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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逼近,手中馬鞭抵上她臉頰。 粗糙的鞭柄劃過臉頰,?,撛贀尾蛔?,不甘不愿地開口:“對不起?!?/br> 年年挑眉:“對不起什么?” ?,撉瑁骸拔也辉摮隹诓贿d,冒犯聶……”小乙兩字還未出口,年年眼皮一抬,她心頭一顫,硬生生地改口道,“聶姑爺?!?/br> 年年問:“真心道歉?” ?,摫锴梅味家?,迫于年年yin威,不得不忍氣吞聲:“真心道歉?!?/br> 年年微微一笑:“瑩姐兒,我今日教你一課:英雄莫問出處,曾經是馬奴又如何?假以時日,未必不能一飛沖天?!?/br> 就算一飛沖天,還能壓過段世子不成??,摬环?,小聲哼道:“郡主對聶小乙倒是有信心?!?/br> 年年道:“他既做了我夫君,我自然是有信心的?!?/br> 死鴨子嘴硬!?,撊滩蛔〈趟溃骸翱ぶ髂膩淼男判?,就憑這租來的小屋子?聶小乙窮得連冰都用不起?!币娔昴険P起眉來,她心頭一跳,忙描補道,“姐妹一場,我也是為郡主抱不平,可憐郡主這輩子都沒吃過這種苦頭吧?!?/br> 話音方落,大門砰砰聲響,有陌生男人的聲音粗聲粗氣地問道:“聶娘子可在?” 珍珠聞聲出來,過去問了幾句。不一會兒,大門打開,珍珠喜氣洋洋地走過來道:“郡主,姑爺讓人送冰來了?!?/br> ?,摚海。?!她這是什么嘴? 第8章 【翻臉?翻車?】 年年微訝,抬眼看去,果見有人抬了運冰的箱子進來。 ?,撃樕y看起來,勉強道:“這會兒,一般人可弄不到冰。聶小……”瞥見年年神色,她含恨轉了口,“聶姑爺和世子交好,定是世子心疼郡主這個jiejie,托他送來的?!?/br> 她越說越覺得是這么回事。以聶小乙的窮酸,怎么可能有這個本事?這兩年,常卓和福襄的關系越來越好,一定是常卓暗中幫忙。 珍珠聽著這話不對勁,駁斥道:“瑩姑娘此話謬矣。世子要送便直接送了,不會有這種彎彎繞繞的心思。是姑爺有心了,弄到這些冰,也不知費了多少工夫?!?/br> 琥珀早就看?,摬豁樠哿?,趁機煽風點火:“還有段世子,待郡主也是有心,昨兒一下子送了三萬多兩銀子為郡主添妝呢?!?/br> ?,撃樕E變:這事她還不知道。 年年被琥珀一提,想起這回事來:“銀子收哪了?” 珍珠回道:“都收在庫房里了。琉璃jiejie說,這些銀子路上帶著不便,還請郡主拿個主意?!?/br> 何止不便,簡直是個招禍的大殺器。按照劇情,段琢那廝銀子送得太過高調,被目睹的腳夫將消息泄漏了出去,以訛傳訛,傳出她有十萬兩嫁妝銀子,惹得整個廣南道上的綠林聞風而動。他們前往京城的路上,不知多少撥人打這筆錢的主意。 不過,有男主在,這種劇情就是男主收小弟、擴充勢力、揚名立萬的機會,輪不到她cao心。 年年吩咐道:“全換成大通錢莊的銀票吧?!睅е奖阈?。 珍珠應下。 琥珀卻笑著問?,摰?,“世子如此大方,給瑩姑娘的聘禮一定豐厚得很吧?” ?,摰哪樁记嗔耍憾巫疗杆秊閭儒?,下了三千兩的聘禮,遠勝聶小乙下給福襄的聘禮,讓她娘揚眉吐氣,四處吹噓;她也洋洋得意,以為段琢對她重視,沒想到竟只有他送年年添妝的十分之一。 珍珠和琥珀一唱一和:“休要胡說,又不是聘世子妃,太過豐厚豈不是惹人笑話?” ?,撘豢诶涎镌诤砜?,上不去下不來:殺人誅心,珍珠看著性情溫柔,說話可比琥珀刁鉆多了。這話,分明在嘲笑她只是一個妾??伤粋€字都沒法反駁,她的確沒資格做段琢的正妃。 ?,摵薜眯亩荚诘窝核雭砜锤O逍υ?,結果反而被人看了笑話。福襄看不起她也就罷了,兩個丫鬟也敢如此。不就是仗著她郡主的身份嗎? 郡主很了不起嗎?段琢以后可是有機會做皇上的,等她成了皇妃娘娘,她要她們一個個都跪在她腳下求饒。 她心中暗暗立誓,再呆不住,告辭離開。 看著?,摶翌^土臉地走了,琥珀和珍珠對視一眼,哈哈笑了起來。 年年看著她們搖頭笑道:“你們也太淘氣了?!鼻瓢殉,摎獾?,她還沒逗夠就跑了。 琥珀嘻嘻笑道:“誰叫她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把郡主當什么了?不過,這次郡主真該好好謝謝段世子才是,這么大手筆的添妝。而且,姑爺能想到為郡主送冰,依奴婢看來,也是段世子昨夜說的那些話起了大作用。畢竟郡主面前,姑爺怎么著也不會想被段世子比下去啊?!?/br> “也不能這么說,”珍珠得了賈mama的囑咐,堅定地站在聶輕寒一邊,“姑爺不想被段世子比下去,是因為將郡主放在了心上。我們郡主,以后福氣大著呢?!?/br> 聽到“放在心上”幾字,年年瞬間從剛剛歡快的氣氛中抽離出來。 這福氣她還真受不起。只要想到聶輕寒對她釋放的每一點善意,都是她失去的清白和被腰斬的仇恨值換回來的,她就心痛如絞。九年之功毀于一炮,她得費多少工夫,才能把損失的三十點仇恨值補回來啊。 想想便是一把辛酸淚。 不過也不是什么大問題,道路雖然曲折,前途卻是光明的,她堅定地照著劇情走,損失總能補回來。只要牢記,這魚水之歡,有一不能再有二。否則,只一次,聶小乙得了妙處,對她的仇恨值已經從六十跌到了三十,再來一次怕不是要直接跌沒了? 加油!和聶小乙翻臉,將他趕出婚房,回歸正常劇情,她可以做到的。 年年再次充滿了動力,吩咐琥珀道:“你去新房中,把聶小乙的衣裳物品都收拾好,送到這里來?!?/br> 珍珠一愣:“郡主,這……”才剛圓房,郡主就要和姑爺分房,她白高興了?珍珠一個頭兩個大,硬著頭皮勸道,“只怕不妥?!?/br> 年年問:“怎么不妥了?” 珍珠道:“郡主和姑爺新婚燕爾,此舉怕要叫姑爺離心?!?/br> 離心就好,她就怕他不離心呢。年年嘴角微翹:“若這等區區小事就能叫他和我離心,他還配我托付終身?” 這不是歪理嗎?人心都是rou長的,姑爺也是凡人,不是圣人,再深的感情也經不起一次又一次地潑冷水。 珍珠還想勸幾句,琥珀幫腔道:“就是,能娶到郡主,是姑爺三世修來的福氣。我們郡主因為嫁他受了這么多委屈,這點小委屈他都受不了?”她反問珍珠,“珍珠jiejie,郡主怎么說我們怎么做就是,難不成你還想指點郡主嗎?” 這話說得就重了,珍珠惶恐:“奴婢不敢?!?/br> 見珍珠被搞定了,年年笑著撫慰了她幾句,打發琥珀先去辦差,又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