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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了無能為力的悲傷。反反復復,我以為他早就累了,連我都累了,他為什么還是不放棄。“你……”楊滿終于忍不住了,準備收拾我。我想橫豎都是死,干脆反守為攻,來個先發制人。一咬牙,一跺腳,沖上去就雙手勾住楊滿的脖子,狠狠抱著不放手。沉穩如楊滿也被我這招嚇得措手不及,踉蹌了幾步站穩了身體,手忙腳亂地抱住了我。他的衣服皺了,上面都是煙味。他的頭發很亂,擋住了眼睛,顯得疲憊不堪。他的胡喳冒出來了,抵住我的額頭有點扎。每當他深情款款地看著我的時候,我就是找不著適當的感覺回應他,每次都是閃爍其詞搪塞了事。然后他會抓住我后脖子武力解決。他會說,你給我認真點就不行。好像自從認識我以來,看見他發怒的樣子就比較多。我好像很得意自己敲碎了他毫無人情味的冰冷面具一樣,繼續孩子一般無聊的惡作劇。“楊滿……我……我錯了……”我吱吱唔唔地說。箍緊我的手沒由來地僵硬了一下,重又死死把我擁進他的懷抱里。我頭頂上,一聲低沉的嘆氣聲,還是像往常那樣充滿了膩死人的寵愛。把頭埋在他胸前,不敢抬頭看。“楊滿……我……你那個副會長知道咱們倆的關系了,我很害怕會給你帶來什么不好的影響……我也不想氣你……真的……那孫子說要告密……楊滿你就什么都沒有了……是我連累你……你和我不一樣,我壞到家了,多幾個污點無所謂,可是你不行……”楊滿的手越收越緊,好像要把我嵌入他的胸膛。想到那個副會長,我的眼淚不能控制地往下落。全都蹭在楊滿皺皺巴巴的襯衫上。得,臟一塊兒去了。前段時間,楊滿去開學校組織的會議,我沒事干就在學生會辦公室歇著。那個副會長來了,不懷好意地打量著我,然后緩緩低俯了身子趴在我的耳邊說道:我知道你和會長是什么關系哦。那個人總是讓人摸不著頭腦,沉默地坐在楊滿旁邊記錄什么,經常揚起目光犀利的眼角打量我,唇角含著意味不明的古怪微笑。從來不曾仔細想過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對還是錯。直到遇到他,我才對自己有一個更加客觀且全面的認識。用自己的任性和不付責任,和他的細心關照體貼入微做一次較量比對和衡量。我又給了他什么。如果我的愛注定給我所愛的人予災難,索性不愛。他媽的愛誰誰,老子我是不干了。我就是這么想的,楊滿問起來了也打算這么英勇不屈地跟他說。可是現在……在面對這樣的他的時候,我又怎么強硬的起來。看到這個人如此卑微地為我折損了全部的氣焰,我還能說什么?我還能保持自己的那份高傲仰著脖子心虛地向前走嗎?他在哪里?他還在身邊嗎?如果他真的離開,我想,那不是我期望看到的結果。就像多少次的夜晚夢到他百般重復著自己要回火星一樣。當時我就想了,就算你是要回火星,你就要出銀河系了我也要把你找回來。“楊滿,那孫子要是告密,我就把他廢了……”我哭哭啼啼地說著。確實也想不到更有效直接的方法。那個叫陸揚的副會長的隱晦笑容一直反復出現在我的噩夢里,提醒著我,手中掌控的愛情不再是塌實可靠的。那種命懸一線的感覺,讓我看到了層層火光。我曾經痛苦掙扎的地方。楊滿痛惜地吻去了我的淚水,用盡全力把我抱在他的胸前,輕輕在我耳邊呢喃:“我靠,嚇死我了,我以為又怎么了,小祖宗,以后有什么事情別自作主張。成不?”突然我有一種很想扁人的沖動。媽的爺嚇的要死要活,這么大一個事,在你那就這么點反映?剛要給他一拳,他就接住了我急欲伸出去的拳頭。楊滿一個縱身,把我推到身后的沙發上,莫名其妙深沉的呼吸,拼命親吻著我。“媽的你干什么!”我掙扎著,想逃離他的桎梏。這家伙,埋頭苦干,卻突然用一種極其認真嚴肅的聲音回答我:“求你了,佐寒,別再離開我的視線,別再不告而別?!?/br>那聲音里,甚至蘊涵那么一絲絲顫抖。我,能相信他么?抱著我的這雙手是堅強有力的,他看著我的目光在月光下熠熠閃光。我看到一個宣誓要永遠愛我的人,在竭盡所能保護我,追逐著我的身影。他是那樣的全能,什么都能得到,卻因為不確定我的感覺而惶恐著。突然想到芮華說的,你可以不相信他,可你也不相信你對他的愛么?我能得到這份愛嗎?“佐寒,不管你去哪里,走多遠,我都能找到你,都會找到你,哪怕是天涯海角。你在害怕什么?我一直在等,在等你跑累了,逃避累了的時候,能轉身看一看,你沒有越走越遠,因為我就在你身后一直跟著你,等著你。曾經我覺得能讓你承認對我的愛很難,可是今天,看到你能有一絲回應,那怕是那么一點點,我也覺得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佐寒,我一直在等這一天?!?/br>我看著他的雙目,那里面都是我熟識的堅定了然,是什么讓他在我一次又一次傷害他之后,還能這樣充滿力量地跟上我的腳步?又是什么讓他能有一次又一次拼復好受傷的心的能力?我不知不覺抱住了他,緊緊地抱著,也像他一樣,用盡全身的力量,把頭埋在他的頸窩,就像只奔赴大火的飛蛾。“不要走,永遠不要走?!?/br>我這樣說著。經由楊滿一番折騰,很幸運地,我還能活著面對這個世界,還能活著躺在床上睡我的安覺,前提是,那只鬼鬼祟祟的爪子別再放在我身上。為什么每次都要在完事了以后我才想著反攻呢?楊滿的一般反應通常都是一陣深沉的笑,然后故作老成地說,孩子,下輩子吧。我已經累得像只已死的動物,被他抱在懷里,眼睛怎么也睜不開。他像是拍小孩睡覺一樣拍著我的背,極盡溫柔之能事,還煞有介事地哼了首催眠曲。我想我是懶的理他,累地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心想等我醒了的,還敢把我當小孩?“佐寒?”楊滿小聲在我耳邊叫道。我快累死,走開走開。皺了皺眉翻了個身。楊滿小心翼翼地抽出了抱著我的胳臂,在我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才心滿意足地出了臥室。過了一會兒,我抬手看了看表,不對啊,現在半夜三點鐘,這丫干什么去?于是,我忍住了差點跪倒在地的疼痛感下了床。躡手躡腳來到門邊,開了一道不易察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