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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白家暗地勾當殺人放火搜刮獲取不義之財之事似乎證據確鑿,天下人口誅筆伐,引起武林眾怒,可到了最后,白家當家白行義死前都不愿承認罪行,而白家所居的白云山,被里里外外翻個底朝天,也沒找到這傳說中堆積成山金銀珠寶的痕跡。據說當年可是一場惡戰,白家上下所有人都死于那場拼殺,可最后,武林正道卻搜不出這白家的罪證。這件事當時轟動一時,關于白家是否真的犯下滔天大罪的真相幾經猜測,一時間風言風語,竟然又變得難下定論。而參與此事之人,誰也不愿詳談。這事過去這么多年,竟然就這么不了了之了。此時再提起來,竟然是因為湘水宮內的一場酒后鬧劇。這會就連陳巍也沉默下來,可又忍不住問道:“那白家下人,現在在哪?丁宮主你可知道?”丁宮主臉上卻露出欣慰之色:“說起來也是巧,那白家下人\大鬧之后,在我湘水宮住下了。好幾門派來問此人下落,那人怕事,便尋求湘水宮庇護。我弟子勸他許久,他竟想通了,愿意放下過去,說改天找個機會,把當年白家之秘談說與我等。白家當年的事,怕是可以解開了?!?/br>陳巍開口便道:“他是要抖露白家之財去處以及白家罪行,還是當年那場......”說到一半就停下了,似乎覺得此言不妥。丁宮主卻像是沒聽出什么意味,堆臉笑道:“這白家下人是因為在外辦事才躲過一劫,他怎么會知道當年一戰的事?”陳巍似乎是松了一口氣,又抬頭看見眾人看著他,他便又焦急解釋道:“當年白家雖犯下極惡大罪,但多數下人受人指使或毫不知情,罪不至死,那一戰終究是傷及太多無辜......”陳巍語氣似乎越來越軟,似乎說得毫無力氣。他抬眼一看,便看到了在那一言不發神色肅穆似在思考什么的段驚蟄,又有了底氣一般活了起來,冷笑道:“當年白家之事,段仲思是最積極的,怎么?此時孔雀濱卻不動聲色,難道沒一點想法?你們不想知道當年白家把錢財藏在哪了嗎?”段驚蟄年紀輕輕,看陳巍對孔雀濱點名道姓,卻是不慌不亂,便又緊蹙眉頭,似有不滿,可還是說道:“父親當年之舉,我既不知情,也無從過問?!?/br>一句話把自己撇的是干干凈凈。陳巍想轉移眾人的視線,卻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哼了一聲,也不再說話。看這又提及了不該提的話題,氣氛不太好,廖掌柜又叫來伙計送上了點心,這喝茶喝得索然無味,大家草草吃了點,便滿懷心事,各回各家了。待所有人都走\光了,廖掌柜見許碧川遲疑著不走,便問:“許諸葛還有何事?廖某是否可以效勞?”許碧川笑道:“那飯酒老兒昨日傷了人,在下只想問問那被傷之人的去處罷了......”等到三人抬腳要走,正要踏出那紫江筑的門時,邱靈賦忍不住往那二樓的角落看去,卻發現那里空落落的,早就沒了人影。昨夜玩得太晚,早上又早起折騰了半天,邱小石回來便在屋里一覺睡到了傍晚,肚子餓了從屋里起來吃晚飯,只看到兩個小童兩名伙計,卻沒看到許碧川邱靈賦。一問才知道許碧川下午有事外出,而許碧川前腳走,邱靈賦后腳也離開了如意樓。這邱靈賦,不知道又出去搗什么亂呢?邱小石胡思亂想著,吃飽了飯就想在如意樓附近走一走好消化,可剛出門沒走幾步,一旁便有一面生的布衣男子堆滿笑朝他走了過來:“哎!這位是邱小公子的隨從嗎?”邱小石不認識這人,把這人又上下大量了一番,丈二的和尚摸不著腦袋:“你是?”這繁華的地方還是夜里有味道,邱靈賦從窗往下看去,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燈火通明,何等愜意。小二又上了一碟醬鹵鹿rou,看著這滿桌子狼藉一般的空碟子,又看著這一眼望去出眾奪目讓人移不開眼的俊公子,咕咚吞了下口水,硬是把自己一些不敢置信的話語都吞進了喉嚨里。那小二剛走了,身邊又來了一人。“自己吃?”那人走了過來,就在邱靈賦面前大喇喇坐了下來,眼睛把桌上這大小碟子過了一遍,那些碟子上的殘渣也是寥寥無幾。邱靈賦看也沒看,聽那懶洋洋的聲音,便知道來者是誰:“這什么破茶樓,你進來怎么沒人攔著?”阿魄笑:“這是紫域,別說乞丐進個酒樓,就算是有瘋子要來說書,也沒人敢攔著?!?/br>這說著,那小二看多了個人,還從那邊周到地趕來,添了碗筷。邱靈賦立馬睜著一雙眼瞪著那小二,那小二被瞪得莫名其妙,一步兩回頭地望著,便下了樓。邱靈賦回頭一看,又見那阿魄笑得甚是更是得意。那阿魄摸著肚子,腆著張臉,對邱靈賦可憐道:“我餓了,乞求乞求這位公子,讓我吃一點好么?”第12章十二、紫域(八)“隨便吃,我下了毒?!鼻耢`賦壞笑道,自己也不去拿筷子吃那桌上噴香多//汁的rou,對那阿魄的反應倒是饒有興趣,卻也不盯著他看,說完便扭頭去看窗外風光無限,此時吹吹風,嚇嚇這可惡的家伙,倒是神清氣爽,舒服得很。阿魄倒不怕,看著邱靈賦那被窗外燈火映得溫暖的臉,自己拿了筷子,夾起一塊鹵得醇厚香濃的鹿rou,自顧自地吃了起來。吃了一塊軟膩的rou,唇齒留香,又看邱靈賦道:“你這一天把這紫域說書的都折騰了一番,聽到了什么?”邱靈賦就保持著這往窗口欣賞美景的姿勢,懶散地睨了他一眼,心里搜刮著最惡劣的話,剛想張嘴嗆他一句,那邊幾桌人大聲討論的嘈雜便傳了過來:“聽說了嗎?今天下午,好幾個幫會去湘水宮問了丁宮主想要見那當年白家那下人。丁宮主說了,過幾天就給他們答復。要是那下人允許了,要這人要露面也不過是這幾天的事!”“這么說過幾天,當年白家之事留下來那些猜測,恐怕就有答案了?”“可不是嘛!這都猜了十幾年了,當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早該翻出來好好說說了!”“也不知那白家當初是造孽的還是冤死的......要是冤死的,那當初幾家......”那邊幾桌的聲音高昂,對周圍人頻頻側目熟視無睹。邱靈賦卻不屑道:“今天這茶樓酒樓里的男人們可真是閑得慌,比那街邊無事閑聊的婦人還要多嘴,到處都是這番高談論闊的腔調?!?/br>阿魄細細看著邱靈賦臉上的表情,笑道:“這你倒是挺清楚的?!闭f著又夾了一片rou//塞//進嘴里,嚼了幾下吞下去,“哥哥我就好心告訴你,這些人現在在這胡吹猛侃,但兩個時辰前