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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只有你這種畜生才干那種卑鄙的事?!?/br>“喲喲,我就算卑鄙也是光明正大的,敢作就敢說?!狈剿钠叫Φ帽梢?“不過我還是好心告訴你,男人和男人這點事兒,和女人還真不一樣,只要做一次,才算真正的開花,當然,結果不結果看造化,劉河不就是被甄軍生生給掰彎的?你看他現在還對甄軍死心塌地的?!?/br>“你在說什么啊?!睂Ψ剿钠降目跓o遮攔,劉河也是聽不下去了說道:“秦明是對羅英軍尊重,因為喜歡才不會亂來,和我那種亂七八糟的境遇怎么能說在一塊兒?!?/br>“臭小子,你還跟我抬杠?!狈剿钠綄χ魂噧吹?“甄軍不是搞得你爽,你會變彎嗎?!?/br>“你真是不可理喻?!眲⒑佑中哂謿獾卣f。…………沒任何回應,秦明頭也沒回地走了出去,隨之響起一聲不大不小的關門聲。這片廢舊的廠房區,路邊稀疏掛著幾盞鋪滿飛蛾的路燈,光線昏暗不明,腳邊總會踢到被遺落在路上的石子,發出噠噠滾動的聲音。比秦明的腳步聲更顯紊亂。羅英軍會死他怎么會死他死了我該怎么辦?秦明的額頭冒著汗珠,一路沉浸在這種幻想的恐懼中,一旦靜下來,觸想這種假設和想象的畫面,才發覺自己是這樣難以接受。他們的話是真是假?一想到他會植物人,即使是假設性的設想,這心口就覺得供不上血液。哪怕是萬分之的真實,無法接受羅英軍三年后的結局,如果他愛上甄軍的結局是那樣,我的沉默又算什么。不可以……這一夜,秦明注定要在困擾中度過。還是凌晨四點,劉河又被一桶冰水給潑醒,可他不敢對方四平發火。只得心理抱怨這豬狗不如的日子。悶悶地去跑了五十圈,回來打沙包,一個流程完了后五點早餐。喝了一大口牛奶,劉河的小麥膚色,上下嘴邊印出明顯的一圈白色牛奶沫,他沒發覺,只是朝方四平問:“你覺得秦明會怎么做會相信我們嗎?”方四平夾著煙,懶羊羊地瞅著他嘴上的牛奶沫,圈出一股傻氣,讓人哭笑不得,也懶嫌棄了,他說:“他現在信不信我不知道,不過,選幫賽后,他應該會有所動搖的?!?/br>“為什么要等選幫賽后”問著,劉河往嘴里塞了一個包子,看起來他的整張臉就像個包子了。“你改名叫劉愣子算了?!狈剿钠嚼淦擦艘谎?“我昨晚不是給他預言25號到28號,羅英軍和甄軍會請假嗎?我說中了,秦明自然對我們的說法會有一定判斷,加上他那么緊張羅英軍,往下一聯想不就自然相信了”劉河一臉認真道:“是呀,你說了,那為什么不預言一個再近點的事,這樣他就早點相信我們嘛?!?/br>“嬲你mama別,終于知道你上輩子怎么會死那么慘了?!狈剿钠綒夂艉舻匾е鴫焊f:“真是給愣死的,難怪被甄軍玩兒得團團轉?!?/br>“???”劉河不知方四平在氣什么。終于忍不了地在他頭上拍了一巴掌:“嬲你mama別,我能知道他們每日每夜的每件事嗎?我要能知道,不就也是個軍校生了你現在知道你媽他們在家吃了幾碗飯喝了幾碗湯嗎?知道你meimei明天穿什么色兒的裙子嗎?你沒有親自參與過的事,你能知道他們都干什么了”劉河這才明白過來說:“哦,我沒想到那么多?!?/br>“你他媽就是缺心眼兒?!狈剿钠侥弥曜訉λ噶酥?,又說:“選幫賽那天,羅英軍跟甄軍都會來,所以我只知道那三天他們是請假的?!?/br>“我知道了?!?/br>學校上工后,劉河又做了一碗米粉,為了避免因為被拒絕而美心情吃飯,他也給自己做了一份,吃完才去的食堂。剛到門口,驚訝地發現,秦明早就等在那里了,鏡片后的眼睛還是那么透徹,只是多了點疲憊感。沒等劉河開口,秦明就上前把他帶到了人流少的食堂后面,說:“你別在這里堵他了,甄軍今天不會來的?!?/br>“那他去哪里吃飯了?”劉河問。“其他食堂?!鼻孛鲊@氣道:“再說你這種方法是甄軍最討厭的?!?/br>“是嗎?”劉河失落的低頭,不舍地看著手里的飯盒:“可是……他以前喜歡吃這個?!?/br>秦明也看了看個飯盒,也是一臉驚訝之色道:“好吧,就算他喜歡吃,但你要想現在的甄軍不是你所說的那個,當然即使他們是同一個人,我是說他現在的口味在13年的時間距離上,是有差距的,觀念也不一樣,米粉這種食物,在長沙常見,但他絕對沒吃過,也絲毫不感興趣,就算他會吃,也絕不會當著羅英軍的面吃。你這樣堅持不懈地送,只會招來厭惡?!?/br>“可我千方百計地來這里,唯一能做的就是這個,無論什么方式我都要爭取一下?!眲⒑訄詻Q地說。面對劉河的堅定和執著,秦明不禁覺得有些動容,暗戀了羅英軍兩年,他又何嘗不感同身受這種單方面感情的痛苦。只是他沒有劉河的勇氣,他只能藏在陰暗里。“但你總要往有效的方式去爭取吧,”秦明說:“你也說了羅英軍的家庭背景,他現在已經對你討厭了,你這樣下去,恐怕招來皮rou之苦,或者更壞的結果是死亡,你何必使自己這么困難重重?”聽得出秦明語氣里的真誠建議,劉河高興地說:“秦明,你是在幫我嗎?那我怎么做才好呢?”說到底,秦明也有他的傲氣和尊嚴,他只是想暗中給些建議,卻不想被人當面戳穿用意,畢竟明面上,他并不想破壞羅英軍的感情。關于方四平昨晚上嘮叨的表白的事,也經過一晚上的考慮,給壓了下去。“咳……”秦明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又說:“你的心意,我想甄軍也知道了,你要堅持,就留在學校但絕不要去干擾他,送米粉的事不要再做了,強行插足別人的感情,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何況你們下藥的事,已經鬧得羅英軍心煩意亂了,因為一些其他原因,他才沒查下去,你已經逃過一劫,就別在惹事了?!?/br>經秦明這么一說,劉河覺得自己確實有些不光彩的羞恥感。抬起頭,他看著校園的青蔥,每一張青春的臉上都袒露著純凈,才發現,自己前兩天那樣在食堂門口的堵截,反而成了一個污點,仔細一想,萬一被人傳出他這行為的流言蜚語,甄軍的境地就陷進了困難。怎么就沒想到這些后果呢?“謝謝你,秦明,是我沖動了,我不會這樣sao擾他了?!鼻妨饲飞?,劉河對秦明道謝:“我這就走?!?/br>“嗯?!鼻孛鲬寺?,也在心里感嘆,這果然不是方四平的靈魂,他本人怎么可能跟人低頭,怎么可能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