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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才意識到不妥。他沒穿上衣, 偏偏她只穿了件半臂,玉臂外露,毫無遮擋, 這樣摟著他的脖子,肌膚相觸,體溫相融,實在太過親密。 她用力推他, 頤指氣使地道:“放我下來?!?/br> 聶輕寒恍若未聞, 將桌上的書紙都掃到一邊,扣住她不堪盈握的纖腰, 強制她坐在了清漆榆木的書案上。 年年哪里肯配合他, 試圖跳下, 卻被他強行按住。幾次三番下來,年年腳上的木屐都掙扎掉了,不由怒道:“聶小乙,你大膽!” 他神情平靜如故:“郡主忘了?你答應過我, 晚上回來,我可以親郡主?!?/br> 親,親她?年年一呆,臉燒了起來,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登徒子,這種事記得這么清楚。還這么大喇喇地說出來,他羞也不羞? 年年想抵賴。念頭剛閃過,又被她掐滅。她答應他的事要是抵賴的話,以后他是不是也可以隨便反悔承諾過她的事? 罷了,不就是親親嗎,又不是沒親過。只是……她糾結道:“非要在這里嗎?” 他“嗯”了聲:“這里高度正好,省力?!?/br> 年年懷疑地打量他:親一下的事,能費多少力?難不成是連戰兩天,他體力不支了?她不由樂了:沒想到他也是個銀樣镴槍頭。唔,莫非這才是他在劇情前期不近女色的真正原因?至于后期,定是身份高了后,有錢了,吃得起補藥了??上忍斓降撞蛔?,所以子嗣艱難。 年年覺得,自己可能發現了了不得的真相。 聶輕寒見她杏眼灼灼,笑意盈盈,心頭微悸,好說話地道:“郡主想去竹榻上也可以?!?/br> 年年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晨間那一場漫長的歡事:纏繞的頭發,滴落的汗水,交換的呼吸。他緊緊抱著她,竹榻搖晃若行水之舟,吱嘎噶的聲響仿佛永不會停歇。她不由面紅耳赤,果斷道:“還是在這里吧?!?/br> 就是,這里是他平時伏案讀圣賢書的所在,在這里親昵,總覺得有罪惡感。 他淡淡“嗯”了聲,一手握住她纖細得驚人的柔軟腰肢,一手輕柔地扶住了她的后腦,慢慢俯身向下。 昏黃的燈火倒映在他幽黑的鳳眸中,眼尾淚痣妖嬈,更添繾綣溫柔。年年掌心汗出,心跳越來越快,驀地叫道:“且慢?!?/br> 他動作止住,詢問地看向她。 她雙手抵在他胸前,心跳如鼓,努力保持住神智:“聶小乙,我們約法三章吧?!?/br> 滂沱的雨聲中,她輕柔的聲音慵慵懶懶的,有些模糊。聶輕寒靜靜地凝視著她,又“嗯”了聲。 年年見他配合,亂跳的心稍稍平靜:“第一件事,你以前答應過我,我不同意,你就不許隨便親我。我們再加一條,沒有我同意,你不許動手動腳,也不許……”她臉兒微紅道,“和我一起睡?!?/br> 聶輕寒目中暗色劃過。年年沒有察覺,抬起下巴問他:“你答不答應?” 他神情溫和如故:“好?!?/br> 年年不疑有他,又道:“第二件事,我的事我自己決定,你不許越俎代庖,也不許瞞著我?!?/br> 他注目她片刻,又應下:“好?!?/br> “第三件事……”她想了想,“我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再和你說?!?/br> 他從鼻腔里“嗯”了聲,沒有再說話,長指抵住她唇珠,慢慢摩挲。 氣氛曖昧起來。 年年臉上燒得厲害,心頭顫栗,輕輕闔上了水霧濛濛的杏眼。 身后窗外,又是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她清麗無瑕的臉龐,如霞的肌膚,嬌艷的紅唇,因緊張微微顫動的濃密烏睫,修長玉頸潔白瑩潤。 他俯下身,在轟然雷聲中將唇印上了她的眉心。 風聲驟然大作。年年身后的木窗被吹開,在狂風中吱嘎作響,大雨宛若傾盆,靠窗的桌沿瞬間被打濕一片。 他恍若未覺,一連串吻落下,流連過她的眼睫眉梢,鼻尖耳邊……年年的身子控制不住地戰栗起來,雙手無力地抵著他,顫聲道:“窗戶……” 他眼尾微微發紅,那點淚痣越發勾人,語聲依舊不疾不徐:“無妨?!?/br> 怎么無妨了?雨點都濺到她背上了,再不關,這半張書桌都會被雨水漫過。 年年瞪了他一眼,惱道:“雨打到我了?!?/br> 他薄唇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并未離開,有力的臂膀將她抱起,換了個方向。他背對著窗戶,她坐在他懷中。 年年哭笑不得,推他道:“先把窗關……”瞳孔驟縮。 電閃雷鳴中,一點銀光如冷電,掩藏在大雨中,悄無聲息地從窗戶刺入,恰恰對準聶輕寒的背心要害。 “聶小乙……”年年心口緊縮,猛地用力,試圖推開他。 可她坐在他懷中,哪里推得動他分毫。年年駭得聲調都變了,“小心!”千鈞一發間,她只覺頭上一松,滿頭青絲如瀑散落,隨即“?!币宦暣囗?,銀光被蕩開。竟是聶輕寒拔下她綰發的碧玉蝴蝶簪,反手一揮,恰將來襲的長劍蕩開。 刺客一身黑衣,頭臉俱用黑布包起,如幽靈般融在濃黑的雨夜中,一擊不中,更不停留,“唰唰唰”又是幾劍。每一劍的角度都刁鉆之極,仿佛毒蛇吐信,招招要人性命。 聶輕寒卻仿佛腦后長了眼睛般,一手護住年年,另一手手中玉簪反手揮出?!岸66!?,一連串的聲響如急雨密奏,每次都精確地點在劍身正中。到最后一擊,輕微的“喀嚓”聲響起,劍身之上,竟裂開了一條細細的縫。 這是何等之力,竟能用脆弱的玉簪傷了百煉精鋼劍。 刺客心頭大駭,心知不敵,不敢戀戰,虛晃一招,向后退去。年年先還緊張,到后來看聶輕寒從容之態,知他占了上風,放下心來。見刺客要逃,她杏眸轉動,四處尋找,撈起一旁的硯臺用力擲出。 她自幼跟著段琢的母親燕夫人練習騎射,準頭極佳,臂力也比一般閨閣女孩兒強,這一擲,不偏不倚,正中刺客后腦。刺客一聲慘呼,捂住后腦勺跑得更快了,瞬間消失在無邊的雨夜中。 年年扼腕:“早知道就把硯臺交給你砸了?!?/br> 聶輕寒輕嘆:“我就這一塊端硯?!?/br> 年年覺得他真小氣:“你的命重要還是端硯重要?大不了回頭我送你幾塊就是?!卑欀紗?,“聶小乙,怎么會有人想要刺殺你?” 聶輕寒垂眸看她:“郡主在擔心我嗎?” 年年嗤之以鼻:“我干嘛要擔心你?” 其實,她當然是擔心的。男主身系小世界的氣運,若是出了意外,整個小世界都會有崩潰的風險,她的任務就徹底失敗了。 更讓她憂心的是,這次刺殺劇情上并沒有提到過。這種情況脫離掌握的感覺十分不好。 年年不知道聶輕寒為什么會問她這個問題,推了推他道:“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