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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的頭動也沒動:“不是學校的?!?/br>“不是學校的人?”羅英軍停下手里的動作,揚起奇怪的神情:“怎么進來的?其他學生的家屬嗎?怎么會認識你呢?”“第二宿舍樓的建筑工人?!焙孟裾业搅耸裁村e誤,甄軍的手指飛快在鍵盤上敲擊,改動了幾個字,又繼續接著羅英軍的話題說:“我也不知道怎么認識的。反正我不認識他?!?/br>一心二用對他來說好像也沒什么。“建筑工人!”羅英軍覺得更驚奇了:“我們都很少去那邊的施工區,怎么會對你感興趣的?!?/br>剛好寫完一個段落,甄軍回頭看著他,撇著一絲笑問:“你又吃醋了?”“誰吃醋了?!绷_英軍傲氣地翻了個白眼,有點掩飾的味道:“問幾句又怎么了?!?/br>“行了,一個神經病而已,討論他干嘛?!逼鹕碚畿娒摿送馓?,剛剛伏地挺身過,滿身的泥土。“去澡堂嗎?”羅英軍也不再感興趣這個話題,轉身到衣柜給他拿衣服,又看了看時間道:“還有四十分鐘要自習了,得快點?!?/br>“嗯?!?/br>接近四月的尾聲,偶爾正午的陽光特別燦爛,勞作太久,甚至覺得是烈日當空,曬得皮膚發痛。劉河卻十分的賣力氣,在工友眼里簡直像個水泥工的明日之星。汗水一波一波地流淌了全身,興許他還是不習慣光膀子干活,穿著土色工地服外套,里面的體恤已經濕透,陽光在磚石和水泥間發光發熱,抬眼望去,睫毛上的汗珠透來的光線折射進瞳孔,如發燙的針扎在眼球上,疼得難受。學校里此起彼伏的軍號喊得嘹亮,真有振奮人心的效果。這是對劉河特有的功效。馬上就收工了,還可以提前去找甄軍。米粉不能泡太久。“劉河,你可以休息了?!焙芜_贊許地對他揚手:“小伙子有耐力,又肯干,真是不錯?!?/br>“哎,謝謝何叔?!眲⒑用ε牧伺氖稚系哪?,浮著誠懇的笑。“你先去工棚吧,馬上開飯了?!焙芜_也朝身后的工友們說:“差不多半小時后,集體收工,小劉的工作已經完了,讓他先歇會兒?!?/br>“那我先走了?!币涣餆?,腳步輕快的,劉河就跑開了工地。“年輕就是好啊,干活兒利索?!?/br>“現在的小伙子肯吃苦的已經少了?!?/br>望著那道有活力的身影,一兩個人應和了幾句。星期三,上午最后一堂課是軍事運籌學。C區2棟教學樓的階梯教室可以看到學校的南面全景,最顯眼的景觀,是大樓中間的五角星花壇,里面零星排列幾株金盞菊,列在嫩綠草從間似乎有點孤軍奮戰。又是落花的季節了。羅英軍喜歡坐靠窗的位置,就是怕課堂太枯燥,偶爾可以看看窗外的風景,只是花敗換季,很快就只能看一成不變的綠色。“又熱又無聊還有蚊子的夏天要來了?!彼仡^對一臉認真的甄軍低聲說:“我的血型很招惹蚊子?!?/br>甄軍的眼睛盯著前面的電子投影幕,手里偶爾記著筆記,硬朗的唇角輕微張合,回答:“你家里拿來的滅蚊器挺管用。別凈想些沒用的,聽課?!?/br>眼皮無力地抬了抬,羅英軍對那些理論毫無興趣:“真正的戰爭不是這么胡謅幾句就能解答的。博弈論、統計學、雷達,講了一百遍不也是在原地打轉?!?/br>家庭背景不同,使他們兩在某些觀念上是不一樣的,不過甄軍也不反駁羅英軍的家族教育,對黑市交易和軍火買賣,講什么戰術上的規則,反倒是不和規的。“你們紅葉不是也交易雷達?”甄軍無端問了句。“所以我們以掙錢為宗旨?!绷_英軍把筆桿悠閑的轉在手指間:“帶兵打仗不是強項,這年頭也不靠正規軍出頭?!?/br>“來讀軍校真是浪費時間?!闭畿娬f著,低頭寫了一段數據:“軍事管理枯燥又束縛,真不適合你?!?/br>不帶任何感□□彩,純粹就事論事。“我爸只讓我讀軍校?!绷_英軍無奈撇了個眼神:“不然就要接管家族事業,那只會更枯燥更沒有自由?!闭f著,又朝甄軍深情地淺笑:“在這里遇到你不是很幸運嗎?”“行了,安靜?!闭畿姴辉俑f下去。也不是厭惡,只是沒太多興致把談情說愛搬到課堂上。一下課,甄軍和羅英軍跟平日一樣準備跟秦明在食堂回合。劉河不知道甄軍哪個教室上課,就賭一賭在食堂門口等,手里提著一個飯盒,衣服上的灰塵和滿臉的汗,也是吸引了不少目光。秦明早些到,遠遠就看見了門口的劉河,那是方四平的面孔。差點以為自己眼花,真的是他那個表弟。“你怎么會在我們學校?”秦明走上前驚訝地問。劉河一直在人群里尋找甄軍的影子,沒發現身邊有人靠近,愣是嚇了一跳,看清楚是秦明更是吃驚的瞠目結舌。對了,秦明是方四平的表哥。這才有所松弛神經地,劉河吐了口氣,把口袋里的工作證給他看,道:“我在這里工作?!?/br>秦明看了那個證件,絕不相信的神情,把他拉到一邊問:“你到底賣什么藥?”“沒什么啊?!北M管知道他在問方四平,劉河還是實在地說:“我又沒做什么?!?/br>“缺錢還是替什么人辦事?”秦明問得直接。“???”劉河一臉無知,也不明白秦明在說什么。秦明挑明地說:“你是不是對甄軍和羅英軍有什么計劃?”劉河的心微微一顫,雖不是完全準確,秦明卻很清楚地點出了主要方向。難怪以前的甄軍是那么信任且重用他。這個男人實在太剔透了。秦明見他沉默,便警告地說:“但勸你不要去招惹那兩個人,如果你替什么人辦事,更是要盡快收手?!?/br>那晚在酒吧他沒看見方四平,應該是他把甄軍帶走了,方四平不是gay,所以這事十有□□是受人指使。劉河也不知道秦明在往什么方向推測,只是堅決地搖頭:“我不是招惹他們,也不是替人辦事?!?/br>言行舉止間,方四平都和以前有所不同,不是他動不動就翻桌子的性格,而是這副安靜的容態,不是他能裝出來的,骨子里散發的氣息仿佛都不同了。秦明微微擰眉,覺得自己又陷進了一個迷霧。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他到底想干什么?為什么一點頭緒都想不到。陷進這種思考,毫無察覺身后已經姍姍而來的兩個人。☆、第19章“你怎么在門口?”甄軍在背后拍著秦明的肩膀問:“跟誰說話呢?”劉河的衣服在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