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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許茵茵和劉姿身上去了,后面討論的進度快了很多。 等將基本事宜全部敲定,江毅迫不及待站了出來:“好久沒有聽過人斗琴了,這樣吧,我們其他人當評委,你們自己選曲子,幾局幾勝你們自己決定?!?/br> “一局就行了?!眲⒆苏酒饋?,姿態頗高地看向許茵茵,“曲子你選?!?/br> “好啊?!痹S茵茵一口答應下來,“就進門的時候你演奏的曲子,貝格拉湖?!?/br> “你確定?”劉姿的聲音拔高了一個度。 這首曲子是前幾年法國著名小提琴家創作的曲子,以優美的旋律和極強的技巧性而聞名,可以說,不是功底深厚的小提琴手根本拉不出來。她也不過學了前面一小段,中間的高潮部分她根本沒把握能不出錯拉下來,今天那一小段她也是為了炫技故意拉給其他人看的。 不過,她更加不相信許茵茵能拉下來。 別說劉姿了,其他人也覺得許茵茵瘋了。能把完美拉下來,還來宏音讀什么書啊,直接就能去開演奏會了,她這不是開玩笑嘛。 就連江毅也擔心地看了眼許茵茵,試圖勸她換個簡單的曲目,不過被許茵茵拒絕了。 在場的人,只有沈哲面色不變,不知道是對許茵茵太有信心,還是隨便她怎么鬧。 其他人見沈哲都沒說什么,就算心里有想法,也只在心里暗暗吐槽,沒有說出來。 許茵茵已經將自己的小提琴拿出來開始調音。 如果劉姿自己指定曲目,說不定她還會怵一下。雖然兩個世界的大部分曲目都是相同的,但也有不少只屬于這個世界的曲目,如果劉姿指定了一首她完全沒聽過又很考驗技巧的曲子,她要一邊熟悉譜子一邊演奏,出錯的可能性很大,但這首曲子是兩個世界都有的,許茵茵在上個世界就演奏過,根本不可能出錯。 許茵茵調好音,見劉姿還在拖延時間,沒說什么,將小提琴架好,直接拉了起來。 許茵茵小時候對自己很嚴格,這一切最初是因為她的同桌總是和她抱怨父母對她太嚴格了。那時候許父的事業正在最關鍵的時候,許茵茵的父母曾經有兩年在國外擴張他們的商業版圖,只能抽空回來看她,而且過不了幾天又會離開。 根本見不到父母的許茵茵撒了個謊,跟著同桌一起抱怨起父母的嚴格管制,甚至說出了更加夸張的話,比如小提琴不練好就不給吃飯,每天要學多少新詞……同桌每天都會聽得目瞪口呆,見許茵茵比她更慘,就不苦惱了。 而許茵茵也開始每天想象著父母在管著她,她每天給自己制定任務,不完成任務就會學父母的語氣斥責自己,一個人演了三個人的角色。 其中也暗含著想讓自己變得足夠優秀以引起父母關注的小心思。 現在聽起來覺得很幼稚,但那是她童年最喜歡的游戲之一。 托以前的福,她現在可以閉著眼睛拉出一曲,就像她可以閉著眼睛數每天的日子一樣。 許茵茵的手指以不可思議的復雜姿勢持續變換,一個個華麗的音符在她的指尖交織、碰撞,匯成鋪天蓋地而來的音樂盛章,朝大家鋪面襲來。 堪稱魔術般的技巧在她的指尖呈現,許茵茵坐在椅子上,她的儀態一直很好,身姿筆挺、頸線修長,像一只高傲的白天鵝。 等她拉完,房間里有好幾秒都是沒有聲音的,大家仿佛一起喪失了說話的能力。直到沈哲第一個鼓起了掌,接下來是連綿不絕的掌聲。 “到你了?!痹S茵茵將琴放下,朝劉姿抬了抬下巴。 劉姿臉色蒼白,她本來想著讓許茵茵先丟臉,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拉完了,而且演繹得很完美。 這怎么可能! 她抬頭看向許茵茵,想說話,喉嚨卻像被什么東西卡住一般,什么也說不出來。 其他人也都隨著許茵茵的話從剛剛的曲子中回過神來,望向劉姿。 劉姿的水平他們知道,雖然她還沒開始,但是似乎勝負已定。 其他人的目光劉姿自然也感覺到了,她的臉色更白了幾分,手甚至開始微微顫抖,最后只能硬著頭皮將小提琴架好,對著曲譜拉了起來。 她以前最喜歡在眾人面前拉小提琴,因為可以得到其他人欽羨的目光,她在這種欽羨的目光和言語的夸贊里變得越來越膨脹,在器樂團也開始變得說一不二。 這是第一次,她覺得拉小提琴是一件如此痛苦的事情。 劉姿努力讓自己鎮靜,然而她越是這么想腦子越是混亂,原本能拉好的地方也開始頻頻出錯。 聲音突兀地戛然而止,劉姿發泄一般將自己最寶貝的小提琴往旁邊一扔,然后沖了出去。 其他人面面相覷,但都坐著沒動,最后孟和起身,追著劉姿出去了。 “我贏了嗎?”許茵茵打破了一室的寂靜。 “當然,茵茵你深藏不露啊?!苯闾貏e興奮地說。 “以后小提琴組的組長就是許茵茵了,大家沒意見吧?!鄙蛘軉柕?。 其他人紛紛搖頭。 劉姿和孟和的離開并沒有影響其他人,大家紛紛朝許茵茵表示恭喜。 “茵茵,你這個琴是安東尼制作的!”有人看到了許茵茵小提琴上的標志,認了出來。 許茵茵點頭:“哥哥送我的?!?/br> “你也太幸福了?!?/br> 他們拉小提琴的誰不想要一把安東尼親自制作的小提琴,不過安東尼已經不接單了不說,價格也非常昂貴,不是哪個家長都會愿意花這么多錢為他們買的。 大家圍著許茵茵的小提琴七嘴八舌地討論,倒是一下子讓許茵茵融入了進來。 “茵茵,你獨奏的時候就拉這首吧,肯定艷驚四座?!苯闾嶙h道。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好啊,省了我糾結選曲的時間?!?/br> …… 許茵茵被一大群人圍在中間,不管其他人問什么,她都能對答如流,時不時還能開個俏皮的小玩笑。她本就生得亮眼,哪怕外面一直傳她是個病秧子,但真正看到她的時候就只記得她明眸皓齒、一臉驕矜的模樣。 沈哲走過去:“都這么閑就去練曲?!?/br> “你不也閑著嗎?”許茵茵說道。 其他人紛紛朝許茵茵豎起了大拇指。 沈哲在團里作威作福多年,還從來沒人敢懟他,這未婚夫妻就是不一樣。 其他人豎完大拇指就走,怕殃及池魚。 會議室里很快就只剩他們兩人。 許茵茵摸了摸鼻子站起來:“司機在等我,我要回去了?!?/br> “嗯?!鄙蛘苣蒙献约旱臇|西,“不介意我搭個順風車吧?!?/br> “隨你?!?/br> 校門口,司機陳叔恭謹地為兩人打開車門,許茵茵坐上去,沈哲從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