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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會被兩粒話說收買,他沒說什么,一邊嚼花生,一邊對梁勁說:“你寫個字我看看?”“好!”梁勁的表現欲望大盛,立馬看都不看夫子的字帖,大筆一揮,寫了大大的“景必果”三個字。只見那三個字的每一筆都又粗,墨水又濃,雖然字型糟糕,但筆畫剛直有力毫不虛浮,彎折的位置寫得也不錯。梁姜氏雖然沒學識也看出梁勁寫的這三個字反而比臨摹字帖寫得要好,驚喜道:“勁兒,這幾個字我看就不錯!”梁勁也覺得自己寫得好,喜滋滋道:“有必果坐我旁邊我就寫得好!”說著他還故意往景必果那邊挪了挪,和必果貼在一處。景必果看向近在咫尺的梁勁,他才發現之前都沒有好好看過梁勁,此時近距離觀察這才發現,梁勁的眼珠不是純黑,而是很濃的藍,濃得盡然給景必果一種可以把人吸進去的魅力,梁勁本來最為厭惡與他人的身體接觸,可是梁勁靠過來的時候,景必果竟然鬼使神差地沒有躲避對方的親近。景必果三歲啟蒙,字寫得比梁勁好得多,有他坐在景必果身邊指點旁邊,梁勁的效率居然真的快了不少,一個時辰就寫了十二張字。梁勁本來就不笨,只是梁家夫婦一個是習武粗人一個目不識丁,沒人教授寫字才會寫了這一手爛字,得到景必果指點后居然進步神速,等到了第六十張字寫完和第一張比起來已經是天壤地別。梁姜氏大為歡喜,此時已經到了亥時,梁姜氏見梁勁和景必果都面帶疲色,于是打發了兩個孩子各自去睡覺,然后伺候梁長虎洗漱上炕。原本熱鬧的堂屋安靜下來,只有遠處傳來幾聲農家的犬吠,梁姜氏側躺著,感受到丈夫欺上來從后面摟著自己,梁姜氏臉上一熱,伸手握住梁長虎的手,梁姜氏問:“他爹?你睡了么?”“沒呢?!?/br>“我一直在尋思一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br>“你說吧?!?/br>“我稀罕必果得緊,要不……咱收必果做干兒好不好?”梁長虎這一回沒答話,屋里陷入死寂的黑暗,梁姜氏聽見梁長虎的呼吸聲,她等了一會兒,直到她覺得梁長虎已經睡著了,梁長虎突然開口道:“秀娘?!?/br>梁姜氏一抖,秀娘是梁姜氏的閨名,在梁姜氏的影響里梁長虎幾乎沒有叫過這個名字,她聽見他嘆了口氣,對她說:“你知道的,我瞞了你很多事情?!?/br>梁姜氏的身體開始發抖,梁長虎把妻子的肩膀扳過來,從正面緊緊抱住妻子,安撫道:“娘子,你別哭了,我和你講,關于我的,關于必果的事情好不好?”梁長虎聽見妻子“嗯”了一聲,突然覺得有些輕松,他隱瞞了那么久妻子從來不過問,他知道她不是不想問而是不敢問。梁長虎早就知道總有那么一天妻子會知道自己的過去,他早就已經為這一天做好準備了。梁長虎停了一會兒,直到梁姜氏的啜泣聲變小,他緩緩開口:“說別的我怕你不懂,還是先和你說個故事吧……從前有一戶姓景的大戶人家,這戶人家只有一個少爺,那個少爺是要繼承家業的,所以一心撲在學本事上,脾氣很孤僻,他只有一個朋友,就是這戶人家管家的兒子?!?/br>“后來有一天,老爺出趟遠門帶了個比少爺小了幾歲的女孩回來。原來那個女孩兒是老爺在外面和其他女人生的小孩。管家的兒子叫那個女孩兒小姐?!?/br>“小姐人長得很漂亮,又聰慧得很,管家的兒子一見她就喜歡上她了??墒峭瑫r還有個人也喜歡上了小姐……”梁姜氏覺得自己就好像在聽戲文一樣,忍不住問梁長虎:“是誰?”梁長虎頓了下,艱難地吐出兩個字:“少爺?!?/br>“什么?”梁姜氏低呼:“他可是小姐的……”“對啊,那可是luanlun啊??墒悄菚r候老爺已經死了,那戶人家還有誰管得了他們?”梁姜氏道:“可是那個管家的兒子和少爺不是朋友嗎?干嘛不勸勸他們?”“來不及了?!?/br>梁長虎苦笑,“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小姐已經懷了三個月的身孕?!?/br>梁姜氏也猜出梁長虎就是故事中的當事人之一,她問丈夫:“你就是……”梁長虎悲哀地笑了幾聲,道:“是了,我就是管家的兒子。我去勸說小姐,卻在小姐屋外聽見有陌生男人的聲音,原來小姐不但和少爺在一起,還和外人有染。她是想和外人想要害死少爺,謀求老爺留下的家產!”“我當然不能讓這對jian夫□□的jian計得逞,于是去和少爺說小姐不是真心喜歡他,懷上他的孩子也不過是為了借由孩子的名義,之后更容易接手家中產業罷了?!?/br>“可是少爺哪里肯聽我的,我與他一同心慕小姐之時已然生了嫌隙,少爺以為我做的一切都是在離間他和小姐的感情,小姐更是趁此機會陷害于我,這賤人為了鏟除我這個眼中釘,竟不惜脫光衣服爬到我床上和我糾纏,我一時甩不開他,恰巧此時少爺帶人過來。他居然相信那女人的鬼話!他居然相信我會□□已經懷孕了的小姐!”梁長虎越說越氣,到最后已經是咬牙切齒,梁姜氏也不知該如何安慰梁長虎,只能緊緊握著丈夫的手。梁長虎氣得在墻上錘了一拳,才接著說:“我當時百口莫辯,小姐想借少爺的手殺我,可我終究是和少爺一塊兒長大的兄弟,只是廢了我的武功把我逐了出來,我還想見他已經是不可能了,加上好幾次遭到追殺,只能逃到北疆來?!?/br>梁長虎說到這里突然有些哽咽,他說:“我不是覺得冤枉,只是痛恨自己沒用,我被逐出來沒多久就聽說少爺暴斃了。少爺一向身體康健,怎么可能有說暴斃就暴斃的道理。我只顧逃命,連自己兄弟都沒保住,反而是那女人和情夫依舊逍遙自在,當真是……”梁姜氏把梁長虎的頭抱在懷里,輕輕地安撫,她不傻,結合景必果身體的缺陷,已經猜出些什么,她問道:“必果怎么辦呢?他娘有沒有虧待過他?”“她敢!就算我被逼離開了,我爹和一眾長老都還在呢!必果就算是個殘廢也是少爺的種,哪輪得到其他的野種!”梁長虎平息了一下怒火,繼續說:“我以前待的地方叫做白水宮,在江湖上也算是大有名氣的地方,少爺死后,宮中分為兩派,一邊以我爹為首擁護少宮主必果,還有一邊是被買通效忠那個女人的叛徒。本來我爹他們還能壓制得住另一方,可是我爹年前突然大病一場,彌留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