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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匹馬闖出那樣的禍端馬場怎么可能還留著它,只好隨意挑了匹馬草草了事。兩個助理都沒有挑馬,只有裴冀一個人牽著馬走出馬廝,他見周且聽也雙手空空,覺得奇怪,“來都來了,還不騎騎馬?”周且聽搖頭不語,徑直走向他牽出來的那匹高頭大馬,一邊撫摸梳理著它的鬃毛一邊向著馬具摸去。將尾隨的工作人員打發走,裴冀好奇地看向周且聽,“你干嘛呢?!?/br>那馬突然打了個響鼻,把沒騎過馬的呂品嚇得直接躲到了小景身后,后者自然是一頓嘲笑。周且聽與馬接觸起來似乎十分嫻熟有經驗,他一邊安撫著那匹馬一邊向著馬具的下方摸索過去。裴冀站在一旁看出了名堂,“你想模擬當時的情況?”周且聽一邊抽巃出手一邊瞧了他一眼,手又伸向馬肚,“差不多。我想找一個……找到了?!?/br>周且聽說罷手下不知在做什么,擺巃弄了一番后馬兒突然有了隱約的反應,緊接著他把手再次伸出來,十分鄭重地攥巃住韁繩回頭對他們說:“離遠一點,十米以外?!?/br>裴冀有些緊張地上前一步,“你要干嘛?”“我說了離遠點?!敝芮衣牪蝗葜靡傻赜种貜土艘槐?。呂品膽小,早就兔子一樣跳得遠遠的,小景略顯遲疑,隨后也拽著裴冀向后退去。裴冀面露凝重的神色,“周且聽,你要干什么,別胡來啊?!?/br>周且聽頭一次聽到他叫了自己的全名,回過頭不明不暗地看了他一眼,似乎確認了距離足夠,旋即收回了目光,突然一只手握緊了韁繩,另一只手狠狠將腳蹬向下壓去!只見肚帶松懈到幾乎脫落的地步,腳蹬繩更是在他施力的瞬間便松斷,整個馬鞍在沒有坐人的情況下已然晃動巃欲墜!那馬兒立刻受驚,只見馬頭與馬耳轉動不停,明顯透露出驚慌不安,下一秒前蹄就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飛速高舉起來,整匹馬四蹄站立時已是將近一個成年男子的高度,此時受驚揚蹄更是愈顯巨大,一團黑影遮住日頭籠罩著身邊的人,周且聽一米八幾的個子在它面前頓時對比得瘦弱起來。裴冀當時心里一緊,先是被那馬的異動嚇得倒退一步,緊接著瞬間冒出一身冷汗,“周且聽!”周且聽的聲音透著嚴厲,頭也不回地低喊:“閉嘴!”裴冀也反應過來現在高聲呼喊只會越發刺激馬兒,于是扭頭眼光中帶著些微猙獰地看向小景,“快,去把最近的馬術師叫來!快??!”小景連回答都沒來得及說就迅速跑開,一轉身就看見呂品整個人已經嚇木在了原地。周且聽勒緊了韁繩,毫不畏懼地站在那匹受驚的馬身邊,只見那馬鞍已經搖搖欲墜,堪堪懸掛在馬背上。他絲毫沒有慌亂,甚至比剛才還要冷靜,安撫性地撫摸著馬背,將身體挪到受驚的馬眼前,喉嚨中發出持久且極其柔軟緩和的聲音,甚至伸出手去撫摸它頸部的鬃毛。他的動作并不大,而那匹嘶叫的馬卻真的奇跡般地安靜下來,等到馬術師匆匆趕過來時,那匹馬已經不再危險,看著周且聽的眼睛不時打著響鼻。馬術師在聽到第一聲嘶叫時就迅速向這邊跑來,路上看到迎面而來的游客面帶驚惶更是心里直突突,一路上大腦亂得幾乎一片空白,生怕過去之后看到無可挽回的畫面。誰知等他遠遠看見那該死的馬和陷入危險的游客時,卻發覺場面被控制得極好,等他終于跑到近前的時候那馬早就平靜了下來,手攥韁繩的那名游客居然毫發未傷,且神色無比自然冷靜。然而那馬鞍卻幾近掉落。周且聽看著眾人舉起馬鞍上那斷開的一段繩子,語氣平緩道:“這就是起因?!?/br>然而迎接他的,卻是裴冀越靠越近徹底被激怒的一張臉,隨即他就被一股大力狠狠拽離了馬的身邊。“你他媽不要命了?。?!”咖啡機工作的聲音穿梭在公寓中嗡嗡作響,電視機安靜放映著某部講述海洋的紀錄片,解說純正磁性的英音聽上去就像被絲綢包裹住一般酥巃軟,落地魚缸中穿梭著幾條養尊處優的艷巃麗熱帶魚,正在海草間嬉戲追逐。入冬后午后的暖陽散發出蜂蜜色的光澤,照進公寓中成為一抹亮彩,氛圍安逸靜好。多好的環境啊,周且聽無比難過地想,讓他就著這樣的環境安安靜靜喝一口咖啡怎么就那么難。“喝什么咖啡!你還喝咖啡?還喝我家的咖啡??你犯病的時候怎么不惦記惦記我們!一句話說就敢玩極限游戲啊你,你還挺會玩心跳啊你,嗯???那馬壯得跟頭牛似的你也敢動手?你倒是也壯成牛你再跟人家過招??!你知不知道那馬揚蹄的時候你有多小嘛!”裴冀來來去去地在他眼前走動,說著說著叉腰的手直接伸到乖乖并腿坐好的周且聽眼前比劃,險些直接戳他臉上,“就這么點,看見了沒,你當時就這么點!萬一你韁繩沒攥巃住怎么辦,嗯???萬一它沒看見你一蹄子踹過來怎么辦,嗯????萬一你沒控制住它怎么辦,嗯?????”他越說越激動難以自制,呂品和小景早就十分識相地跑到廚房去準備晚飯了,偌大的客廳就留下周且聽一個人恨不得縮成一團坐在沙發上聽訓。“有話不會好好說嘛,哦說一句我覺得是馬具松動出的事很難嘛,?。??我們是聾啊是傻啊非得你前景重現一遍才能懂?自己一個人馴服了那么大一匹馬挺自豪挺驕傲的吧,你他媽這么大人了怎么還瞎逞能??!做事有點分寸能死不,?。??能死不?跟我們說句話能死不?能死不!你鼻子底下那玩意兒專門用來吃飯的??!”裴冀怒氣值和他的分貝成正比,越說聲音越高,最后震得廚房里那倆圍聽群眾都打了個哆嗦。周且聽帶了點小委屈地艱難開口小聲為自己開脫:“我以為你們知道我要干什么……”話還沒說完就成功引起了裴冀又一輪怒火,簡直更勝之前,“我巃□□說什么???你以……你說你以為我們知道?你他媽哪來那么多以為!我還以為你要被那馬踩死了呢!你他媽被踩死了么?嗯???你以為……你以為頂個卵用??!”周且聽頓時閉上了嘴,發誓再也不說話了。“你別跟我這兒裝啞巴!知道錯了沒有!”裴冀說著盯著周且聽那張明顯起皺的巴掌臉,“說話!張嘴!”周且聽扭扭捏捏不情不愿地擠出來一個字,“哦……”“哦什么哦,我問你知道錯了沒!”“……知道了……”“以后還犯不犯了!”“不犯了……”“再犯怎么辦!”周且聽仰起頭來,可憐巴巴地問:“你要對我做什么?”裴冀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