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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力氣不夠,方四平丟下老頭,對女人道:“他這個老賭鬼才該遭雷劈吧,我他媽就搞不懂了,你們這種表面的愚孝要搞到什么年代去,賭錢問你們要,沒錢就打人,睡醒了就要人伺候吃飯,他當你們是人是狗?你們還把這種人當祖宗?!?/br>走近劉小云他又問:“你說說,他打你的時候你什么感受,你敢說那些什么仁義道德可以給你減輕痛苦嗎?尊老愛幼,他媽的,也要做全了才是一個成語吧,只尊老,不愛幼,這算什么狗屁倫理?”“再說,你媽……不對,我們的媽,都已經跟那個男人分居多少年了?你管他叫爸,他管你叫女兒嗎?一個跟小三跑了的男人你們賴在他們家干什么,還有沒有點兒骨氣了?”劉小云低頭不語,卻也是怨意滿滿的。她的人生夢想就是想離開這個家,去淪落街頭都比待在這個家強。一邊的孫季,熱情地鼓起掌聲喊:“好,說得好?!?/br>“你閉嘴?!狈剿钠胶橇司?,回頭對所有人宣布道:“我回來只辦一件事,就是我媽要跟我老子離婚,離開這個鬼地方?!?/br>“你放屁!”老頭大罵道,同時摔了一個玻璃瓶子,里面裝了些高粱酒。酒水和玻璃渣子四處飛濺,嚇得劉小云仿佛看見魔鬼似的躲到母親懷里,兩人抱做一團。孫季看著也覺得不忍,愛屋及烏地將他們扶到門外安慰。“我放屁?我要是有個屁還真想崩你臉上?!狈剿钠浇袊痰刈哌^去也摔了一個瓶子,大瓶子,里面是泡著藥材的藥酒,還有幾條小蛇,全碎在地上,他踩著蛇的尸體,一腳將那蛇頭攆成泥漿,每一步都帶風的兇狠。老頭一下急眼了,那是他的寶貝藥酒啊,他又去抄了一把洋鏟朝方四平走來,威脅道:“現在給我跪下,畜生!”“跪你?”方四平一個閃身,雙手敏捷地抓住洋鏟的手柄一抬,就奪了過來。生絞得老頭的手麻木的痛,神色慌張起來,這畜生怎么還會拳腳了?丟掉鏟子,方四平逼問道:“你兒子現在在哪?你打個電話給他,把離婚協議書寄過來,或者把地址給我,我直指去找他把這事兒料理了,要不然,我讓你這把老骨頭不好受?!?/br>“你敢!”老頭發抖的吼叫:“誰給你說我和他有聯系的?都離家十年了,哪里去找?”“當我白癡啊,像你這種人,隔代的孫輩都保持電話來要錢,親生的還會不聯絡?”方四平嘲笑道:“恐怕是聯絡了人家要不到錢,你也沒法子是吧?”“收拾不了你,我就不姓劉?!崩项^徹底急了,一路走到廚房,砸了一地鍋碗瓢盆,拿出一把菜刀朝方四平撲來。一側身,方四平躲過襲擊,一把擰住他拿刀的手臂,反向折到后背,力道合適的一撇,老頭的手脫臼了。事實上方四平自己脫臼的手臂也才剛接上不久,所以他不打算跟這個老頭周轉使勁,對跌打和脫臼他都很有經驗,這種控制動作的折斷手法,還是很熟練的,不會傷筋動骨。老頭一下表情崩塌了,任憑他再有力氣,也沒法一只手造勢,關鍵現在他面前的年輕人,正肆意看著他的另一只手。他不甘地掃出一道怨毒的眼神,突然大聲哭喊起來:“來人啊,殺人啦,我的親孫子要殺我啊,沒人性的東西??!我劉家真是造孽??!”母女聽見,馬上要沖進去,被孫季擋在外面。他相信他看中的小男人會把這種無賴處理好的。“來人??!”越喊越大聲。“要叫人來看熱鬧是嗎?”方四平冷笑地點頭:“行,你這嗓子怎么喊也喊不來全村的人,咱們要鬧就鬧大發點,來,我陪你鬧?!?/br>轉身,方四平就開始砸東西,家具,桌子,板凳,窗簾,見什么碎什么,跟大掃蕩似的。母女倆聽得快嚇暈了,母親哭在地上,孫季一邊撫著她的背,幫他順氣。村里最見不得哪家出點動靜,這劇烈的翻砸聲,很快召集了一半了村民,一些老婆子立刻跑到母親面前問事情原因,一邊安慰一邊八卦。方四平砸得滿身汗,也把老頭子也嚇呆了,他從來不知道,他這孫子有這么暴戾的一面,這一屋的碎片和殘骸,也值好大一筆金錢在里面。可他才是這個劉家的王啊,他當了60年的王,怎么能說低頭就低頭。聽見外面有人聲,老頭沖到外面,又開始哭喊:“你們來看看啊,我們劉家出了個敗家子,把我打脫臼了,砸了全家的東西,真是個天煞星啊?!?/br>方四平也跟了出去,笑盈盈地朝地上狠狠碎了口唾沫,一臉的汗和灰塵,媽的,這劉河的家里人簡直是部奇葩頂端人物,又費力氣又費腦子的,快累死了。大媽大叔們都圍觀過來,東指指西點點。一個中年男人就說了:“劉河,你一直可是我們村里的模范生啊,怎么能打你爺爺呢,你看他多大年紀了?!?/br>“是啊,他可是你爺爺?!?/br>一陣同意符合過來。方四平笑著揮手道:“各位鄉親,你也知道我們三母子,是什么樣的人品,我不是被逼得快要走上絕路,我會做這種事嗎?”“憑良心說,方芳可我們這方圓三個村里最賢惠的媳婦,她帶大的兩個孩子都很老實善良的,沒什么不得已的事不會這樣的?!币晃淮髬鸱治龅溃骸耙膊恢朗鞘裁词掳押⒆颖瞥蛇@樣?!?/br>“也對?!比巳河值垢炅?。☆、第36章老頭又要準備哭喊,方四平搶在前面說:“大家都知道我爸跟女人跑了,跑了十年,按照婚姻法來說,夫妻分居十年早該離婚了,但我媽還留在劉家照顧這個老人?!?/br>“嗯?!北娙私活^接耳地點頭,這種家風丑聞他們都不會當面議論。“如果這都不算仁至義盡,那這世道還有什么道理可講?!狈剿钠街钢项^說:“但是他,我爺爺,不但不感激,不為家里分擔,反而天天出去賭,農村人幾個賭得起,輸了錢就問我們要,我在讀書,他打電話來問我要錢,你們說還要不要臉,這我都不說了,他成天打人,你們應該知道吧?!?/br>說著,方四平也哭泣起來,不是大喊大叫,是抽噎地哭,他指著孫季說:“他是我學校校長的兒子,孫先生,我爺爺要錢要到我女朋友那里,然后我女朋友一氣之下和我分手,但是我meimei在被打,我實在找不錢,就偷了孫先生的錢,然后被學校抓住,于是我就被開除了,我說因為家里的情況,才干的那種事,孫先生說他要來看情況,才決定是不是要送我去坐牢?!?/br>這演技太好了吧,孫季的眼皮和嘴角朝不同的方向抽搐。他就這么成了一個死死的炮灰。大嬸們都心疼地安慰方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