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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自己該到哪里去呢?自己是白家的小公子,本來應該回到自己的家----臨河白府,可是那里自己還能夠回去嗎?老管家木叔叔被人害了,白定安攫取了白家的大權,就是他,伙同喬玉蓮毀了自己的容貌,毒啞了自己的聲音,還準備把自己拋尸在臨河里,怎么辦,自己究竟應該往哪里走?谷天月見白驚羽久久不答,心里不由沮喪,暗道,不好,我又惹啞哥哥傷心了,于是便道,“啞哥哥,不如我們還是回小村里吧,到時我一定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br>說著說著,他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白驚羽茫茫然然的,被他的笑聲一激,頓時頭腦變得清醒,他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對著谷天月搖搖頭,用手示意道,我們先尋個客棧暫時住在附近,讓我好好想想再說。“真的,”谷天月的大眼睛溢出了歡喜的神情,杭州遠比位于大山之間的雪嶺城繁華,谷天月以前從沒出過這么遠的門,見到了外間的繁華,便覺得稀奇,起了孩子一般的玩性,還想留在這里逍遙幾天,現在一聽白驚羽并不急于離開杭州,便像個孩子一般樂開了花。谷天月趕著馬車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棧,兩人便住了下來。白驚羽一進客房,剛坐下,便又霍的站起,臉上也變了色。原來他發現自己似乎忘了佩戴自己的玉佩,那可是白家的傳家至寶,白小公子的身份認證,一旦掉了,只怕自己如何努力,都不能說服外人,讓他們相信自己就是白府的白小公子。這可如何是好?他連忙解開自己的包裹,在里面翻來翻去,仍然沒有發現自己的那塊翡翠玉佩。不由心頭泄氣,頹然的坐在一旁。谷天月見狀,忙道,“啞哥哥別著急,有可能落在風家別院了,不如讓我去那里找找?!?/br>說吧,轉身就要離開。白驚羽見狀,連忙咿咿呀呀的動起雙手來。谷天月見他寫著,帶上我。他不由一笑,道,“不必了,這里離風家別院又不遠,以我的輕功,半個時辰就可以將它拿回來了?!?/br>可是白驚羽倔強的不屈不撓的表示,必須帶上他。谷天月無奈只好牽著他的手,將他扶上了風家贈送的那輛馬車。因為心里有事,谷天月加快了馬車的速度,不到半個個時辰,便又返回到風家別院門口,他心里不由好笑,心想,真是好有意思,我和啞哥哥走了一圈又要返回到這里,不知那瘋老頭見我們重新回來,會怎么想,他會不會陰沉著臉,不耐煩的喊道,去去,我們沒發現你們什么東西,你們還是滾吧。就在這時,有人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谷天月從幻想中回到現實,抬眼一望,白驚羽的雙眼正一眨不眨的望著風家別院大門。這里發生什么事了嗎?谷天月眨眨眼睛,不錯,風家大門關閉著,這并不奇怪吧,想必他們擔心我們會死纏著他不放,所以干脆將大門閉得緊緊的,防止我們闖進他們的別院。白驚羽沒有說話,他記得這些天,風家別院的大門白天都是敞開著的,門前總站著兩個精神抖擻的弟子,一見他們和風中云,都會善意的對他們點頭示意。第33章第三十三章白驚羽突然覺得一陣寒意從脊梁上升起,此時太陽高懸在碧藍的天空,正將它的熱力四散在大地上,然而白驚羽卻沒有感受到它的熱度,他反而覺得更冷了。風家別院寂寂無聲,院門緊閉著,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那緊閉的大門背后,一定會發生些什么事,對自己來說,是兇,是吉他突然有點后悔自己來到這里,自己為什么不偏不倚就在那時候想起了父親留給自己的那塊翡翠玉佩了?但是,如果不將它尋找回來,那將是自己的不孝,那是父親留給自己唯一的禮物了。它可以寄托自己的哀思。天月只是一個小山村里的小人物,他本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如今,很可能自己會連累他牽涉進這些自己很一向很討厭的江湖。不錯,自己就是很討厭那些所謂的江湖,從小就討厭,當父親的客人佩著寶劍在客堂上走來走去時,自己看著那些冒著陰森之氣的佩劍,心里突然就不舒服,尤其是那些鋒利的劍刃,有可能自己一不小心碰上去,就被劃出血來,他討厭見血,所以他寧愿自己躲在家里花天酒地,也不愿意去接觸所謂的風云變幻的詭異江湖。他沒有大志向,白家的大志向有大哥在,就可以了,不必需要他這個小公子。當時他曾那么想,在白定安暗害他之前的日子里,他都是這么想的,他以為大哥也會很快接受自己的心意。但是他大意了,也把人心不足蛇吞象這幾個字看得太簡單了。他不知道一個擁有大志向的人,尤其是男人,是不會被簡單的滿足兩個字所打發的。所以他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四處漂泊,有家不能歸,還隨時擔心著自己的小命。白驚羽的手心里冒出了汗,冰冷冰冷的。風家家大業大,開門迎客向來是他們的一向作風,他們沒有理由在這陽光燦爛,萬里碧空的時候將大門緊閉。白驚羽木然的站在門外,眼神呆滯,指尖掐痛了他的掌心。走進那道門,也許將卷入到江湖的是是非非之中去,他不知為什么有這種強烈的預感。但是,他不喜歡江湖,他討厭江湖,更討厭在刀鋒上舔血的日子。這就是他與白定安的不同。谷天月并不知道白驚羽的想法,他見白驚羽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望著朱紅色的大門發呆,不由氣憤的想,一定是那些人發現了啞哥哥掉落在地上的翡翠玉佩,所以將大門緊閉,防止啞哥哥回來找他們要。他跺跺腳,用手輕輕拍了拍白驚羽的肩膀,柔聲道,“啞哥哥,不要怕,他們以為將大門關閉,我就不能進去了,真是可笑。你就在這里等我,我馬上翻墻進去?!?/br>話音剛落,他就驚訝的望向白驚羽。此時的白驚羽臉色變得相當可怕,緊緊的拽住他的手不放,目光里閃動著恐懼的光芒,他不停的搖頭,盯著谷天月,嘴里不停的回答著,不要去,不要去,很恐怖。但是在谷天月的耳里,只聽到咿咿呀呀的聲音,他心里一熱,原來啞哥哥這么掛心我,這真是太好了。于是,他便笑道,“啞哥哥,不用擔心我,你以前不是見過我的功夫嗎?”白驚羽心里那個恨呢,恨自己為什么會變成一個啞巴,啞巴有什么好,總是不能準確的表達自己的意思,讓人誤解。這都是白定安造成的,可笑的是,自己竟然對他仍是懷有僥幸。那天晚上的那個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