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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笑意,他努努下巴跟廖逸說:“那些都是我贏的,現在落得滿地都是,你還不趕緊幫忙撿?”一聽是容零贏的,廖逸二話不說,蹲在地上掏出手機當手電筒,照著地面一個個撿。三個人忙活了大半天,廖逸擦了擦汗,把最后幾枚硬幣拍在小男孩面前。“數一數,看看少沒少?”小男孩低下頭,認真地數了起來,容零在旁邊看著。“……52、53、54、55!”“齊了?”廖逸挑眉。容零懶洋洋地嗯了一聲:“都是一幫小孩兒,沒幾個錢,贏了這么多就行了。再贏下去他們就該惱羞成怒了?!?/br>廖逸笑了,伸手揉揉小男孩腦袋,又順手在容零腦袋上拍了拍。捂著頭,容零宕機了幾秒。“喂!你別沒大沒??!”他站起來沖廖逸喊。廖逸笑得特別開心,他跑出去幾步遠,停下來,轉過身認真看著容零。“我還以為我把你弄丟了,還好,又被我給找回來了?!?/br>心被狠狠撞了一下,容零看著他沒說話。廖逸走回來,他腳尖輕輕踢了一下,在地面弄出一個淺淺的沙坑。“你沒別的事兒了吧?”容零搖了搖頭。“那咱們走吧,挺晚了?!绷我葑プ∪萘闶滞?,收緊了又再松開。容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在分開的一瞬間就開始眷戀那份溫熱,少年留在自己肌膚上鮮明的觸感,在這個冬夜被無限放大。“哦,好……不對,你先等等?!比萘阕ё×我?,回頭張望,“剛才那小孩兒呢,我得把他送回家去?!?/br>坐在路邊的小男孩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不見了。“早走了?!绷我菡f,“在你發呆的時候,他跟你打招呼說自己該回家了,你沒理他?!?/br>容零:“……”這附近全是居民區,到處都是老房子,還有影影憧憧連成片的小樹林。兩人一路無話。廖逸低頭看了看手機,容零停下腳步:“這么晚了,你怎么回基地?”“我沒說要回去啊,”廖逸一臉莫名,“走的時候我就跟經理請好假了?!?/br>容零噢了一聲,覺得自己純屬多管閑事。廖逸想了想,有點兒高興,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揚,他追上容零,拿肩輕輕撞了他一下:“你剛才是在關心我,對吧?”“誰特么關心你了,你臉有那——么大!”容零惱火,把少年湊上來的笑臉用力推開。“零,”廖逸打開背包,把塞進去的羽絨服外套拽出來,抖開弄平整了,披在容零肩上。伸手幫容零理了理帽子,廖逸笑得滿目溫柔,“這樣就暖和了吧?”廖逸拉起容零的手,往他掌心里吹了口氣,低頭仔細地搓揉每一根手指。“南方冷起來寒氣兒直往骨頭縫里鉆,特別要命。你這雙手是打職業的手,是第一打野的手……可不能給凍壞了?!?/br>容零想說的話全都堵在嗓子眼里。眼眶又酸又漲,隱隱發熱。按照高德地圖的指引,廖逸帶著容零走出了這片僻靜的居民區,兩人來到車來車往的大街上。站在路邊攔了半天出租車,廖逸好不容易搶下一輛,正回頭招呼容零,一對情侶沖過來,男的一條胳膊緊緊摟著女友,兩人二話不說鉆上了后座,車麻利兒地開走了。“哎!怎么回事,這是我攔的車!”容零上前來拉住他:“算了算了?!?/br>“我怕你凍感冒了……這地方不好叫車,”廖逸四處張望,拉著容零往前走到一個公交站臺上,讓他站在廣告牌后面避風,“估計還得等好一會兒?!?/br>“對了,零,你手機呢?”廖逸的聲音被風撕扯得支離破碎,“我一路找過來,給你打了無數個電話,一直沒接通?!?/br>在兜里摸出手機,容零嘆了口氣,亮出裂掉的屏幕。“壞了?!?/br>為什么壞,被誰弄壞的,容零并沒有多做解釋。廖逸知道容零不想說,于是也不問,把那手機從容零手里拿過來,放進自己兜里。“明天去修一下,換塊屏幕就行?!?/br>“……好?!?/br>“叫不到出租車,恐怕你也回不了基地?!?/br>“……嗯?!?/br>“我們只能暫時在外頭住一晚?!?/br>“……好?!?/br>廖逸猛地抬頭,轉到廣告牌后,手撐在容零旁邊,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平靜的面容。“我剛才說的話你真的都聽進去了?”抬頭用一臉“你是不是在說廢話”的表情看著廖逸,容零懶得張嘴,就點了點頭。兩個人,賓館,開房。某些不太純潔的字眼瘋狂地鉆進了廖逸腦海,他臉頓時漲得通紅,根本不敢看著容零,趕緊把臉扭到一邊。這副模樣把容零給看樂了。“喂,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很污的事情?”“我沒有!”容零挑了一下眉,突然從后面單手攬住了廖逸,順著他腰往前摸。“真的沒想?”他朝廖逸耳朵吹了口氣。廖逸跟過電似的,一下蹦出幾米遠,拉起帽子遮住guntang的耳朵,指了指前面:“我、我去問問翰庭有沒有空房間!”從前臺手里拿過兩張房卡,搭電梯上到五樓,容零看了看房間號,揚起眉梢。“隔壁啊?!?/br>廖逸從他手里拿走一張,刷開房門,對容零揮了揮手:“你早點睡,明天早上我來叫你,晚安?!闭f完,他嗖地一下進了房間,把門關上了。握著自己那張房卡在門口站了半天,容零搖搖頭,嘆了口氣。果然還是個小盆友,經不起逗,就撩了他一下,反應就這么大,唉!夜里,容零睡得不太好。他懷疑自己可能有點兒認床。一整夜都在做夢,具體夢見了什么,醒來的時候又全都不記得了。只是覺得特別累,渾身上下,從里到外,都透出一個累字。晨光照進了屋子。容零蓋住眼睛,難受地哼了幾聲。昨晚頭一挨著枕頭他就睡著了,都忘了把窗簾拉上,難怪光線特別晃眼。他慢吞吞地爬下床,把窗簾拉上,房間恢復了昏暗。光著腳走進浴室,容零擰開熱水,水劈頭蓋臉地澆了下來。很溫暖,讓容零想起了昨夜廖逸帶給自己的溫度。少年的肌膚緊實而光滑,比容零的體溫略高一點兒,手指修長,掌心干燥,無論是握著鼠標的時候,還是握著容零手腕的時候,都透出一種堅定的力度。容零仰起頭,閉上眼,手緩緩往下移,握住了那里。他想象著,自己的手正被另一雙手覆蓋,用比自己更修長更有力的手指,一根又一根,插.入自己指縫,帶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