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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籬和貪狼星君打了個賭,給青華的人間之旅添了不少的堵。本君其實也想玩,只是無人相陪。不如我們今日也玩一把,可好?此人命格極輕,便是改了也影響不了幾人,我下凡去,領著他繞過原本的定數,絕不動用法力,我們看看繞過原本的定數他這命格可還運不運轉,能不能自己找到新的軌跡,若我輕易便可在凡間改了這命盤的軌跡,你就向南極星君告個假,陪我到南海游玩幾日吧?聽說近年來南海的珊瑚都長得極好?!?/br>司命星君看著命盤念道:“元明,書香門第,21歲上家道中落,父母雙亡,伶仃一人,身染疾病,悲苦一世?!豹q豫片刻,終究是同意了。第六章獨家烤魚出大安城的時候,玩溪在路邊見到了一臉沉重的浩瀚,那時浩瀚背靠著一顆歪脖子樹,一頭長發在腦后高高的扎著個馬尾,身上穿著箭袖的黑色短袍,看上去清爽利落,配上那仿佛被人填了山澗的表情,直透出幾分冷面俠士的味道來。玩溪認真看了浩瀚好幾眼,最后堅定的認為,浩瀚是出來搶風頭的。對于這樣的玩笑浩瀚以前會很開心,但這次沒有,所以玩溪覺得浩瀚大概真的攤上事兒了。但是浩瀚不說,玩溪也不會去問,只是隨口說了句:“不是說不能離開大安山嗎?這怎么出來了?”浩瀚捏了捏鼻梁:“誰說不能離開大安山了,我天南地北的跑得還少嗎?只是不能進大安城而已。大松說你要進京,我陪你去?!比缓髢扇擞窒鄬o言。過了好一會兒,浩瀚終于扛不住玩溪探究的眼神,煩躁的又捏了捏鼻梁:“反正最近不回大安山?!蹦呛冒?,不回就不回了,總歸有浩瀚在身邊,玩溪是挺安心的。兩人一路從大安城北上進京,在玩溪的陪伴和偶爾的逗趣下,浩瀚的心情也一天比一天好起來,這讓玩溪心里很是松了一口氣。將到京城的時候,玩溪突然極想念浩瀚做的烤魚。肥肥的一條魚,用竹筒包住,也不加什么調料,直接架在火上烤,直到把竹子烤脆,吧嗒一下就可以捏開,那時魚rou鮮嫩,魚皮微微發硬,真是再好吃不過!聽到玩溪提出的要求時,浩瀚笑得滿臉牙花子:“我就知道你小子到哪兒都離不開我!哈哈哈哈哈!”當下兩人偏離了主道,一路往山上去了。這山離京城已經不遠,山路筆直,兩旁的樹冠將山路嚴嚴實實遮蓋住,形成了一條天然的甬道,風吹過樹梢,沙沙的,讓人心情頗為愉悅,浩瀚一路東張西望,最后告訴玩溪,這地方美則美矣,但總讓人覺得美得不太自然,實在不如我們大安山的景致。兩人在山上繞了一大圈,統共在綠樹環抱中找到三處有大肥魚的水塘,只不過塘邊都插著私人魚塘的牌子。望著滿池子的魚,浩瀚略顯煩躁:“管他私人不私人,我們倆頂多吃他四條大魚,就撈個四五條算得了什么,這么大一池子呢?!?/br>玩溪蹲在池子旁咽了下口水:“算了,既然來到人間,就要遵守人間的規矩?!?/br>好不容易想吃個魚,繞了半座山,看了滿山的風景,最終落得個空手而回,正在兩人打算下山繼續趕路的時候,不遠處的一叢灌木里突然傳來的微弱的呼救聲。浩瀚一愣:“京城的山里也有妖?”玩溪再仔細一聽,扒開灌木:“除了你哪兒還有別的妖,這有個陷阱,底下有人?!焙棋樦嫦傅姆较虺蛄顺?,挺深的一個陷阱,坑壁上長著厚厚一層青苔,坑底下坐著個狼狽的人。那人也不知道困了多久,一看頂上有人,激動得眼睛都紅了,一疊聲的叫道:“兩位公子,搭救我一下,拉我上去!”浩瀚一看樂了,拍了拍玩溪笑道:“我以為這輩子被我從坑里叼上來的只能有你一個人類?!蓖嫦笸肆艘徊?,吧嗒一聲踩折了腳后跟的一根樹枝:“所以你現在是打算化出你黑蛟的原形,飛下去把他叼上來?”浩瀚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已經不在大安山中了。于是倆人費了好一會兒功夫,漫山地采集了結實的藤蔓,把坑底的人慢慢拽上來。看著自己滿手藤蔓的青汁,浩瀚第一次覺得當人類真不容易。坑底的人上來之后蹲在地上一陣喘,然后才撐著自己的膝蓋站起來,雙手抱拳做了個揖:“感謝二位公子搭救!”浩瀚在魚塘里洗了個手回來,看了看那人的模樣,好心勸道:“讀書人沒事莫往山上跑,掉進陷阱是小事兒,這要不是在京城的山上,指不定已經被什么東西給吃了?!?/br>那人回頭指了指魚塘:“沒辦法,家里有產業在這山上,兒子也尚不能接手家業,少不得偶爾要自己上來視察一番?!?/br>玩溪一聽,忙問:“這是先生家的魚塘?”片刻之后,三個人在魚塘邊生了一堆火,浩瀚把魚簡單的料理了一下,架在柴火上滋滋的烤著,那香氣不斷撩著人的胃。緊緊盯著火上的魚,玩溪咽了下口水:“我這兄長的烤魚絕對天下一絕,等會兒烤好了你就知道了!”魚塘主人也咽了下口水:“公子,你要不要多撈幾條?”浩瀚把馬尾往后一甩:“不了,再好吃吃多了也得膩,你這魚養的太肥了,肯定不如我大安山山澗中的魚來得勁道?!?/br>火邊那人抬起臉來:“公子是大安人?”跟人打交道浩瀚本沒多少經驗,總聽人說人類生性狡詐,被這一問生怕暴露了自己妖的身份,忙向玩溪投來求救的眼神,玩溪往火里遞了根草:“也算,也不算。我們和家人住在大安山中,雖也是大安地界,家人卻從不踏足大安城?!?/br>魚塘主瞪大了眼睛:“大安山中竟有隱世的家族,我元家世代居住于大安城中,竟不知道。敢問兩位公子貴姓?”姓這個東西,我們還真無可奉告。隔著一堆火,對面這先生的眼神有點燃燒,玩溪挑高嘴角,做了個十分高深的微笑:“無姓。既是隱世即為不爭,既不爭就不在乎傳世,既不傳世,要姓何用?所以家中之人皆有名無姓。在下名玩溪,這位是在下的兄長,浩瀚?!毕肫鸫蟀渤堑脑?,于是問:“先生可認識大安城中元明元公子?”話音剛落,山間通往魚塘的大路上傳來嘹亮的一聲:“爹!”一個錦衣少年自那路上小跑上來,綠色的山間甬道上,一身錦繡綢緞反射著樹縫里透進來的陽光,讓玩溪覺得這少年真是十分耀眼。耀眼的少年多跑了兩步,又驚喜道:“玩溪公子!你也在這兒!”火堆邊坐著的元老爺這才想起為何玩溪這名字如此耳熟。第七章少男情懷總是詩一頓烤魚把三個成年的男性人類和一個成年的黑蛟精吃得滾瓜肚圓。在烤魚的幫襯下,四人熱絡程度直線上升,很快話題就偏離了烤魚,直指人生。等到了傍晚分別時,月在樹梢上淺淺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