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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特有的氣息傳來,年年埋在他懷中,暈頭轉向的好一會兒才意識到發生了什么,皺著眉,兩手撐在他身上,努力爬起。無奈手腳不知怎的,軟綿綿的不聽使喚。 珍珠和琥珀見狀,上前欲要扶她。聶輕寒淡淡開口:“你們下去吧,我照顧她?!眱扇藢σ曇谎?,不敢違拗,退了下去。 門帶上,屋中只剩兩人。聶輕寒一動不動,也不幫忙,看著年年在他懷中,狼狽地努力站起。 “聶小乙,”她醉眼乜斜,水汪汪的勾人心弦,白玉般的面龐滿是紅暈,撐著他的肩頭軟軟問道,“你身上什么味道?挺好聞的?!?/br> 聶輕寒心頭微悸。她醉了,如果是平時,她不會用這般全不設防的柔軟語氣和他說話。 “誒,你怎么不回答我???”她不滿意他的沉默,纖細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戳著他的肩窩。一下一下,仿佛小貓撓著爪子,不疼,倒叫人癢得厲害。 聶輕寒的呼吸微微急促,伸手抓住了她作亂的手指,聲音低沉,意味不明:“郡主想知道,仔細聞聞不就行了嗎?” 她眨了眨眼,深以為然,果然低頭,湊到了他頸窩邊。 她雪白如玉的面龐近在咫尺,嫣紅的唇幾乎觸到他的肌膚。聶輕寒不閉上眼,感官卻越發清晰。她在他掌中不安分的纖細手指,拂過他肩頭的柔軟秀發,升高的體溫,輕輕淺淺帶著酒香的呼吸。 “竹葉、松枝,還有什么……”她喃喃的低語聲幾乎貼著他耳邊響起,叫他整個耳朵都充上了血,“是荷葉香。香料里還有荷葉對不對?” 他抿緊嘴,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嗯”。 她仰起頭,眼睛亮晶晶的:“我是不是很厲害?” 他睜開眼,望著她仿佛小女孩般一臉求表揚的模樣,一直平靜無波的表情不知不覺柔和起來,又“嗯”了聲。 她開開心心地直起身,全然忘了自己是來拿酒的。正要回自己的位置,不堪盈握的柔軟腰肢上,忽然多了一只手。 那手輕輕一勾,她控制不住,踉蹌往后跌去,恰跌坐在他腿上。 第5章 【酒色誤人】 龍鳳花燭燃燒,暖黃的燭火氤氳出曖昧的氣氛,將一切都照得朦朦朧朧的。 年年暈暈乎乎,連試幾次都沒能站起,不高興地去掰他的手。聶輕寒反手將她柔若無骨的玉白小手攏住,輕聲喚道:“郡主?!?/br> “嗯?”她扭頭看他,原本欺霜賽雪,宛若冰玉的嬌容褪去了往昔的清冷高傲,紅撲撲的如染了最艷麗的朝霞;清亮的杏眼水汪汪的,瀲滟宛若兩灣春水。 聶輕寒的喉口驀地發干,聲音變得喑?。骸澳悴皇沁€想喝酒嗎?” 對哦,她是來拿酒瓶的。年年想起來了,掙脫出手來,再度試圖往他身后夠酒瓶。無奈比不上他手長,總是差了那么一點點,死活夠不到。 年年脾氣上來了,怒道:“你怎么這么壞呀?” 聶輕寒心頭一悸。那聲音帶著朦朧醉意,明明含怒,偏偏又嬌又軟,配上她春水般柔軟的眼波,便是神仙聽了,也要把持不住。他眸色驟深,深吸一口氣,啞聲開口:“郡主乖乖的不要亂動,我就給你?!?/br> 年年懷疑地看他,杏眼流波,仿佛氤氳著霧氣:“真的?” 他道:“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這倒也是。年年不動了,乖順地倚在他懷里,下巴枕著他的肩頭,眼巴巴地看著他手中的酒瓶。 聶輕寒慢吞吞地將酒瓶拿到前面,年年的眼神也跟著移到前面,看著他單手撥開瓶塞,在她的白瓷盞中又斟了一杯酒。 她開開心心地去拿,卻撲了個空,聶輕寒快她一步,將白瓷盞拿到了手中,淡淡道:“說好的不亂動的?!?/br> 年年又是氣惱又是委屈:“不動我怎么喝?” 聶輕寒道:“我服侍你喝?!?/br> 只要能喝到酒,怎么喝到的年年沒意見,不高興地催促道:“那你還不快點?!?/br> 聶輕寒將酒杯送到她唇邊,年年就著他手,低頭啜著酒液,滿足地舒展了眉眼。 聶輕寒看著她一副小酒鬼的模樣,忽然開口問道:“郡主很希望嫁給段世子嗎?”他的語氣幾乎聽不出什么情緒,一對漂亮的鳳眸卻幽暗下來。 莫名的危險氣息悄悄彌漫。年年渾渾噩噩,毫無所覺,抬頭眨了眨眼,迷茫地問道:“段世子?”片刻后,她露出恍然大悟之色,“你是說段琢?” 他沒有說話,目光鎖定她朦朧的眼波。 年年“呵”了一聲,一臉不吐不快:“段琢那種喜怒無常,說翻臉就翻臉的狗脾氣,要多想不開才會想嫁給他?”段琢那脾氣,當朋友時有多有趣,當丈夫就會有多氣人。 聶輕寒萬萬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個答案,一時怔在那里。酒后吐真言,她的神情不似作偽。所以,她先前見到段琢時,那般欲說還休的作態是鬧哪樣? 是害怕段琢喜怒無常,以勢壓人,所以順著捋毛嗎?也不對,她向來是驕縱高傲的脾氣,和段琢相處更是針尖對麥芒,從未服過軟,不可能這時候低下頭來。所以,是故意氣他的? 那日他在蘭心苑見到,她并沒有不愿嫁給他,卻又故意氣他,莫非是氣他不知她的心意,和他賭氣嗎? 如果真如他猜測……他心頭滋味難辨:她自小金尊玉貴,眾星捧月,何曾受過這等說不出口的苦楚?難怪要惱了他。說到底,還是他委屈了她。 眸中的暗色散去,他望向她,目光復雜,鉗制住她的力道也松了幾分。心中千萬個念頭滾過,他緩緩開口,試圖驗證自己的猜想:“郡主如果不想嫁給我,我可以寫放妻書?!?/br> 年年已經將第三杯酒喝完了,腦袋更暈了。她身子軟得厲害,實在坐不住,索性整個人都靠在了他懷中。聽到這話,仿佛有一道驚雷劈入她混沌的腦海。她一下子抬起頭來:這怎么成? 她兇巴巴地瞪向他:“你休想,我好不容易才嫁給你的?!辈患匏?,剩下的劇情怎么完成?她又怎么作到他忍無可忍,將她推下懸崖?為此,當初她明知瑪瑙被人收買了有問題,還要故作不知,任對方設計自己,她容易嗎? 聶輕寒心頭大震:什么叫好不容易才嫁給他的?難道,當初那場兩人被設計在一起的好戲,她早就知道,是故意被瑪瑙設計的? 年年沒等到聶輕寒的回答,不由急了,高聲道:“聶小乙,不許你寫放妻書!” 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撥動心弦,聶輕寒整顆心都亂了,說話卻依舊不疾不徐,冷靜異常:“郡主從來錦衣玉食,身份尊貴,跟著我,就不怕以后只能粗茶淡飯,身份低微,受人恥笑?” “怕呀?!蹦昴瓴患偎妓鞯鼗卮鸬?,趁機給他灌輸奮發圖強的理念,“所以,聶小乙,你要爭氣,要努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