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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誤會啊,我們今天也是第一次見?!?/br> 林望書記得她的聲音,就是剛剛接電話的那個。 她點了點頭,禮貌的和她打過招呼。 江叢羨看著林望書,就只是看著。 看了很久。 然后從她面前走過。 聞到他身上那股濃烈的煙酒味了,林望書下意識的去拉他:“醫生說你的病要少喝酒?!?/br> 他也沒甩開她的手,聲音平靜,卻沒看她:“你別碰我,你不要我就別碰我。 她是情急之下才會去拉他的。 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越距,林望書松開手。 然后才聽清江叢羨的話。 不等她再開口,后者眼底最后一點光徹底熄滅。 繞過她走了。 許織顏跟過去,這一次,江叢羨沒有拒絕她。 身后的人在路燈下站了很久,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走的。 等許織顏再去看時,那里已經沒人了。 她嘆了口氣,居然還有點心疼:“今天這么冷,那個小meimei才穿這么點,剛剛看她手都凍僵了,那塊紅的應該是凍瘡吧?!?/br> 似乎是怕江叢羨不知道什么是凍瘡,她居然還直接給他解釋起來:“我以前得過一次,特別癢,還不能抓,越抓越疼,嚴重點的手都能凍爛了,那皮rou黏在一起,碰不得又撓不得的,癢是鉆心的癢,疼也是真的疼。嘖嘖嘖,也不知道那么好看的手要是真長凍瘡了可怎么辦,現在的小meimei對手的在意程度和臉可不相上下,人家大老遠跑來找你,結果你倒好,就這么把人冷落了,你說這大晚上她能打到車嗎,萬一碰到個流氓……” 他撕開清冷平和的面具,聲音染了點怒意:“說夠了沒?” 是真的生氣了啊。 許織顏看著他,倒不怎么怕。 至少沒有在KTV時那么怕了。 她怕他是覺得他冷血,不講感情。 可她現在覺得他也就一普通人,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 人啊,總是在勸別人時一籮筐的道理,自己的事情倒是處理的一團糟。 明明兩情相悅的人,卻還偏偏弄的像仇敵,多可笑。 與其誤會來誤會去的,還不如找個時間好好談談。 許織顏也算是個海王,對感情的事沒人比她更在行了。 雖然看中了江叢羨的身體和那張臉。 但也知道,自己這方魚塘是容不下這條鯊魚的。 殺傷力太大,別說魚塘里的其他小蝦米了,連她也能一塊咬了。 還是那種溫柔清純的小meimei可以降的住他。 所以許織顏很干脆的放棄了。 這兒不好打車,得先出了小區。 許織顏心里想著這叫什么事嘛,本來打算趁著他喝醉來場一夜情的,結果不光酒醒了,還碰到人家前任。 這下好了吧,心里全是前任了。 沒勁透了。 嘖。 想不到這種一看就薄情冷血的男人居然也會對人動心。 走了幾步,她看見那輛熟悉的保時捷從她面前開走。 車內沒有江叢羨,只有開車的司機。 不用想也知道這車是去干嘛的。 估計是被她那幾句話說的心疼了,怕他的小姑娘在這寒冷的冬夜里打不到車。 話說的挺狠,不許她碰。 心軟的倒是比誰都快。 第五十三章 這里的確不好打車, 尤其是晚上。 就算是網約車也得等很久。 林望書站在路邊吹了會冷風,也沒有看到一輛車。 寒風越刮越大,跟刀子一樣, 往人臉上刺。 她把圍巾往上拉,擋住大半張臉。 黑色的保時捷停在她身旁,半晌,車窗降下。 車內是蔣苑的臉, 語氣淡漠,但稱得上尊敬:“林小姐, 上車吧,我送您回去?!?/br> 她猶豫了一會, 還是道過謝,開了車門進去。 車內開了暖氣,緩了好一會, 身上的寒意才被驅散。 蔣苑全程都很安靜, 自她上車后便沒再和她說一句話。 他本身就是少言的性子, 也只有面對江叢羨時, 冰冷的態度才會緩和一些。 林望書不是沒有疑惑過他們是怎么認識的。 卻也沒有過問。 她不是這種愛管別人閑事的人。 車子停在路口等紅綠燈,握著方向盤的手松開又收緊。 男人冷冽的聲音在這夜色中響起, 比這車窗外的溫度高了不多少。 “林小姐, 有些事我本不想多嘴的,可有些事情,我覺得您應該知道?!?/br> 夜風拍打車窗。 外面,下雪了。 ------------------ 林望書請了幾天假, 沒去學校。 她病了,重感冒加發燒。 吹了那么久的冷風,想不病也難。 林約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也和學校請了假,留下來照顧她。 他只是不善與人交際,絕大數的時候是正常的。 因為那些經歷,他甚至比同齡人還要早熟。 林望書躺在床上,因為感冒全身酸痛,他就照著食譜給她煮粥熬湯。 林約端著粥過來,非要親自喂她:“好好躺著,別亂動?!?/br> 聽到他近乎命令的語氣,林望書點頭笑笑,很聽話:“好,我不亂動?!?/br> 他舀了一勺粥,吹涼了才遞到她嘴邊。 林望書小口吃著,偶爾看著他。 他的眉眼和母親很像,都是溫婉柔和的。 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沒了,林望書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那張臉。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小約,想mama嗎?” 給她喂食的手微微頓住,他低著頭,好半天才低嗯一聲:“想?!?/br> 林望書也想。 很多時候,她也會想父親。 在孩子的心目中,父親的形象總是最偉岸最高大的。 林望書知道自己的父親和其他人的父親不同。 從小被爺爺溺愛著長大,以及身邊人的無限縱容。 所以也讓他養成自負又殘忍的扭曲心理。 林望書怕他也恨他。 恨他那么對母親。 可當蔣苑和她說出那些話時,她還是感覺有什么在一點一點的崩塌。 是難受的。 但她不知道自己在為誰難受,是為父親,還是為自己,亦或是,江叢羨。 他受了多少苦,才會被折磨成現在這副模樣。 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她的父親。 林望書一直覺得,自己是可憐的。 她把尊嚴看的比命還重要,卻不知道有的人,別說尊嚴了,連整條命都被踩進了她所看不見的地獄里。 卑微活下來的人,是沒有尊嚴的。 連理智都留在了那個地方,又何來的尊嚴可言呢。 林望書想著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