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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寒風。 因為這邊路太繞了,就連在這里待了很久的人偶爾都會迷路,更別說是只來過幾次的林望書了。 怕她走錯,夏早在電話里說:“我讓人在路口接你,你多留意一下,別把人給弄丟了?!?/br> 林望書疑惑的四下看了眼。 最后視線定格在前方的十字路口。 這里算是繁華地段,車流多,人也多。 路燈是暗色的黃。 盛凜周身輪廓也像是被這燈影勾勒加深了一遍。 面本平淡的眉眼,在看著她他那一刻,變的柔和。 唇邊也帶著溫柔的笑。 恰好是綠燈,他走過來:“原本還在擔心你不知道怎么進來?!?/br> 聲音不大,微沉有磁性。 像是拿著小刷子在心臟邊緣輕輕的蹭。 林望書抿唇笑了下,語氣始終是禮貌的親疏距離:“夏早在電話里和我說了一遍?!?/br> 盛凜知道她對于分寸這種事情很在意。 看了眼她被凍的有些發紅的耳朵,脫下外套就要給她披上。 被林望書拒絕了,她說:“您穿著吧,我不冷的?!?/br> 許是怕盛凜不信,她又輕聲補充了一句,“我的耳朵一沾風就紅,從小就這樣?!?/br> 盛凜笑著點了點頭,和她并排過去:“手好些了嗎?” 她下意識的將右手往袖子里縮,睜眼說瞎話也不帶眨眼的:“好多了?!?/br> 盛凜就笑?。骸皠e藏了,我都看見了?!?/br> 她抿了下唇,有種被撞破謊言的窘迫。 “比賽的事情你不用太在意的,現在最緊要的是把傷養好?!?/br> 他也是樂手,自然知道手對他們來說,有多重要。 那些頂級的演奏者甚至還會動輒幾億的給自己的手投保。 盛凜倒不至于做到那個份上,也不是說他的不看重,只是覺得實在沒必要。 似乎是看出了林望書眼里的猶豫和失落,他聲音溫柔的安撫著她的情緒:“當然,我還是希望你能圓滿完成這場比賽的?!?/br> 這些天有太多人勸她了。 勸她放棄。 甚至連夏早,也甘愿放棄自己準備了兩個多月的比賽,就只是為讓她安心養傷。 可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一方面是因為愧疚,另一方面,也是不甘心。 “我倒是知道一些活血化瘀的偏方,待會給你試一下,至少會比現在這個樣子好?!?/br> 林望書眼里帶著些許的遲疑,看著他:“你也覺得我應該試試嗎?” 她這副樣子實在太可愛了。 半分平日里的清冷正經都沒有,就是一個為了夢想,希望得到前輩肯定的小孩。 盛凜按耐住想要摸摸她腦袋的沖動,笑著鼓勵她:“當然可以,又沒人捆住你的手腳不讓你上臺,只要不讓自己后悔,做什么都可以?!?/br> 停頓片刻,他又補充了一句,用著開玩笑的口吻:“當然,違法亂紀的事不可以?!?/br> 林望書郁了這么多天的心情終于被他的話給開解通了。 她的心里其實一直是有答案的,她想試試。 不過她缺一個肯定鼓勵她的人。 那個人是誰倒是不重要。 KTV的隔音門開了道縫,不知道是誰出去上廁所忘了關上。 里面鬼哭狼嚎的歌聲沿著縫隙傳了出來。 于其說是在唱歌,搞怪逗樂似乎更貼切一些。 他們都是音樂相關的專業,平時上課是五線譜,下課也是各種樂器音樂,難得有個放松時間,誰還正經唱歌。 甚至還有現場改詞的。 看到林望書了,一群人扔了話筒酒杯骰子飛行棋,唱歌的不唱了,喝酒玩游戲的也不玩不喝了。 都涌過來問她手好點了沒。 他們都知道了林望書受傷的事,也知道了她的手是被人故意夾傷的。 不過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個傷勢。 腫的跟個小包子似的。 夏早罵道:“那個女的是心理變態吧,這種事也他媽干的出來,你報警沒?這他媽故意傷人罪,夠拘她幾天了?!?/br> 林望書搖了搖頭:“我朋友先動的手,就算報警也沒用?!?/br> 夏早為林望書感到不爽,不想就這么放過那個女人。 剛想問她要名字,被旁邊的盛凜給帶過了:“事情都過去了,也不必一直咬著不放?!?/br> 他特地給林望書要了杯熱水,怕她不愛喝,還專門讓服務員放了些蜂蜜。 燈光下,有些渾濁。 和他們在一起,林望書是放松的。 其實她也不是一直都是正經清冷的,很多時候她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學生。 高興了會笑,難過了會哭。 只是因為先后經歷了家里破產,父親自殺這些事后,她又被禁錮在江叢羨身邊。 長期下來,整個人便逐漸壓抑。 和怎樣的人在一起,長此以往,你也會變成這樣的人。 林望書從很久以前就察覺到了,她應該遠離江叢羨的,她應該離他越遠越好。 對他的最后一點留戀和感情也已經被毀掉。 剩下的全是厭惡。 是他自己親手毀掉的。 雖然盛凜一再的提醒,可林望書還是喝了點酒。 這是她這些天來唯一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開心。 盛凜的話讓她想通了很多。 她應該堅持下去的,不光是為了這次的比賽,還有自己的夢想。 任何事情都會有轉機,她總會離開江叢羨的。 所以她不能放棄,至少在追求夢想這件事上,她要堅持下去。 洋酒度數不高,但是后勁足。 一群人出了KTV,結伴趕下一場的先走了,剩下幾個吐的腰都直不起來的醉鬼。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夏早和張也一人扶了一個,她看著盛凜,用手戳他的胸口:“我警告你啊,你可得給我把小林平安送到?!?/br> 他拍開她的手,輕斥道:“沒大沒小?!?/br> 眼里卻滿是包容。 林望書意識是清醒的,只是走路有些不穩。 盛凜是個很有分寸的人,因為開了車,所以他滴酒未沾。 扶著林望書上了車,他彎腰垂眸,替她把安全帶系好。 奔馳的副駕駛位置還算充足,只是同時容納兩個人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她困的不行,靠著椅背就睡了。 偶爾抬手揉揉腦袋,應該有點暈。 臉頰是紅潤的,甚至還能聽到她呼吸時嘴里的酒香。 身體急劇的升溫,盛凜再表現出異樣之前,急忙扶著車門離開。 -- 酒店提前兩個月就開始清場了,為的就是今天的婚禮。 夏越他老婆嫁過來,不光陪嫁了個酒店,還帶了她家企業百分之十的股份。 上流社會的婚姻本來就是一場利益戰。 夏越的彩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