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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禮物相比錦旗那種略顯浮夸刻意的禮物來說,是一種正式的帶有儀式感的禮物。蘇郁初特地請了大師設計定做了款式,所以這是世界上僅有的兩條手鏈,一條是簡箴的,一條是蘇郁初的。如果簡箴答應帶上了,無疑是種對他們關系前進一步的允許,也是對他們關系確定下來的肯定。所以蘇郁初很緊張,他怕簡箴的心銅墻鐵壁,即使自己做到這份上了也捂不熱。那條手鏈靜靜地躺在簡箴的掌心,簡箴似笑非笑地看了它一會兒,對蘇郁初道:“給我帶上吧?!?/br>蘇郁初眼里閃著光,激動地拿著紙把邊上沾著的奶油擦去,低著頭給簡箴帶上了,話音都有幾分顫抖:“你……”簡箴伸出手輕輕撫著他的臉,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和我在一起吧?!?/br>蘇郁初怔了怔,簡箴的回應來得太突然,他剛想說些什么,簡箴先開口了:“哪怕你沒有做好一直走下的準備,但是……”說到這個時候,簡箴低下了頭,聲音很輕,“哪怕只有一年,一個月,一個星期……我也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的?!?/br>不是簡箴想得太多,而是現實就是這么殘酷無理,蘇郁初父母的存在的的確確在他們倆間劃上一道深深的溝壑。簡曉寧去世得早,嚴光華和葉吟又管不到他,嚴家上有嚴朔,傳宗接代怎么也輪不到他,簡箴哪怕性取向是外星人都沒人攔著他。可蘇郁初不一樣。蘇郁初生在極為幸福美滿的家庭,從小爸寵著媽愛著,還是家里獨子,這樣的孩子承受了太多愛也背負了父母太多的期待,如果蘇郁初的未來稍稍偏離了那么一些父母的預估設想,就會間接傷害到無數家人。所以簡箴覺得,蘇郁初是沒法和他在一起——也許能,也許像現在,蘇郁初真的很喜歡他,愿意和他在一起,但這個在一起也是有期限的。不是以“一輩子”這樣虛緲且堅定的范圍,而是具體的期限,那個期限不知何時會到來,沒準很快會到來。可就算是這樣,簡箴也不想放手了,他想和蘇郁初在一起,不管能多久,只要在一起。哪怕重蹈覆轍,哪怕蘇郁初最終還是要離開,哪怕兩人還是走不到最后,簡箴也愿意配著蘇郁初走完最后一段不被世俗所接受肯定的路。蘇郁初還是有點發懵,細細一想才品出簡箴的所思所憂,心里立馬疼得塌下去了一塊,看著簡箴的目光無限柔軟:“你錯了,簡箴,我做好和你走下去的準備的,我不是和你貪圖新鮮,我是真的真的想和你廝守終身的?!?/br>簡箴眼神一下子變了,濕潤瑩亮。蘇郁初抓住他的手,用力地捏了捏:“我已經和我父母出柜了,我要和你在一起?!?/br>簡箴震驚得無措。“一顆誠心,天地可鑒?!碧K郁初說道。簡箴只覺得鼻頭冒出酸澀的感覺,酸澀之余又嘗到幾分甜蜜,交融在一起,最后感覺到的是蘇郁初嘴里的奶香味。七年的相遇分別,坎坷曲折,最終在這里聽到了一聲重錘砸下,塵埃落了定。這份以七年生根發芽的愛情種子,在捱過了狂風暴雨電閃雷鳴之后,也終于植根于如今這片土壤,開出了一朵皎潔的花。兩人初心沒變,感動猶在,一切看似時過境遷,卻還是皎潔如初,長存彼此心間。簡箴被蘇郁初摁著親了一會兒,沒著急,手在蘇郁初的脖子上捏了捏,一個翻身把人給壓在了沙發上,背著光,仔細地看著蘇郁初的眉眼。還是少年的眉眼,瞇著眼睛笑起來溫暖好看的眉眼,讓簡箴喜歡了這么多年的眉眼。蘇郁初對著簡箴挑了一邊的眉毛。簡箴俯下身,輕輕地在他眼睛上,鼻尖上,臉頰上落下吻,最后親在蘇郁初嘴上。蘇郁初伸出手,勾住了簡箴的脖子,沒拘束地享受著這場親吻。舌尖的交錯與纏綿像是一把火苗,氣血方剛的男人的身子被火苗一撩撥,就一鼓作氣地燃了起來,越燒越大,大有停不下來的趨勢。蘇郁初低聲喘著氣,推開簡箴一點,輕聲笑道:“想做嗎?”簡箴眼神偏了一下,蘇郁初知道他家心肝又害羞了,接著,簡箴就用力地點了下頭。蘇郁初笑了聲,不禁想起了上次。上次嘛……算是有點意外,喝酒誤了事,蘇郁初一個不小心被簡箴壓制住占了便宜,雖說在這方面兩人若是真心相愛,其實沒必要計較那么多,但男人都是有好勝心的。尤其是被一個比你小比你美的男人給占了便宜,這個心情現在想想還是很微妙的。簡箴神情猶豫地問道:“可以嗎?”蘇郁初和他對視了一眼,看著寶貝兒忍得難受,心里也不好受,鬼使神差地就點了個頭。簡箴得了允許,簡直就開始肆無忌憚起來,毛頭小子初次嘗了□□,食髓知味,這次有了經驗,輕車熟路,更是把蘇郁初給折騰得快沒了半條老命。“我cao……”蘇郁初在簡箴后背上撓了兩下,捂著眼睛道,“寶貝兒,這是沙發上,你能輕點折騰你哥嗎?”簡箴直直地看著他,把他的手從眼睛上掰開,見蘇郁初眼里含著層水汽,眼角被染得暈了一層紅,配著他白皙的膚色,更是誘人得不行。簡箴聲音沙啞地強行平靜了語氣:“那……回我房間?”蘇郁初尷尬地點了下頭:“沙發有點硬……”“不好意思……”簡箴別開臉,“我、我抱你進去?”蘇郁初:“……”兩人熟識七年,這方面也不是第一次了,按理說本該大大方方默契交融,誰知道還能弄了彼此一個大紅臉。第二天一大早,簡箴先醒了,他腦子迷糊了一段時間,還覺得在做夢,側頭看了眼睡在身邊的蘇郁初,這才放心了下來。這不是夢,這是真實的人生。窗外似乎很平靜,簡箴躡手躡腳地下了床,看了眼,窗外一片狼藉,樹木橫尸遍野,好在風已經消停了,剩下綿綿不絕的小雨。簡箴又拉上了窗簾,回了床邊,蘇郁初還蒙在被子里呼呼大睡。昨晚累到他了吧,簡箴想著,心里不免生了幾分愧疚,眼間滿是溫柔繾綣。猶豫再三,簡箴還是不想吵醒他,自己先出了房間準備早餐。蘇郁初被簡箴折騰得渾身酸痛,和散了架似的,睡得和死豬般沉,醒的時候也不知道幾點了,在床上黏黏糊糊了一會兒往邊上摸了摸,發現沒摸到簡箴,這才清醒了。蘇郁初坐了起來,頭很疼地想著,臥槽,幾點了?他頂著一頭雞窩似的頭出了房間,腦袋有點沉,今天雨停了,降了溫,大雨過后的草木清香透著窗戶飄進來,清清淡淡的,很舒服。簡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