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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初那個公園等他?!?/br>“所以他有來嗎?”路識珺雙手支到腦后。“當然沒有,”鐘沭黎也仰靠在沙發背上,“把人家心肝寶貝拎回家兩三天,對方沒把你當人販子抓起來就不錯了。況且,跟那么小的孩子說的話,能當真嗎?”只不過,那天翹了最后一節課,捧著一盒巧克力從日影西斜等到夜色四合,失望總是難免的。夫妻倆心滿意足地到路識珺家接回了孩子,袁意初道謝不迭,臨走時說道:“沭黎,我雖不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但桑都的這幫兄弟無論如何都認你。趁著七月份還沒來,大家還有點空閑,你來桑都同我們聚聚吧?!?/br>鐘沭黎捶了他肩膀一下,道:“過兩天吧,如果時間合適,我一定去?!?/br>揮手目送一家人離開后,路識珺道:“下周我們要去桑都和高氏談一個案子,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我已經預定了雙人間?!?/br>鐘沭黎的面色浸在湛藍的天色下,像是發皺的河面:“去?!?/br>第16章第十六章仿佛配合著鋼琴的節奏,雨滴貼上四面的玻璃壁,餐廳緊挨著一片碧翠的人工湖,在朦朧的雨霧里,像是漂流在水面的建筑模型,“對瀟瀟暮雨灑江天”一類的詩句也不自覺浮上心頭。訓練有素的服務員為他們送上餐具,鐘沭黎微欠身表示感謝后,道:“今天是什么特別的日子嗎?”“如果說有什么特別的,大概就是濟澤已經開始放假了吧?!闭f著聳肩笑道,“算了不扯了,就是今天不想做飯了而已。聽說這家店挺刁難人的,約你出來撐場面,再合適不過?!?/br>盡管食客趨之若鶩,這家餐廳號稱是柳城對顧客最不友好的一家,不僅菜單上全是外語,連店內的服務生也不被允許說中文。“之所以為難食客,是因為這家餐廳是個外國人開的,它的食材要不就是最貴的,要不就是國外空運來的,因此供應量很少,不希望被貪圖新鮮的客人浪費了位子?!?/br>“沒想到你還它一清二楚,這次的位置還是我借了蕭載的預約才定下的?!?/br>“嗯,這個嘛,這家店老板我認識。我在柳城四處考察,最后建議我爸把現在的從CBD的商業街到浣紗湖的地盤了下來。這個店長很執著這片湖景,只是錢不夠,餐廳又至少要兩年才能竣工,我勸我爸以個人參股的方式把土地使用權讓了出來?!?/br>“所以你到底控股了柳城多少餐廳???”“不多不多,我當時也沒什么錢,基本上都是在替高氏投資,現在實際大于預期的項目,也只有三成左右?!?/br>“三成已是不小數目,高氏地震后東山再起,靠的都是小高總當年目光如炬吧?!鄙6嫉恼鸷笾亟m然迅速,但整個省份的經濟發展重心還是在這段時間內轉移到了柳城。柳城因風吹火,再加上高氏原本的經營,蓬勃發展起來,也順勢拉了震后的高氏一把。“瞎貓碰到死耗子而已?!辩娿鹄栎p晃著手中的酒杯。“這位先生,請問你需不需要我的服務呢?”順著妖嬈的聲線看過去,一個凹凸有致的女子盈盈站在桌前,面對著路識珺的方向,身上并不是侍者的服裝。鐘沭黎看著女子堪稱“袒胸露乳”的衣著,默默揚起唇角搖了搖頭。“不用了?!?/br>“是嗎?”女子突然傾過身來,胸部幾乎挨到路識珺眼前,挑逗道,“為什么不用呢,路先生?你到底是不想,還是不能嗎?”鐘沭黎在一旁道:“這位小姐,這里是餐廳,不是酒吧,如果夜長寂寞的話,我建議您晚上去不夜街逛逛。如果實在等不及的話,網上當日達的店鋪不少,總有一款能解決您的需求?!?/br>路識珺見他面上已有幾分不豫,丟去一個“猜猜看”的眼神,便微笑著打量起惱怒的女子來。鐘沭黎會意,上下掃了一眼:“手上有薄繭,沒有假指甲片,手指上沒有戒印,可能從來沒戴過戒指,也可能四個手指輪換著戴。墊了硅膠,脖子上的項鏈吊墜非銀制,耳釘鑲鉆,美瞳?!?/br>“鼻梁和耳間有壓痕,但沒有白邊。頭發雖然燙過,但是根據鬢間新生的頭發來看,應該是自然卷?!?/br>桌邊的美女愣了一愣,沒想到自己成為了兩人猜謎的對象。像是考完試開始對答案的學生,兩人分別道:“混血兒?!?/br>“外國人?!?/br>“身上首飾風格不一?!?/br>“感情史復雜?!?/br>“officedy.”“食物鏈底端,入不敷出?!?/br>“有國內背景,但在國外工作?!?/br>“跟著老板剛到國內的小助理,經人授意來此攪局?!甭纷R珺伸手扶了扶早已不存在的眼鏡,笑道:“論女人,我觀察得還是不及你細致?!?/br>鐘沭黎也不客氣:“那是,我大學修過西方藝術史?!?/br>女助理驟然發怒:“f*ckoff!你們以為自己是Sherlock嗎,憑什么對我評頭論足?”路識珺低聲道:“你們助理,是只要上司吩咐的事都會做嗎?相比之下,escort來錢會更快吧?!?/br>女人正要爆發之際,一個聲音傳來:“Shelia,退下吧?!?/br>鐘沭黎看向來人,淺嘆了一口氣:“本來呢,這里的老板與我相識一場,我怎么也犯不著在他店里在滿堂賓客前動手的?!?/br>“所以呢?高總是覺得這里的音樂不夠盡興,想要展示自己的身手活躍氣氛嗎?”司晨優雅笑道。路識珺也學著鐘沭黎的語調嘆了一口氣:“今天呢,我是來這好好吃飯的,無論如何也不想在開胃菜上來之前看見刺眼的東西的?!?/br>司晨眼眸微縮:“本來我也無意打擾二位雅興。但是一想到自己力邀路總去江濱的餐廳不得,今日又撞見他與鐘先生談笑宴宴,總有種衣不如新的郁悶呢?!?/br>“這你倒誤會識珺了,實在是江濱那家太難吃,他又不好直接嫌棄你的品味,才婉拒了你的邀請?!?/br>“我以為,如果是老友的邀請,即使食物粗糙些,也能甘之如飴的?!?/br>路識珺道:“我想我和司先生除了同窗之誼,也沒有別的什么交情了吧。雖然認識得早些,但也只是泛泛之交罷了。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白首如新,傾蓋如故?”鐘沭黎補充道。“正是?!甭纷R珺點頭。司晨愣在原地,此時餐車被推到桌邊,他不得已退了一步,看著二人行云流水般的用餐動作,忿忿說了一句:“路識珺,我在外面等你?!?/br>二人酒足飯飽離席后,果然看見司晨正坐在外面的屋檐下,飄著的細雨濕了門外的半張桌子,他一動不動地望著門口,面色有些發白。美女助理站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