背錯字是不是又心不在焉了?” 年年辯解道:“屏風倒了,我被嚇了一跳......” 沈陵忽然嚴肅了起來,年年立即意識到了,訥訥道:“爹,我錯了?!?/br> “年年,出錯就是出錯,沒有理由,別人不會關注你錯在哪里,只知道你犯了錯。犯錯本身不要緊,孰能無過,但爹爹不希望你為自己的錯誤找借口,錯了以后就注意點,及時改正?!?/br> 沈陵見他聽進去了,也不多責罰,換個話題:“今天功課多不多?” 年年自是了解爹爹的脾性,爹爹不輕易動怒,他犯了小錯,爹爹臉一板,他就知道自己錯哪里了,明明爹爹也不怎么發火,年年莫名就會很擔心爹爹生氣。 “還成,爹爹,我功課若是早點做完了,可不可以去找瑞哥玩?” 瑞哥兒才不過來了幾趟,年年就和瑞哥兒玩得很好了,也是小孩子喜歡大孩子的特質,年年就很喜歡跟著瑞哥兒。 沈陵想了想道:“那得看看瑞哥兒在不在府中,若是在,就讓你去成不成?” 瑞哥兒如今在宮中讀書,也并非日日都在的。自打這次回京后,他和齊王就沒有那么避諱了,齊王還是個閑散王爺,也沒什么人會把注意打到他這兒。 “成!” * 天氣炎熱,隔壁都水司開始忙碌了,水利是他們負責的,寧郎中還特地過來問他關于水利的一些問題,沈陵寫得那本水利之策被圣上收錄在皇家書閣,并且傳閱地方。 寧郎中道:“我們司這個時候最苦,若是哪邊發了大水,還得親自過去治水。哎,孝原,還是你們虞衡司輕松?!?/br> 沈陵想說若想偷閑哪兒都成,就看這官職還想不想要了,尤其都水司這種關乎蒼生的部門。 沈陵寬慰道:“能者多勞,您的辛苦咱們也都看在眼里,這水利之事關乎蒼生,不出差錯倒也沒什么,就是怕這出了差錯?!?/br> 寧郎中似是被他戳中了某個點,朝他大吐苦水。 待寧郎中走后,鄧員外郎走進來道:“大人,尚書大人請您過去過?!?/br> 沈陵擱下筆,問道:“你可知是何事?” 鄧員外郎說道:“好似是江南織造的事情,江南織戶增加得過多,朝中擔憂百姓荒廢良田,尚書大人好似有意向削減織戶,請您過去商議?!?/br> 什么!削減織戶?豈不是要打擊紡織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