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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怪!晨間起得太早, 她沒有胃口, 幾乎什么都沒吃。這會兒她早就饑腸轆轆,咽了口口水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br> 聶輕寒沒有故弄玄虛,問她道:“郡主還記得前幾日我們在玉鼓巷捉到的那個小賊嗎?” 記得,那個云蛟幫的黑衣小賊, 想來玉鼓巷踩點,結果被聶輕寒帶著滕遠舟幾個捉住了。那日她去他書房,原本是聽他審訊的,結果…… 年年玉頰染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她容貌清麗絕俗,生氣不笑時,氣質清冷,令人不敢輕褻,這會兒卻是粉面如霞,杏眼流波,天然一段嫵媚勾人心魄。 聶輕寒心中一蕩,面上不動聲色:“那小賊說的是實話,你嫁妝豐厚的消息已經散播出去了,廣南、襄樊沿路的綠林聞風而動,出了靜江府,一路窮山惡水,人煙稀少,不會太平?!?/br> 所以呢? 聶輕寒道:“秦表兄的意思,跟著大部隊走怕有危險。他的隊伍人多目標大,藏不住,躲不開,不如讓珊瑚假扮你,留著吸引盜匪的注意力;我帶著你另走一路,等到盜匪解決了,我們再和他會和?!?/br> 年年被他一提,想起來了。文中他們和秦豐會和,從靜江府出發后,聶輕寒就神秘消失了。一路上,他們遇到了好幾撥盜匪,福襄自幼嬌生慣養,哪見過這種陣仗,受了不少驚嚇。直到最后一撥、最厲害的盜匪出現,聶輕寒才突然出現,帶著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援兵,和秦豐里應外合,將盜賊一網打盡,一舉震懾了整個綠林道。 問題是,文中神秘消失的只有聶輕寒一人,現在為什么還帶上她了?而且聽他話音,居然還是秦豐的意思。 聶輕寒似乎知道她在疑惑什么,解釋道:“秦表兄還等著你去救他meimei呢,不敢讓你有絲毫閃失?!?/br> 年年信他個鬼。聶輕寒的脾氣看著溫和,實則最有主意,他若不同意,秦豐能說動他?再說了,秦豐那腦子,能想出找人假扮她的主意? 問題是,聶輕寒為什么要帶上她? 年年不高興地道:“那你們也不能擅作主張?!?/br> 聶輕寒神色抱歉:“你那會兒睡得正香,時間緊迫,實在等不及?!闭f話間,他已熟練地生起柴火,用一根樹枝穿了野兔,架在火上燒烤。 年年目光情不自禁被兔子吸引了。她好餓,至于這個問題,回頭再糾結吧:人都被他帶出來了,她還能自己回去不成?反正這段劇情是為男主收小弟,樹威名服務的,沒她什么事,她跟著哪一路走都不影響主劇情,就隨遇而安吧。 聶輕寒翻動著穿在樹枝上的兔子,見她眼巴巴的模樣,含笑問她道:“你要不要試著來烤?” 年年立刻退了一步,嫌棄地搖頭道:“熱,臟兮兮的,煙又熏人?!币荒樐阍趺聪氲玫降谋砬???此@雙手,又白又嫩,宛若美玉,像是能洗手作羹湯的模樣嗎? 聶輕寒心里嘆了口氣:這高高在上,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氣模樣,換了旁人,委實說不出的討嫌,偏她做來仿佛天經地義,甚至還覺出了幾分可愛。 知道她嬌貴,他本來也沒指望她能做什么:“那郡主去車上等我烤好?!?/br> 年年就等他這一句,關照道:“我喜歡皮烤得脆一點?!?/br> 他好脾氣地“嗯”了聲。 年年滿意地回到了車上,從行李中翻出了點心和水袋,正要享受,忽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荒山野嶺,孤男寡女,正是殺人滅口的好時機。聶小乙該不會是想到這一點,才把她帶了出來吧? 年年心里咯噔一下:難道他對她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想提前對她下殺手了? 原本按照書中劇情的發展,這個時間段應該還不至于;但,書中可沒有郭燕娘送告密信這段情節啊。 年年看了眼自己佩戴在腰間避子的藥囊,覺得情況不容樂觀。郭燕娘的告密信都說她和段琢密謀要害他了,換了她,也得先下手為強。 更可疑的是,今天聶小乙笑得也忒多了些。他性子沉穩,素來喜怒不形于色,這個樣子要說沒鬼,誰信? 年年越想越憂心:那可不行,雖然死是一定要死的,但如今她的劇情還沒走完,提早結束的話影響了主線劇情,任務失敗,評分絕對會慘不忍睹。更慘的是,還會倒扣大量的生命值。 作為一個優秀的任務者,怎么可能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她悄悄將車窗簾揭開一條縫,憂心忡忡地外看去。 聶輕寒坐在火邊,時不時轉動一下穿著野兔的樹枝,神情專注。跳躍的火光印在他冷白的肌膚上,為他低垂的眉眼染上了幾許暖色。 年年看了許久,嘆了口氣:聶小乙城府太深,她從他的面上壓根兒看不出任何真實情緒。 安全起見,要不,這兩天她表現得乖順些,向他示示好,暗示他她還可以挽救一下?等到回到大部隊,再繼續刷仇恨值。能屈能伸,方是任務者本色嘛。 年年打定主意,拿起剛剛找出的水袋,跳下車廂,慢吞吞地走回聶輕寒身邊。 頤指氣使慣了,忽然要向他示好,她一時居然開不了口。年年不由鄙視自己:想當年做別的任務時,她什么死皮賴臉的招數沒用過,果然是做了幾年郡主,飄了。 聶輕寒見她過來微訝:“餓了?再等等,一會兒就好?!?/br> 年年還是開不了口,干脆在他身邊蹲下,一手拎著水袋,一手托著腮,眼巴巴地看著烤兔子。 聶輕寒將她種種舉止看在眼里,不動聲色:她剛剛在車廂中偷偷看他,他就發覺了。結果沒一會兒,她就拎著水袋跑了過來。水袋向他遞了一半又縮了回去。 此刻,她乖乖地蹲在他身邊,離他只有一臂之隔,一伸手就能觸碰到。 他嬌貴的小郡主呀,不是怕熱,怕臟,怕煙熏嗎? 年年還在苦惱該怎么自然而然地把水袋遞給他喝,有一搭沒一搭地尋找話題:“聶小乙,吃完烤兔,我們是不是就要出發了?” 他道:“日頭太毒,馬兒受不了,等太陽快下山的時候再走?!?/br> 大夏天出門就是這點不好,天氣過熱,一個不慎便會中暑,只能撿清晨和傍晚趕路。 年年“哦”了聲,又問:“我們待會兒要去哪里呀?”應該尾隨秦豐的大部隊吧? 聶輕寒看了她一眼:“我們去袁家莊?!?/br> 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年年覺得自己應該在文中看到過這個名字,應該是劇情發生之地吧?卻一時想不起來是什么劇情,疑惑道:“你和秦表兄約好了在那里打尖?”難道是劫匪動手的地點? 應該不會吧。劫道肯定得找個荒郊野外,不可能跑到人村子里去。 聶輕寒搖頭:“就我們倆去?!?/br> 年年:??? 聶輕寒沒有多說什么,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