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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座位是頭等艙相鄰的位置,哼哼,看看你還能跑到哪里去。邱岳白晚上回到邱家的時候,發現丁老夫人果然在客廳里等著自己。這是他早就預料到的結果。說實在的,以他現在的心情,他一點兒都不想和老太太碰面,因為他剛剛度過了一個糟糕無比的晚上。這份糟糕的心情當然是從何奇晚飯前和自己一起步入邱家開始的。當發現何奇出人意料并且極其夸張地在家人面前展現他GAY的味道時,邱岳白就知道,這將是一個可怕的開始。果然,這個男人用一種讓自己根本無法理解的方式,竭盡所能地讓家里人看見、并且相信自己和他之間,一定有一種見不得人的關系,或者說,他根本就是想讓大家知道,他和自己,是一對兒!邱岳白頭一次覺得自己真得很愚蠢,愚蠢得像一個偶像劇里的傻白甜,讓別有用心的反面角色耍得團團轉。他看見了母親眼睛里的質疑、不滿和怒氣。也看到了二嫂臉上抑制不住的興奮和隱隱的幸災樂禍。他這么個前三十年一路走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邱大公子,戀愛達人,終于也還是掉進了別人的坑里。沒錯,現在的邱岳白忽然之間明白了,這個在酒吧忽然間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子,這個酒醉后說自己上了他五次的男子,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戀愛對象。如果他不是一個有著多重人格的精神病患者,那么他就一定有著什么特殊的目的。他明明知道自己是繼炎的叔叔,明明知道自己在邱家還沒有出柜,可是他卻完全不顧同學的情面,也不顧自己的臉面,迫不及待地想讓邱家人知道自己同志的身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在丁老夫人終于以一句“我有些不舒服,你們慢慢吃”而和邱素云先行離去后,邱岳白知道,邱家維系多年的表面安寧,從這一餐晚飯后,將不復存在了。當邱繼炎和夏忘川進入飛機頭等艙的時候,邱繼炎的目光在機艙內掃視了一下,又看了眼手里的登機牌,眉毛不自禁地皺了起來。因為他發現在第一排他和夏忘川的雙人座位上,靠外邊的位置上已經坐了一個人。那是一個看起來大概在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不是很容易界定年紀的男人。因為從他的身材和長相上看,整個人似乎非常的年輕,富有活力??墒侨绻毤毝嗽?,又會看出那人的臉上有著一份成熟穩重、落落大方的氣度。邱繼炎在商場也打拼了數年,算得上閱人無數,從這人的面相和氣質、還有低調中不落俗套的穿戴中,,便能感覺到這應該是一個頗具實力的商界或者財經界的頂尖人物。不過,管他是什么人物,你現在坐的是我的位置,邊上是我的老婆,不好意思,您趕緊愛哪哪去吧!“先生,您的座位是這里嗎?”邱繼炎將登機牌朝那個男人伸了過去,沒錯,他坐的的確是自己的位置。那個男人從他和夏忘川走進頭等艙時,便有意無意地在兩個人的身上打量了一下。夏忘川長長的留海有一綹垂進了眼鏡片里,擋在眼睛上,又癢又看不清路。他摘下眼鏡,順手將留海向上撩了撩,那一刻,那個男人的目光剛好落在他的臉上,把他纖長手指撩起黑發的瞬間看了個正著。那張標致俊秀的臉和溫潤淡然的氣質讓那個男人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臉上沒有動,直至他又將眼鏡帶上,垂下了留海。男人怔了怔,似乎對他這樣一個天然帥氣的男生轉眼間便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而有些費解。正在費解的他忽然間看到眼前有一只男人的大手晃了晃,又聽到邱繼炎冷淡而沉穩的聲音時,才反應過來面前的冷面帥哥是在和自己說話。“我的座位?應該不是這個,是這樣的……”男人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他急忙指了指自己伸在前方的左腿,“先生,我的腿扭傷了,是空乘安排我先坐在這兒的,我以為……”邱繼炎看了一眼他的腿,剛想說話,一個空中小姐面帶微笑匆匆朝他走了過來。“不好意思先生,是我們的問題,我應該在您登機時就先跟您溝通的。是這樣,這個座位的確是您的,不過這位董先生的左腿受了傷,包扎后按醫生要求需要有一個能夠伸展的空間,他的座位在您的后面,但是空間相對有些狹窄,所以我們想請您幫忙調換一下位置,方便一下這位受傷的旅客?!?/br>空中小姐看見邱繼炎始終面無表情的臉,一時有些緊張。“然…然后董先生由于受傷的原因先安排了登機,我們剛才沒有及時溝通您便直接讓他坐在這個位置了,溝通不周,是我們的責任,還請您多多原諒,您看,能方便配合我們一下嗎?”邱繼炎很快點了點頭。他當然有這個修養和風度,別說空姐還特意來作了這么一番客氣的解釋和請求,就是這個董先生自己說一句原委,都是出門在外,換個座位又算是什么事!又有風度又有涵養的邱總裁于是灑脫地坐在了第二排的座位上。可是這份充滿男子漢氣概的灑脫,卻隨著飛機的不斷前行而一點點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卻是一份莫名的煩躁。因為邱繼炎忽然發現,前排的這位董先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已經和夏忘川親切地交談起來。飛機飛得很平穩,可是有些人的情緒,卻像是穿越了云層一樣,起起伏伏。邱繼炎一口氣喝掉了一瓶礦泉水。前排的兩個人不知道談到了什么有意思的話題,竟然同時發出了輕快的笑聲。邱繼炎呼出一口氣,用力按了一下呼叫鈴。“先生有什么需要嗎?”“再給我一瓶礦泉水,有冰塊嗎?給我來點!”第60章加了冰塊的礦泉水讓有些煩燥的邱繼炎稍稍冷靜了下來。他的目光在左右輕輕瞄了瞄,身邊的乘客是一位老者,已經靠在座椅上進入了深度睡眠,其他乘客也都在休息或是在讀書看報。他向前挪動了一下身體,有一種想將身體貼近前面座椅的念頭,因為前面那兩個人雖然聲音不大,卻一直沒有中斷交談。邱繼炎忽然很想知道這兩個完全陌生的人到底在談些什么。不過這種有些像聽墻根兒的行為確實不是他日常的所為。所以他猶豫了再三,還是有些負氣地靠在座椅上,閉上了眼睛。可是他剛剛想在心里背一段常抄的經文來讓自己平靜下來,前面的兩個人又壓低聲音輕輕笑了起來。這笑聲讓邱繼炎把聽墻根兒有損形象的念頭徹底拋在了腦后,狠狠地皺了皺眉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