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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生病”,他舔了舔夏星的嘴唇,“你死心吧,病好之前,哪里也不準去”。夏星被整個罩住、圈住,無處可逃。高揚盯著他,聲音變得嚴厲,“不準有第二次了。絕對不準為了遷就我而勉強自己,明白嗎?”夏星順從的點頭。他想,高揚大約真的愛他。可是他不明白他又是如何被夏星愛著。不明白他的興奮會讓夏星從內至外發抖。不明白夏星如何渴望服從他、將自己奉獻給他。他不明白夏星說不出口的那些事。不明白夏星為什么說不出口。高揚呼朋引伴。高揚戀人來去??墒窍男菑膩矶际且粋€人。夏星習慣了孤獨。而戀愛突然發生,如此甜蜜。親密關系像是溫泉一樣,泡得人渾身發軟。……太美好所以不可能維持下去。肥皂泡總有破的那天。高揚不明白,夏星有多害怕。第二天,夏星恢復了一些力氣。到晚上,他堅持離開。高揚送他去火車站。之后直接搭夜間巴士巴丹吉林沙漠。他在雅布賴山腳下一個小鎮下車,和岑貝貝以及測繪組匯合。岑貝貝看著他,長吁短嘆。高揚有點猜到她想說什么,抱起胳膊,假笑著等她發話。“我以為是你死纏爛打,我們慶春王子熬不過,同情生愛。萬萬沒想到”,岑貝貝夸張的大嘆氣,彎腰成個蝦米,“他這么看得起你”。高揚愣了一下,他料到前半句沒料到后半句?!翱吹闷鹞沂鞘裁匆馑?,你展開講講?”“有什么好展開的??!他看著你的眼神像是要生吞活剝你,你看不出來?你是不是瞎”,岑貝貝假裝抹眼淚,“不,是我們慶春王子瞎,為什么會選你啊”。高揚一掌把她拍出半米遠,“我怎么了?我哪里不好了”。岑貝貝大叫著搶白他,“是是是,你身材好,你身材最好,性感爆炸”。她不屑的轉過頭去,眼睛斜睨回來,上上下下打量個沒完,直到高揚心里發起毛來。“你是我哥們,在我心里你當然好的沒說,可是”,岑貝貝口氣有點認真,“你們真不是一個級別的。夏星是偶像,你懂嗎,是我們慶春路全體高知女性的守護對象”。這女孩捧住心口,“他是玻璃做的,你這樣的糙漢根本不懂如何珍惜他”。高揚擺出一個rou麻的表情。這幫白日夢少女,她們下輩子也猜不到自己是如何粗魯折騰夏星,而夏星又是如何受用吧。“我知道了,果然還是那個吧!只能是那個了”。高揚莫名其妙,岑貝貝用力一拍手,“還是因為你死纏爛打啊”。她展開解釋,“別人都不敢打擾他,只有你四年之間一點眼力架都沒,整天往上湊。玻璃王子被你湊得活生生裂出一道縫,被你擠進去啦!”高揚愣住了。他本能想反駁,卻意識到這理論不算錯。他自認值得愛,卻也知道值得愛的人多的是,夏星有本錢選擇任何一個。呵呵,比如那個裝模作樣的律師。他想起夏星說那句“因為生氣,想要報復你”,此刻他才真正明白其中意味。夏星是一尊玻璃,剔透冰冷,不可接近。而有朝一日,卻被他用蠻力撬開了縫。他得意起來。只有他做到了。那個律師做不到,慶春路一萬名高知女性做不到,只有他。“他會害怕吧”。女孩冷不丁的冒出一句。高揚驚訝又迷惑的樣子,岑貝貝很想打他?!澳銋柡Π?,女朋友輪著換??晌覀儜c春王子是第一次啊,他看起來那么喜歡你。他會害怕分手吧”。“我才不會和他分手!”岑貝貝聳聳肩,不置可否?!拔磥淼氖抡l知道?你就是那種傻直男,毫無理由的自信滿滿,才會戀愛一場接一場的談”。假小子神色間忽然帶上一絲成熟女性的風味,她冷淡的瞟著高揚。“說過了,我們慶春王子是玻璃做的。你這么粗手粗腳,會弄壞他的”。高揚滿心都是夏星。他回想起他帶著病容堅持要離開的樣子。之后發消息詢問,他只簡單回復“已經好了”。他真的好了嗎?感冒是有可能是一直拖下去的,萬一拖成肺炎之類的怎么辦?他長吁短嘆。岑貝貝穿著厚重的工程靴,一腳踢上他屁股,留下一個碩大的泥印?!靶研?!你成天這個鬼樣子,劉主任已經瀕臨發狂邊緣了。下一步他就該開除你了!到時候你一個失業流民,拿什么資格去談戀愛?”高揚驚出一聲冷汗,強打精神投入工作。三周后測繪結束,他立刻跳上了南下的火車。————————————————————————他在火車上躁動不安。黑夜籠罩原野,車廂里一陣陣高低鼾聲。高揚原本是沾枕頭就能著的體質,可眼下不行了。他一閉眼,眼前就是夏星潔白的身體。他很久沒有碰過那具身體了。不久之前,他把他壓在身下,眼看就要大快朵頤,卻臨時被中斷。他想對他做太多事情,如此迫切,教人發狂。夏星在那小套間里等他。他掏出鑰匙開門時,門被突然打開,室內的溫暖一下子涌出來,夏星站在橙黃的燈光里,穿著套舊衛衣,領口有點大,露出細細的鎖骨來。他眼睛濕漉漉的。高揚腹下的火焰爆發了。他把包扔在地上,抱住夏星,把他整個提起來,大跨了幾步,兩個人一下子倒在沙發里。他狠狠摟著夏星的腰,幾乎把他折斷;他把臉埋在夏星胸口,使勁呼吸他的味道;他下身磨蹭著夏星大腿,迅速堅硬起來。這時他聞到了米飯的香氣。他意識到夏星之前正在做飯。他這樣二話不說壓上來合適嗎?會像個禽獸嗎?他腦子里閃過岑貝貝那句評論:你這么粗手粗腳,會把他弄壞的。高揚抱著夏星,突然沒了動作。他不知所措。他其實不太懂那句話的意思。他大約知道夏星的心比他細,兩個人抱在一起的時候,明明很溫馨,夏星卻會偶爾露出傷心的表情。他想問夏星,為什么傷心?可是又直覺得不到答案。高揚這輩子被說過很多次“你不會懂”。聽得多了,難免也有點生氣。你們都不說明白,讓我從哪里懂起?是讓我猜的意思?我猜不到啊。我天生這么粗糙,我也沒辦法的不是嗎?思緒萬千之間,高揚感到有個東西抵上了自己的胃部。他驚訝的抬起身,夏星已是一臉紅潮,呼吸異常粗重。他把夏星的運動褲和內褲邊緣抓在一起,往下一扯。粉紅色的yinjing跳了出來。高揚總是驚嘆于那個顏色。他至今以直男自居,在單位宿舍的大澡堂里見到其他男人的yinjing時,總覺得像某種黑色大毛蟲,難看得很。他也不覺得自己那根有多好看。好用,但好看實在算不上。可是夏星的yinjing很美。他出于某種高揚不太懂的理由,把恥毛全剃去了。粉紅的yinjing立在潔白的皮膚之上,看起來純凈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