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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著那幾句話,越琢磨越不是滋味。27中午十一點鐘的時候,耿皓從家里換好了新衣服塞進包里,還給老祁買了他愛吃的牛rou面。呼哧帶喘的爬上了四樓,耿皓看了看時間,據他離開才過去了一個多小時。耿皓心里挺高興的,畢竟難得周末祁宏不加班,兩個人可以多些時間膩歪在一起。他每周就盼著這種日子,要不是迫不得已,他其實連這一個多小時都不想浪費。興沖沖的掏出鑰匙開門,人還沒進屋呢,他就沖老祁嚷道:“我回來了?!?/br>他一邊隨手關上門,在門口換鞋,一邊沖祁宏說,“老祁,我買了你愛吃的牛腩面呢,你快把餐桌支上?!?/br>話剛說完,他就看到祁宏正坐在沙發上,擺著一張臭臉,面色有點陰沉的抽著煙。“老祁?”耿皓叫了一聲。祁宏聽到他的話,翹著腿動也沒動,瞟了耿皓一眼,問道:“你打火機呢?”問完末了,還又補充了一句,“我送你的那個?!?/br>耿皓扁著嘴沒說話,他知道自己有錯在先,聽到祁宏質問,這會兒陡然就心虛了。“先、先吃飯嘛……不然一會面就坨了?!?/br>耿皓抬眼瞅了男人一下,把打包的牛rou面放在臺子上,“老祁……你、喝不喝啤酒???我去冰箱給你拿?”他小心的抬眼瞟著祁宏,又看了看地板,然后一邊說著,便一邊跑去自己支餐桌。手剛搭在桌子的邊上,就被另一只男人的手掌覆蓋住了。祁宏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起身站到了耿皓身后,他撥開耿皓的手,聲音低沉地說:“放著,我來搬,你去把碗筷拿過來?!?/br>耿皓哦了一聲,跑去廚房拿了兩人碗筷,想了想還是從冰箱里拎了一瓶啤酒出來。啤酒是小瓶裝的,以前祁宏都只喝大瓶的青島雪花之流,只是自從耿皓搬進來以后,因為有時候他也喝,但卻喝不慣味苦的啤酒,所以就自己出錢,把冰箱里的啤酒都換成了小瓶裝的科羅娜與檸檬皮爾森。只是耿皓直到最近才注意到,自從自己添錢換了牌子以后,祁宏就鮮少再從冰箱里拿啤酒喝了。餐桌擺好以后,祁宏把椅子拉在桌前,又接過耿皓拿來的碗筷,將面條扣在了碗里。耿皓點的是一家頗為講究的輕奢店里的外賣,打包的時候面條、湯料、鹵rou、蔥花香菜與辣子,都分開來盛放。祁宏將面條混拌好,又添了點辣椒撒在上面,才端給耿皓。兩人面對面坐著,開始呼嚕嚕吃面。期間祁宏也不說話,耿皓偷偷地瞟他,心里盤算著該怎么解釋打火機的事情。耿皓想,其實按道理來講,打火機既然已經送給了他,那便是他自己的東西了,無論丟或不丟,理應都與祁宏再無關系。只是生日禮物,又是老祁唯一送給他的唯一一件,所以便難免帶了些類似于“定情信物”似的特殊意義,要照這么說,老祁也有理由責怪他。“我昨天去酒吧……”耿皓見祁宏吃的差不多了,尋了個間歇,猶豫著開口。話未說完,就被祁宏打斷了:“你就說是不是丟了?”耿皓低著頭嗯了一聲。祁宏抿著嘴不說話。然后等耿皓又張口欲言的時候,突然起身走到茶幾旁,拿了個盒子丟給他。盒子的邊角挺硬,把耿皓的手給砸了一下,耿皓揉了揉小手指,拆開盒子來開,竟是一款打火機?!拔姨?!老祁?”雖然樣子丑的要死,款式也特別老土,但還是讓耿皓驚喜不已,“你真的又給我買了一個?”他把盒子拆了,將打火機攥在手里,跑到沙發上挨蹭著祁宏坐下,一連聲的問著:“你居然真的買了?什么時候買的???”祁宏臉色依然不太好看,瞥了他一眼,說道:“就你出去的時候,我去樓底下商場里買的?!?/br>耿皓把打火機放在手里,打著火又蓋滅,來回把玩著,還炫耀似的在手指間轉了幾圈?!袄掀钅阏婧?!”他嘿嘿笑道。然后想起一進門祁宏的表情,便轉了個身,騎在祁宏的膝蓋上,抱著男人沒心沒肺的開起了玩笑。“我說你一直臭著個臉呢……買打火機心疼了吧哈哈!~我還不了解你嘛,肯定是花錢了所以心疼了,老祁你別生氣嘛……我又不是故意丟的?!?/br>祁宏瞪了耿皓一眼沒說話,耿皓接著道:“其實你送我我就開心了,我把錢給你啊,多少錢呀?我就是想看看你會不會再送我而已……”耿皓說著,摸了自己的褲兜就要掏錢。祁宏按住他的手,沉聲說:“不用了?!?/br>然后男人又想起什么似的,皺著眉接著說:“你以后也別往我錢包里偷偷塞錢了,我自己多少張錢,都是有數的。用不著!”他的語氣有點冷硬,面上似是一種不耐煩與不快的表情。耿皓的身體有些僵硬,沉默了幾秒,垂著眼睛說:“是,就我傻!我錢包里錢都沒數兒的!你給我放回來了我都不知道,還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你花了,自個兒還他媽在那高興呢!”他翻身下來,側坐在了沙發上。打火機也仍在茶幾上,抱了個抱枕悶悶不樂。祁宏推了推他,嘆了口氣:“皓皓?!?/br>耿皓扭回身道:“我給你房租你又不要!再我說現在自己也掙錢了啊,我昨天剛賣出十瓶酒!”祁宏揉了揉耿皓耳朵,無奈道:“我又沒說什么啊……”然后他繼續道:“是!當初我眼瞎,不了解情況,就自顧自的想著為你好,讓你搬過來住,本以為我能照顧你……實際上,住這兒反而讓你受委屈了吧……”耿皓翻了個身,揮開了祁宏的手。祁宏說:“可是房租我無論如何不會要你的,不然我成什么人?”耿皓憤怒地打斷他:“怎么就成什么人了?就許你和我AA,我給你房租你就成什么人了?我一早就想說了,老祁你怎么這么他媽的大男子主義呢?”他瞪著祁宏說:“你干嘛要和我算的這么清楚?不在一起的時候,開房連個套都要AA也就罷了。每回去超市,我買點進口酸奶冰激凌,你嫌貴,心疼!嘴里不說但我看得出來。好,那就我付賬,我搶著付就付了,你非得把你那些東西挑出來單結?!?/br>他想起祁宏低著頭,一樣樣在結賬通道上挑揀著物品,然后說“皓皓,這些還是我自己來結吧”的樣子。“我買的零食你不吃,啤酒你不喝,就連牙膏你都不肯用我的?!?/br>耿皓忍不住一連聲的把憋在心里許久的矛盾嚷了出來:“你算這么清楚,你讓我覺得咱倆根本不是男朋友——連炮友都還不如!”祁宏垂著眼睛,始終沉默。兩人氣氛有些僵硬,耿皓心里憋悶難忍。其實他剛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