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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拿了三千塊丟在診桌上。老醫生看到這個錢,又看了看劉河,覺得自己一定在剛剛被打暈了在做夢。湖南省人民醫院,劉河站在門口呆了好久。這里是湖南?他的老家……他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還是傳說中的重生?怎么又偏偏是湖南……“老大,進去吧,猴子都掛好號了?”三刀把那張掛號單塞進他手里。低頭看見那張白色紙張上宋體打印的文字,劉河的深思全被沖散了,對猴子問:“為什么是婦科門診?”三刀一巴掌扇猴子后腦勺罵:“你搞什么名堂,老大要看的是男科?!?/br>猴子才恍然道:“哪我去重新掛!”“等一下?!眲⒑又匦麓罅窟@群人,小的十七八,大的二十出頭,實在太…只是無奈地問:“你們要給我看什么病?”“腦子呀!”黃牛答道,好像他很明白。“那就掛神經科?!?/br>猴子也疑惑:“我剛剛就是說看神經方面的病,她問我人在哪,我說在外面不舒服走不動,她就給我掛了這個號?!?/br>三刀摸著那頭粗短的平頭不爽:“我就說這種大醫院幺蛾子多?!?/br>進了醫院,三刀陪著劉河在大廳轉角的診室等號,猴子就在那邊不依不饒地跟那個掛號窗口的小姐較勁。“你這婆娘是不是耳朵有???我說看神經方面的病你怎么給我掛婦科門診?”“你不是說病人不舒服走不動嗎?”“走不動就要掛婦科嗎?死婆娘?!?/br>“這里是醫院請你文明點,再說掛號單上有字你怎么不看?”“我他媽趕著看病呢,誰有空看???”“看什么病掛什么科,不知道說清楚嗎,誰知道你要看神經方面的病還是痛經方面的???”看熱鬧的一波接一波,這場面不見人頭疼都不行,再鬧下去估計保安就要來了,劉河讓三刀把猴子抓了回來,雖然很陌生,可這幫人特別聽他的話。那個掛號的女人也是相當厲害,狠起臉來,猴子一點都不占上風,大概是心有余悸,好多人都不去她那個窗口排隊。望著門上顯示的紅色排號數字,也不得不感慨,看病也是挺累的挺難的事,三刀帶著那群人都快把這樓道給遛穿了。很是引人注目。可更引人注目的是,剛剛那個兇猛的掛號女突然溫聲細語起來,聲音細得拔尖的亮。“您掛那個科?”“您貴姓?”“您那里不舒服?”劉河尋著聲音看過去,剎那間,視線里一道白光灑下,世界都恍然定格在那窗口前的一身綠軍裝身上,年輕了許多,眉宇間透著無比的英氣,沒了那股帶著面具的優雅,朗月般的精神樣貌,和最后留下的那張陽光絲滑的臉重合,這才是靈魂深處的甄軍。“甄軍……”劉河喃喃自語,起身朝那個人走去,那是他用生命愛過的男人。“老大,你去哪?”猴子追過來。劉河的耳朵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走到這身綠軍裝的旁邊,眼睛像著了魔,目光顫抖又赤誠。“……你是?”他準確地回頭,每一個動作都標準得氣質泠然,他的名字確實叫甄軍,可眼前這個虎頭虎腦又滿臉痞氣的人是誰?這雙眼睛是怎么回事?怎么像有無盡的潭淵,莫名看得人生出一種悲戚。這樣的相遇哪里還容得下半句言語,劉河珊珊的眼淚奪眶而出,緊緊抱著這個可以為他甘愿死亡的男人,死是多么愚蠢的事,根本無法解脫這種愛意入骨的感情,夢也好,地獄也罷,見到他就是就沒辦法自我控制。怎么樣變化都抹不去這個感覺,哪怕現在的身體早已不是從前的自己??伸`魂沒變,仍然要對這個男人心痛不已,上一輩子他逃避了一切,這輩子再也不想放過。“先生,請你放開我?!闭畿姷穆曇舨煌郧暗某练€,卻多了些生氣,還有點天生的驕傲不遜。盡管不那么喜歡笑了,但這樣的他看起來好真實,原本的甄軍是這個樣子,劉河的眸子散發靈光一樣看著他。即使被他掙脫,一個不客氣的反手擒拿也一點都不介意。“你干什么,臭小子!”猴子仰頭兇目的喊道,躍躍欲試地要動手。甄軍兩腿筆直站在原地一動未動,有著不可侵犯的肅靜:“是這位先生先不禮貌的?!?/br>三刀忙跑過來:“小哥,你應該是軍校的吧,他是我們朋友,腦子有點問題,所以才那樣,你先放開他吧。我們正在等看病呢?!彪y得的客氣,同時朝猴子使了個眼神。猴子心領神會地閉嘴,賊不跟兵斗,行業規矩,正因為他們不算什么大組織才更要小心些。“嗯……”看樣子情況不假,甄軍看了幾眼就轉身去了對面的西藥窗口,他是來給羅英軍開破傷風藥品的,醫務室已經沒有了。臨走時,眼角斜過去,還能看見那雙眼睛,認識嗎?不認識,根本就是個神經病……作者有話要說: 續本開始,彌補我的坑罪。一定是個真善美的結局。☆、第2章“方四平,23歲,湘鄉市翻江鎮人?!?/br>劉河總結出目前他所占有的這副身體的身份,在這個所謂水龍幫的幫會場所陣陣發呆。醫院沒檢查出他有精神病,反而在驗血報告里查出酒精超標和遙頭丸的含量。也許他的重生就意味著方四平的死。該是報應吧,一個嗑藥喝酒,打家劫舍的人,死在酒精和毒品手里。時光倒流了,卻又前進了……現在的時間是2002年,相對他死的2015年,13年前!這時甄軍也應該是23歲,從下午初見的面孔可以判斷,而劉河死那時是23歲三個月,如果是時間倒流了13年,2002年劉河該是10歲,可重生的年紀卻是23歲,推前了13年,來到和甄軍同齡的時間。這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劉河的神情茫然,而他旁邊故意坐得很疏遠的三刀和一幫小弟更是茫然,沒有對話的庫房式的房間里,一遍遍輪流著古惑仔的音樂,唱得現在的人心各自不同。三刀的眼睛斜斜地盯面前的木茶幾,上面還有老大以前刻上面的歪七扭八的龍字,確實很丑,可那股力道和不遜的銳利感,再漂亮的字都寫不出來。不知是突發奇想還是要驗證什么,三刀忽然拿了把銅柄的匕首遞給劉河。“刻一個龍字?!彼钢烂嬲f。“……”劉河莫名其妙看著那把刀和這個粗壯的漢子,只知道他叫三刀。“刻!”三刀再次強調,仿佛那是非做不可的事。劉河被那氣勢罩得不敢拒絕,他接過刀一筆一劃和學校里做作業一樣的工整,莫約十分鐘,顯現在桌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