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6
竟不是,反倒像是青苔之類的東西。殿下確定這傷是在明隱寺的大火里燒出來的嗎?” 程昶想了想:“確定?!?/br> “這便有點解釋不通了?!眳谴蠓虻?,“加之殿下日前幾回犯病都稱肺腑有窒息之感,依小人看,倒像是……倒像是溺水之人的癥狀。敢問殿下近來可曾溺過水,以至心生憂怖?” 程昶剛想答不曾,然而話未出口,心中忽然浮起來一個匪夷所思的答案。 “我……溺過水。但不是近日,是兩年多前?!?/br> “兩年多前,花朝夜?!?/br> 吳大夫道:“既是兩年多前的事,那么應當與殿下目下的癥狀無關?!?/br> 然而程昶聽了這話,心中并沒有松快多少。 他忽然想起這次回來后,他第一次犯病是柴屏死后的第二日,云浠離開望山居后,他曾暈過去了半個時辰;此后第二次犯病,是他逼迫田澤回宮與昭元帝父子相認的三日后;第三次,是他將過去的一切真相告訴方芙蘭,斬絕她的生念;再后來,就是平南山兵亂,陵王墮崖。 程昶說不清這一切的緣由是什么。 其中到底是有因果可循,還是……只是他想多了? 程昶對吳大夫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br> ※※※※※※※※※※※※※※※※※※※※ 回答一下小可愛們的問題,這本書也會出版的,上市時間不定,總之我盡量五月準時交稿。 上一章寫得有點匆忙,今天修改了一遍,情節沒動,就改了下詞句,不用回頭看。 明天見。 第一六八章 吳大夫走后, 程昶獨自在榻上坐了一會兒。 他倒沒有因為吳大夫的話郁結太久,沒有定論的事,他習慣不去多想。 在明隱寺的時候, 他也曾因為瀕臨絕境,對現代的身軀有所感應。當時逢魔的異象已生,如果不是因為云浠及時趕到,他恐怕已經回現代了。 說不定眼下的不適是因為時空扭轉導致的后遺癥呢。 程昶一念及此, 覺得多思無益,索性閉目小憩了片刻。 這頓小憩倒是歇得好, 混沌之感一掃而空, 連身上也不似方才寒涼了。 程昶穿好衣衫,出了屋, 喚來張大虎與孫海平, 想問一問這幾日金陵的近況, 剛說了幾句, 外間有人來通稟:“殿下, 云麾將軍過來探望您了?!?/br> 話音落,程昶還沒怎么樣,張大虎不等主子吩咐, 立刻迎了出去,對著院外匆匆而至的云浠殷切地道:“云將軍您來了?” “您這是剛從宮里過來?” “累不?” “上房有剛煮好的烏梅湯,小的給您盛一盞?” 云浠聽說程昶醒了, 滿腹心思都在程昶身上, 沒怎么在意張大虎的話。入得院中, 見到屋檐下那個蕭蕭清舉的人,疾步上前:“三公子何時醒的?身上可還覺得不適?” 程昶看了一眼張大虎,把他剛才風馳電掣迎出去亦步亦趨跟回來的模樣盡收眼底,倒是沒說什么,溫聲對云浠道:“早上就醒了。聽說你哥哥今日襲爵,怎么到王府來了?” 云浠道:“我擔心三公子,襲爵禮一過,沒跟著哥哥去西山營?!?/br> 云浠正說著,身旁有人喚了一聲“云將軍”,原來是張大虎自行去上房盛了烏梅湯,為云浠端了過來。 云浠來王府來得急,眼下確實渴了,接過烏梅湯徑自吃去一半,與張大虎道:“多謝?!?/br> 張大虎倒是沒忘了程昶,把手里的另一盞烏梅湯遞給他:“小王爺?!?/br> 程昶看張大虎一眼。 其實自從受了程昶一頓訓誡過后,張大虎這些日子已收斂許多,今日再度逾矩,大概是聽說云浠晉升三品云麾將軍,以少敵多力挫陵王叛軍所致。 程昶見張大虎滿心崇敬簡直要按捺不住,沒接他遞來的烏梅湯,反是拿過云浠手里的,極其自然地把她吃剩下的半盞飲盡,然后將空杯遞給張大虎:“下去吧?!?/br> 張大虎呆了呆,滿腹委屈地“哦”了聲,走人了。 正值午過,王府里很安靜,天際一團浮云遮去日暉,四下里涼風習習,程昶牽過云浠的手:“我帶你走走?!?/br> 程昶王府里的住所與望山居一樣,都喚作扶風齋,草木扶疏,亭臺樓閣,風光非常好。 云浠一路看過去,不由道:“這里真氣派!” 程昶道:“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園子,你先熟悉熟悉,哪里不喜歡,我找匠人改?!?/br> 他頓了頓,“或者你如果不喜歡和長輩同住,我們倆搬出去也行。望山居的演武場我已經找人搭建好了,改日我帶你過去看看?!?/br> 云浠聽了這話忙道:“不必了不必了,只要跟三公子一起,住在哪里都很好,而且如果要改建扶風齋,定然又要耽擱些時日,等到日子定下來,只怕都快入秋了?!?/br> 程昶似沒聽明白:“等到日子定下來?” 他看向云浠,一本正經:“什么日子?要定什么?” 云浠愣了愣,正待與他解釋,忽然反應過來他是明知故問,“你說定什么?!?/br> 程昶道:“你也不用這么著急,我算過日子,三書六聘一套禮數下來,最快也要到七月去了?!?/br> 云浠發現自己又被他用話套進去了,想起哥哥說姑娘家應當矜持,忙道:“我急什么?我不著急?!?/br> “真不著急?” “真不著急?!?/br> 程昶點頭:“行?!?/br> 他頓住步子,看著她,隨后俯臉在她唇上溫柔擦過,在她耳側輕聲道:“其實我挺著急的?!?/br> 云浠的心跳驀地漏了一拍,唇上似乎被這世上最柔軟的清風吻過,清新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耳側,癢癢的,麻麻的。 她抬目看向程昶,這么一個人,怎么說呢,眉眼間的溫柔如雨后青山空濛,卻是凌厲的,干凈分明的,他這一身舉世無雙的獨特氣質,連頰邊長出斑紋亦只能為他增色罷了。 程昶重新牽起云浠的手,拉著她往回走:“宮里怎么樣了?” 云浠道:“陛下從平南山回宮后便一病不起,所以這幾日的廷議都由望安……太子殿下主持。殿下回宮后,立刻讓三司、還有翊衛司、皇城司、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