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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rourou的身體試著靠近章呈,走到他的腳邊,一屁股坐在他的腳背上,撓撓脖子,閉上眼睛自顧自地曬太陽。什么鬼?章呈愣了兩秒,隨后不可置信地“哈”了一聲,心道:這小賴皮找錯人了吧?腳一抬,用力一甩,小rou球迅速從章呈的腳面上飛了出去,砸進了屋子對面的小草堆里邊兒。章呈嗤了一聲,罵道:“他媽的,最討厭狗了?!?/br>說完,他轉身進屋拿洗漱用具,正拆封新牙刷呢,突然感到腳背上一暖,一團軟絨絨的東西又壓了上來。章呈低頭一看,又是那個賴皮。“黃狗!”章呈喝了一聲,抽出自己的腳,一邊把它往外面趕一面說道,“睜開你的狗罩子看看清楚,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小黃rou球抬頭,無所畏懼地看著他,一邊不得已地被往外拱,一邊試著用水汪汪的眼睛求收留。“去去去!”章呈用腳把它推到門外,扯開嗓子道,“這誰家剛生的狗崽子啊,跑出來了??!也沒個人管管!”說完章呈就準備關上門,卻聽得那只小黃胖子輕輕嗚咽了幾聲。章呈沒有理會它,“砰”一聲把門關上。牙也不刷臉也不洗了,就怕這只狗東西賴上他。說實話,動物什么的他最討厭了,當初替人打工賣鹵菜,沒少幫忙拔雞毛、拔兔毛什么的,那些毛茸茸的觸感到今天他還記憶猶新。活著的時候被人夸可愛,死了之后除了一句“真好吃”,又能從人這里得到什么?懷念?呵呵,別搞笑了。總歸是要被人給吃下肚子、又或者被人棄之街頭的…又何苦,與自己的食物接近、甚至培養出什么感情?章呈靠在門后邊聽了一會兒,只一小片刻,那個小黃狗便不再發出嗚咽的聲音,外面安安靜靜地,一點聲兒也沒有了。章呈聳聳肩膀,也不想洗漱了,走到床邊坐了一會兒,只覺得飽食之后又犯了困,于是又躺了下來,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手表的指針已經指向了十點,徐言還沒有回來。章呈并不著急今天的午飯沒著落,因為他早上吃得不少,只是他在這間小屋子有點待膩了,于是他坐起身,打算去村東頭找徐言。穿好衣服,章呈打開屋門,剛準備踏出去,一個黃色的小rou團卻阻礙了他的去路,只見它躺在屋門的正中間,見章呈出來,趕緊搖著小尾巴爬起身想跟他親近,奈何用力過猛,想爬起來卻滾到另一側去了,并且在地上連滾了兩圈,跌得齜牙咧嘴。章呈失笑,見它仍是很頑強地爬了起來,一下子跳到章呈的腳背上,既討好又親昵地蹭著他。“小屁精?!闭鲁枢止镜?,“多久了還不走?怎么,賴上了?”小黃rou球見章呈沒有像前幾次那樣拒絕自己,于是一臉幸福地扒住章呈的腳背,用小爪子玩起了他的褲腳。“得?!闭鲁薀o奈道,“怕了你了,無賴。沒人要是吧?沒地方去是吧?有誠意的話就在這兒等著,等徐大傻子回來給你一口吃的,不愿等的話你就走吧,我反正跟你沒緣?!?/br>說著他帶上門,把小rou球從腳上甩開,大步邁出去,見它還想跟過來,于是章呈撒腿就跑,遠遠把它拋下了。良久,章呈才停下奔跑,一邊大口喘氣一邊朝后邊兒看,見小黃狗并沒有跟上來,這才松了一口氣,放慢腳步繼續向村東頭走去。走了好久,又回過頭看了一眼。第23章第二十三章1徐言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幫余大娘將鍋灶修好,他并不是很擅長泥瓦活兒,糊灶底的功夫不過關,因此只能用時間和精細來彌補,一個上午下來,弄得一身臟污。余大娘覺得過意不去,當然是把家里最好的東西都拿出來,甚至抖索著她一條有些跛的腿,到村頭的小rou攤買了一點rou,打算為徐言做一頓好飯。余大娘嫁的男人是個孤兒,跟她結婚后兩人相依為命。他們曾經生過三個兒子,大的沒養到十五歲就死了,剩下的兩個兒子,大的跟著她男人到縣里的建筑工地掙錢,還有一個小的她咬緊了牙關供他上了學。后來,男人得了病,沒錢醫治,在家里躺了兩年后死了。大兒子流連到外地打工,賺點錢除了能讓自己吃飽之外,其余的都供弟弟上學。余大娘不忍心再給他添麻煩,盡管年老體衰又是半個殘疾,可是她仍堅持下地干活,她尋思著,至少能自己把自己養活了。余大娘最大的希望莫過于小兒子能夠有出息,將來不忘他哥對他的恩情。“小徐,你歇歇吧?!庇啻竽飳⒓依镂ㄒ坏囊话岩巫影岬叫煅耘赃?,用布擦了擦椅面,“真是麻煩你了,看這灶都破成什么樣了…真是辛苦你了?!?/br>徐言笑了笑,他將椅子挪過來坐下,說道:“沒事,反正我有的是時間,不著急?!?/br>“快弄好了吧?”余大娘說道,“我這就去把豬rou和菜都洗了切了,你一弄好咱們就開伙,你別嫌我弄的東西邋遢就行?!?/br>徐言趕緊說:“不了,大娘,我不在這兒吃飯,家里還有點兒事?!?/br>“你這孩子,真嫌大娘腌臜了?”余大娘笑著,略揚起眉,說道“別看老婆子又窮又跛,可是手藝還是不錯的。還有,我家的這谷種是我兒子從他上學的城市買了然后寄回來的,這整個村子都沒有,做出來的米飯噴香噴香的!”徐言站起身,繼續動手打算將一些收尾工作弄好,一邊弄一邊笑道:“說得我都饞了,可是我是真有事。我有一個朋友來這里看我,午飯還沒著落呢,我總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那兒,自己吃得嘴大鼻壞的吧?”“朋友?也是城市人?”大娘趕緊說道,“叫他來一起吃??!”幾年之前,對于余大娘和村里的其他村民來說,“城市人”還是個既模糊又不可及的詞匯。他們所生活的這片小山村是縣里最窮的,很少見到外來人。公路修到鄰村就到頭了,這里的地勢略險,村民們也住得疏疏落落地,幾乎是信息時代的絕緣體。他們只悶頭生活著,對習以為常的貧窮和閉塞漸漸麻痹了痛感,直到前年的某天,這個姓徐的城市青年的到來。長得真俊、穿得又好,友愛善良,見人就笑。這是像徐大娘這樣的村民對徐言的第一印象,面對他的幫助,他們顯得有些局促和自卑,以至于不大敢接受。徐言來了之后便三天兩頭給村里的困難戶幫忙,不久,村頭也開始蓋學校,所以他們猜徐言是政府派過來負責扶貧的人,向支書求證,支書只說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于是他們把徐言當作“欽差大臣”一樣的尊敬,不敢過分親近,可是徐言太過熱情、友好,漸漸地便把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