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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把手機拿了出來。 看了眼屏幕,轉手拍了拍周鶴的肩,說:“阿鶴,你先回教室,我接個電話就來?!?/br> 周鶴輕“嗯”了一聲,停留在她手機屏幕上的視線移開,很聽話地往教室方向走。 鄒茗? 一個他不曾聽說過的名字。 ☆、第四十六章:晉江獨家 除了開學第一天, 因唐雨杺違反校規打了耳洞的行為鬧出了些動靜外, 她相較從前安穩了許多。 上課不再搗蛋走神,注意力集中在了黑板上, 不時拿起筆認真記筆記。下了課也踏踏實實坐在座位上, 偶爾回過身,不再東拉西扯地閑聊,跟后座的周鶴一起頭靠頭分析歷屆高考經典題型的解題思路。 心性大變, 也不好管閑事了,更不愛扎堆湊熱鬧了。就連朱蕓來串班,特意找來了最新期刊的星座雜志給她,她都會目不斜視地把打擾她學習的這類課外書籍推放到一邊,繼續專心攻題。 她的目標很明確, 要考進最好的醫科大學。 對于她這樣的轉變, 在旁人眼里或許是件莫大的好事??芍茭Q看著,卻不由心疼。 他很清楚, 唐雨杺又鉆進了死胡同。從前她總是以故去的曹向梅為軸心, 替她思為她想,從沒真正意義上為自己活過。如今她的軸心沒了,眼前的目標也不過是為了完成故去那人的心愿。 以她的能力, 這樣的目標很容易達成。那以后呢?再沒了可以讓她全力以赴的理由,這樣的以后,她要怎么辦? 雖有深慮,但終不得解決之道。 他擅長傾聽,也精于盤算, 卻不怎么會用常人的角度去思考問題。更何況唐雨杺的心結源于她畸形的原生家庭,于周鶴而言,根本就是一道無解的題。 步入高三后學校常以各種理由給學生補課,每周只余了半日的休息時間。 周鶴每日里對著學習節奏不斷加快的唐雨杺,瞥見她因睡眠不足眼底充盈的血絲,心里的焦慮感更甚。 想著帶她出去做點旁的事分散一下注意力,或許能稍稍寬解她緊繃的神經。特意上網查了一下周日的電影票,挑了部評分高的喜劇片,買了兩張下午的票。 只是目前唐雨杺的心里只有悶頭學習這一件事,已經拒絕了朱蕓的數次游玩邀約了,周鶴也沒這個信心她一定會允下。 翻墻出了趟校門提前取了票,把購得的電影票揣進校服衣兜里。琢磨要怎么跟她開口,周鶴回教室后一直看著前座,猶猶豫豫間在票角處來回捏了數次。 周日上午只剩了一節課的時間,再熬一節課,就是半天的休息日。 下課鈴響了一陣,任課老師又拖了約兩三分鐘的課。抱著教材的老師剛走,教室里此起彼伏的抱怨聲尤甚。 唐雨杺咬著筆桿還在研究一道難攻的題,目送著老師出了教室,這才回過頭,把試卷推放到了周鶴面前。指了指用筆圈出的那道題,問他:“阿鶴你幫我看一下,這道題這么解到底哪一步錯了?” 周鶴揣在兜里的手再次捏住了電影票一角,低下視線,看她試卷上的題。 正抿唇細看,唐雨杺放在桌肚里的手機震了幾下,周鶴下意識抬眼望了過去。 唐雨杺的視線集中在了試卷上,心不在焉地伸手在桌肚里扒了扒,拿起手機看亮起的屏幕。 在看清備注時動作明顯頓了一下,握著手機的手往下放了放,在桌子底下遮遮掩掩地劃開屏幕,手速飛快地回了消息。 周鶴的視線在她垂下的眼睫處定格了片刻,忽地勾起嘴角很淺地笑了一下,問她:“雨杺,下午,能陪我一起去看個電影嗎?” “下午?”唐雨杺抬起的視線有一瞬的慌亂,轉而恢復如常,挺抱歉地說:“對不起啊阿鶴,我已經跟人有約了。下次吧,等下次有空了,我請你看電影?!?/br> 在她心里,他的位置還是有別于旁人的??扇缃襁@樣的區別,竟被一個與她相識時間并不長的陌生人取代了去。 且這樣的打擾,已不是第一次。 周鶴只覺得諷刺,不再多言。替她解了題,在她轉身之際往后靠了靠。 目視著前座的方向,從兜里抽出電影票,在桌子底下慢慢撕碎。 鄒茗? 又是這個鄒茗! ** 中午放學鈴一響,唐雨杺馬不停蹄地收拾好書包。把書包甩過肩頭,小跑著出教室。 在校門前和周鶴簡短告了別,她似是在趕時間,蹬著自行車急匆匆往反方向騎行。 周鶴沒有回應她的“再見”,攥緊了車把,抿唇望著那個漸行漸遠的身影匿進了人群里。 掉轉車頭,尾隨了過去,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跟著她。 唐雨杺往前急速騎行了一陣,過了兩個十字路口,拐了個彎。在一家門前支著兩把紅色落地遮陽傘的手磨咖啡館前逐漸放緩了車速,捏著剎車一腳蹬地,停了下來。 周鶴在路的另一側與她同行,見她停下,只捏著剎車稍緩了車速,在自行車被慣性帶著慢慢前行間順著她的視線往咖啡館里看。 咖啡館的玻璃擦得锃亮,店里人不多,靠窗的位子坐著一個穿著白襯衫的年輕男人。 那男人端著咖啡杯正要喝,瞥見窗外沖他揮手的唐雨杺,即刻放下杯子。起身頷首,沖她微微一笑。 那人的相貌不算出眾,雖五官平平,但勝在氣質沉穩。膚白清瘦,面上戴著的一副細邊無框眼鏡一襯,愈顯儒雅斯文。 視線一掠而過,周鶴面色無異。 轉頭看著前方,腳下踩實,加快了車速。 ** 唐雨杺在店外鎖好自行車,緊了緊掛在肩頭的書包,推開咖啡館的店門往里走。 鄒茗離座,走到門口來迎她。 “抱歉,老師又拖課了?!碧朴陽偪煨辛藥撞秸镜搅肃u茗身前,往他先前坐著的地方看了一眼,那杯咖啡都快見底了。 轉回視線看他,唐雨杺挺不好意思地問:“你等很久了吧?” “不用放在心上,我正巧也沒什么事?!编u茗很紳士地往邊上讓了讓,伸手示意:“坐吧?!?/br> 唐雨杺越過他往座位處走,放下書包入座,說:“那今天我請客,就當是遲到的補償?!?/br> “不用那么客氣,還是我請吧?!编u茗在她對面入座,拿起咖啡杯晃了晃,說:“大家都是學生,錢包都不鼓。我有做兼職,手頭起碼比你寬裕些?!?/br> 鄒茗是唐雨杺在外地認識的一個大學生,認識的地點有些特殊,是在唐薇把她帶去的那家私人心理診所的候號大廳遇上的。 兩人號牌挨著,等待的時間有些長,唐雨杺便起了話頭跟身邊的人聊了幾句。交談間了解到鄒茗患了和曹向梅一樣的病,目前就在檀城念大學,校區剛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