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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她真的是不適合這種手藝活。就像刺繡,她自小就繡不好。 “嘖,真丑?!标懼G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洗漱完畢。 恢復干凈整潔的他,身上那股子富家公子的氣派又逼人起來。 精致的眉眼微皺,一雙略微狹長的眼尾里,滿是對她做的小玩意的嫌惡。 他的發還濕著,有些亂七八糟的披垂在肩側,看的出來平日里真的被人伺候慣了。 若不是此人皮相骨實在好,怕是都架不住他這頭胡亂糟蹋的樣子。 ☆、第 21 章 張妤撇了撇嘴,收了手頭的東西:“那是,比不上某位小世子好看?!?/br> 陸諫聽她話里揶揄,哼的一聲又甩了臉。 結果發上太濕,水珠正好甩了張妤一臉。 張妤閉了眼深呼吸了口氣,一把摸了臉上的水珠,騰的站了起來,而后一把將毛巾蓋了過去,正好蓋在了陸諫的腦袋上。 “你干什么!”陸諫跟個炸毛的小獸似的。 他此刻整個腦袋包在布巾下,使得那雙烏黑的眼睛,顯露出了幾分可憐相。 張妤這一看覺得十分有趣,氣也沒了。她沒回話,而是站了起來,動作嚇得陸諫一跳,一雙眼睛警惕的瞪著她。 見此,張妤笑了笑,這廝是被她嚇怕了? 陸諫被她笑得臉紅,意識到的時候又羞又惱,又恨恨剜了她一眼,隨后想將粗巾拿下來的時候,她已經走到了他身邊,直接按住了他的手,“別動?!?/br> 為了防止他掙扎掉,張妤甚至雙手直接從后環住他的肩膀,整個人壓制住他的小動作。 這一下,陸諫再不敢動了,倒不是因為她的話,而是因為這過于親密的接觸,讓他整個人僵住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咬牙切齒的說出這話,然只有他自己知道,這話軟綿綿的沒任何力道,甚至有些惶恐不安。 張妤卻以為他這是掙脫不開,臉上的笑愈發得意了。 一手緊緊地固定住他的身子,一手開始用巾布搓.弄起了他那頭烏黑的發,“沒什么,就是想親自伺候伺候小世子?!?/br> 她的話,讓路諫臉緋都開始覺得發燙。 張妤不知道,她抱他抱的緊,讓他后背宛若燒傷了似的,僵的他一動也不敢動,繃直了身子。 陸諫害怕她看出什么來,扭過頭去不敢看她。夜色夠深,遮住了過分醒目的羞怯。 另一邊,張妤看他一臉又乖又傲,不情不愿,但卻不得不從的樣子,差點笑出了聲,還好最后忍住了。 不過別說,陸諫這幅皮囊是真不錯。 他現今年紀稍小,但皮相已頗為惑人,若是往后張開些,加上這幅顯貴的身世,怕是又得收多少女子的心。 就像前世,雖然脾性差,但桃花債卻不少。 還記得從前,時常有青樓女子為他尋死覓活,鬧得滿城風云,然他卻是個冷心冷情的,那些上門的女子,大多都被他處置了。 想到這,張妤又想起了之前陸諫帶進府里,在她面前逛的青樓女子。這么一回憶,升騰起的興致馬上消失殆盡,面上的笑也頓了下去,手上的動作倒是粗魯了起來。 陸諫不知她又怎么了,剛剛還笑呵呵的,這怎么一會就變了臉色,動作還大的厲害,搓得他頭皮疼。 他莫名覺得委屈,自己好像什么都沒干吧? 有心想問問怎么了,又有些放不下臉,最后只輕咬著唇,一言不發的隨她擺弄。 張妤粗魯的替他擦完發,最后也有些敷衍的從方才的麻繩中抽出了一條細長的小麻繩,綁住了他不安分的發。 這期間,陸諫一直安靜的維持著姿勢不變。只她束發那會,動作有些大,扎的他有些疼。 不過這都不算什么,因為這會他心里糾葛的厲害。這是他頭一次被個女子束發,雖然不大舒服,也有些疼,但奇怪的是,在這種感受下,他竟然也沒覺得多生氣。 往日他最是討厭那些下人靠近他,但這會,他竟然對于張妤的靠近卻并沒有反感,相反,今日就跟中了魔怔似的,甚至有些眷戀那只手撫上他發上的觸感。像是被什么柔軟的東西撫摸一樣,有些酥酥麻麻的。 張妤從來沒對他做過這般溫情的動作,即使有些不適,他也一點也不想去阻止。 張妤弄完這一切,拍拍手就回房洗漱去了,所以沒回頭注意陸諫的神色,以及他如此這般復雜的心緒。 陸諫站在原地,望著張妤的背影,不知道她后頭為什么又突然發了火。 一時之間,又有些莫名的煩躁。 等張妤洗漱完畢,村婦招了他們倆個用膳。 飯桌上簡單的擺放著幾個饅頭,和兩盤咸菜,外加一盤混著豬油的白菜。 雖然簡單,但是還算干凈。 張妤倒沒什么,拿了個饅頭便吃了起來,倒是旁邊的陸諫,自坐下后就一臉嫌惡的樣子。晚膳結束,動都沒動兩口,只不情不愿的抿了幾口水。 張妤知道陸諫衣食住行上都有些小毛病,但他這會怕是還沒搞清楚自己的狀況,不肯紆尊降貴,況且,晚上還有的受。 果然到了晚上,知道自己要睡在一個炕上的陸諫,死活不肯睡。 “這被子有股奇怪的味道,是臟的吧!”陸諫離著那被子遠遠的,像是那被子上存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似的。 張妤抖了抖,聞了聞,是皂角味,哪來的奇怪的味道。她沒理會陸諫,自顧自脫了外裳,徒留一件內袍:“你不睡,那可就只能睡地上了?!?/br> 陸諫見她躺上去,像是吃了驚似的,瞪大了一雙眼:“你……你……你怎么睡我榻上!” 張妤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假笑道:“世子,您瞧瞧這屋子里頭,還有別的房間?” 這村婦的地方不大,勉強給他們倆騰個房間已然不容易,確實沒地方了。 “可……可是……” 陸諫說了半天也說不上來,張妤見此,拿過了個枕頭,放在了中間,道:“這下子,世子不用擔心我占你便宜吧?” 張妤這話屬于揶揄,就陸諫這么一個小毛孩,雖然性子跟別的孩子不同了些,但若是占便宜這事,實在是說不上,張妤是一點沒往這上頭想。 陸諫卻不一樣。 他像是咬著牙,磨磨蹭蹭的過來了,而后外袍都沒脫,就直接躲進了被子里,將自己悶在了被子里。 燈火暗下去后,陸諫并沒有睡著,他在黑暗中睜了眼。 再次之前,陸諫從來沒有跟人同過房,更別說同床了。 雖然隔著一個枕頭的距離,但倆人蓋的是同一條被子,那人的溫度就像是要從被子里鉆出來似的,他的心跳得厲害,他甚至壓了壓,以防止被那人聽到。 當然他知道這樣子是十分傻氣的。他咬了咬唇,理不清自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